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投喂总是容易成功·,林奈在小心翼翼地尝试下如愿咬到蓝莓。她在唇舌摸索间判断到了水果的名字,暗笑拉尔夫真的没创意,喂的事物顺序竟然都一致。
她学着电影女主把蓝莓抵在舌尖顶出,往拉尔夫的方向伸去,小舌头上下灵越地摆动,活泼地勾引他吃她嘴里的蓝莓,鼻尖的呼吸也微微加重,像小狗的喘息。
可她笑吟吟地勾引却没得到回应。
她的耳边听不到拉尔夫的一点声响,有些泄气,本来还有点激动的情绪瞬间退去。
所以说她搞不懂拉尔夫,明明不会‘文戏’,还非要选择这种纯情的戏份。这难道是性/爱机器人的觉醒?非得挑战自己?
林奈提不起兴致,之后接受投喂也没有这么摆尾巴,他喂什么她吃什么,一口一口,呆板地摆烂。可当樱桃汁流过下巴,糖浆黏住唇瓣,她伸出舌头舔吮时,又觉得和一个机器人生气不值得。
当拉尔夫拿出小西红柿戳戳她的鼻尖,惹她探头去咬时,又将西红柿滑到前方,林奈向前追,他又点着她的唇珠,几次三番跳跃位置,却勾起了小猫的好胜心,她嗷呜去咬,终于自娱自乐地得到了食物。
之后是红莓,草莓,切成块的西瓜,有的从上往下,自由落体地掉进她的嘴巴,有的像刚刚的西红柿一样投喂,红色的汁水将下巴弄得黏糊糊的。
拉尔夫剥开香蕉皮喂去,林奈入口时就瞬间反应,她咯咯地笑,可他表演了一片口技,软白长长的香蕉黏黏糊糊地在她口中划开,淡黄偏白的果渣,粘在唇角。
拉尔夫眼神晦暗。
他在喂了她一杯苹果汁,在林奈还没喝完时就整杯倒入,冰凉淡黄的液体从下巴滑入喉间,滑入滚烫的肌肤,林奈刺得蹙眉,却警记【闭眼】的规则。
眼皮不停抖动,却越喝越多。
雪白的浴衣已经在玩闹中褶皱很多,肩膀初要掉不掉,隐隐可以看到红梅的颤颤。
拉尔夫喉头攒动,表面却分外正经。他切开三明治,给她喂了一小块。
这还是林奈在今夜第一次吃硬物,咀嚼得有些干涩,她舔干净唇边的面包屑,拉尔夫就将解渴的牛奶喂到她唇边,林奈只是咕咚第一口时,拉尔夫便面无表情地将杯底抬起,冰凉浓稠的牛奶瞬间洒出,淋湿整个下巴,划过整个衣领,越过红梅,在梅花的花蕾出流下可怜地白汁。
林奈被汹涌不尽的冰牛奶刺激得直往后退,却被拉尔夫扣住脑袋。
“闭上眼睛。”
他声音淡漠,林奈眼睛刚想打开的一条缝,又立刻关上,闭紧眼睛,却还想要逃避还在不停往下流的牛奶。
“抬起头。”他扣住林奈的下巴,让她的头完全昂起。
林奈睫毛颤抖得像暮春的蝴蝶,身体经过冰凉的牛奶浸泡,每个神经末梢都觉醒,对未知的事情格外敏感。
她的耳朵竖起,听见拉尔夫拿起了某瓶东西,拧开,却没有直接倒入她的身体,而是倒入了杯中。哗啦啦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似乎不是杯子,而是个壶子。
接着他又好像是拿出了某样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动静很小,时空都好像安静了。
林奈想偏头听,却被拉尔夫的大掌拧回去,90度昂起的头颅对着吊顶的灯光。
拉尔夫站起,透出居高临下的阴影。
“伸出舌头。”他道。
林奈心头发颤,却也仍听话地吐出舌头。
“伸长。”
林奈听见他冷漠的声音,身体的肌肤却更加刺激的竖起疙瘩。
哗——
壶中的液体滑落,冰凉粘稠,亮多得让林奈窒息。
她不由闭紧嘴巴,偏头。
下巴却被拉尔夫锁住。
“张开嘴巴。”
林奈深呼吸,听到命令,被迫把嘴巴张开,像一只鱼,开开合合,终于尝出来这是加了许都蜂蜜的牛奶。
一壶蜂蜜牛奶像瀑布般倒完,林奈的整张脸都挂着可怜地乳白色的牛奶,又因为蜂蜜的缘故,牛奶滑得极为缓慢,一滴一滴像缓慢划过的乳白流星。
拉尔夫俯下身,将另一瓶蜂蜜倒入在林奈的脸上,再是膝盖、大腿。粘稠的感觉让林奈难受得想逃,却因为拉尔夫的指令不敢动作。
拉尔夫温热的手揉搓着黏腻的蜂蜜,将蜂蜜揉热揉化揉进她的肌肤。
手心发烫,但他的气息依旧是冷淡。
林奈在浇揉之间怔愣,像一个被调味好的情爱木偶,僵硬地,闭着眼,望着晃人的白灯。
拉尔夫冰凉的气息靠近,挺拔的鼻子蹭上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