第二天白子涵的眼底一片青影,床上的人精神看着也不算是太好,但是好在监护数据算是稳定下来了。
白子涵已经正式和医院销假,今天就是正常开始上班了,上午裴钧的状况稳定,他就立刻出了门诊,但是却让杨聪时刻注意裴钧这边的状况,一有问题就立刻给自己打电话。
这一天裴钧的电话异常的安静,队里愣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进来,他不用想也知道程建这是昨天被白子涵给吓唬住了,他本想打电话过去问问案情的进展,但是杨聪在自家师傅的逼迫下异常勇敢地抢下了裴钧的电话:
“裴队,我师父说你今天不能打电话。”
看着杨聪那又怕又强作镇定的样子,裴钧笑了一下也没有为难。
事实证明,今天案子确实是有了进展,不同于之前去排查那种给儿子配阴婚的情况,这一旦将调查的重点变成了排查给女儿配阴婚之后,那调查的样本量简直是以指数形式在下降,立刻就从来宝村的隔壁村清河村找到了一户人家。
此刻那老两口已经同时出现在了市局的审讯室中,昨天程建给裴钧打电话也是想要说这件事儿。
这户人家算是很富庶的人家,80年代就下海经商了,而且老两口的夫妻感情非常好,妻子算是那个年代的童养媳,但是不同于一般的封建婚姻不够美满,这两个人算是真的为爱结婚,但是结婚三年也只得了一女,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两口子将这个唯一的女儿宠上了天,以至于街坊邻居只要一谈到家中有女儿又非常宠的人家,立刻就想到了他们家。
但是这个女孩儿却在16岁的时候因为肝炎去世了,这对只有一个女儿的两口子自然是非常大的打击,他们不知道从谁那听说了可以给没成年夭折的女儿配阴婚,就大价钱找了当时的一个阴阳先生。
本来确实是想要找到一个年龄合适同样夭折的男孩子,但是谁知道那个阴阳先生说,如果是要配阴婚,可以找活着的男子结,这样男子只要陪着他们的女儿待一晚上,也不影响以后的嫁娶,而且只要给钱,那男人婚后的第一个孩子就能算是他们家的。
这两口子本就沉浸在丧女之痛中,听说了这个说法,就真的开始物色起来,并且出手大方,给钱给的也足够。
审讯室中,程建吹了吹保温杯中的茶叶,看着里面那已经年纪不小的人:
“所以你们就看种了朱珂?”
“警察同志,我们知道这样的事儿不好,所以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不愿意,但是那个阴阳先生一直都说那个男孩子是自愿的,只要我们以后给他出结婚娶媳妇的彩礼钱,他就愿意和我们的女儿结阴婚,我,我和我媳妇商量了,觉得如果他是自愿的,我们就愿意给他出钱结婚,而且还给他在村子里盖房子,三层楼。”
程建看了看里面的人:
“那阴阳先生说是自愿的你们就信了?你们没有见过当事人?”
“没有,那阴阳先生说,那男孩子不愿意见我们,说是要是见了以后在村子里没法做人了,我们也答应了那男孩子保密,只要过了这一晚,就当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毕竟为了钱财和一个死了的女孩儿结阴婚也不是多光彩的事儿,所以邹海当年也没有坚持要见那男孩子,只是准备好了钱。
吴辉冷然开口:
“后来呢?那个那男孩儿的头颅和你女儿合葬的事儿你也完全不知情吗?”
邹海竟然真的面露惊恐:
“你说什么?头颅?怎么会有头颅?那个阴阳先生只是说扎一个那男孩子的替身和我女儿合葬就可以了啊,怎么会有头颅?”
他满眼的惊讶和害怕不像是假的,程建再一次开口:
“那后来那个男孩儿死了,你总是应该知道的吧?”
作者有话说:
白主任的权威一下就回来了
哈哈,拿捏众人,抵制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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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法不责众就是放屁
裴钧上午的情况也不能算稳定, 血氧一整个就是忽高忽低,这一层的病人一般都是公安系统内的,平常也没有多少人住院, 杨聪接到了自家师父的死命令,一上午都在尽忠职守。
裴钧靠坐在床头, 还戴着鼻氧, 这一上午他打电话, 看手机都是不被白主任允许的行为, 屋里只有杨聪在,他难得觉得静下来的时间有些无聊:
“你师父今天出门诊?”
杨聪坐在一边点头:
“是。”
裴钧脸上露出了几分好奇的表情,侧头开口:
“还从来没有看过他出门诊什么样呢。”
他和白子涵也算是从小相伴到大, 算起来,好像就毕业之后联系少了起来, 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能够看到, 不过他们两个都忙,每一次遇到了也说不上几句话, 他印象里白子涵还是那个和他卷天卷地谁都不服的刺头,他有些想象不出来他坐在坐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