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最正常的范围内,用最快速的速度离开教室,离开教学楼,脚步跳跃。
林奈:“下午还有课吗?”
拉尔夫:“可以翘。”
“那我们回家吧。”
不知为何,听见林奈说‘家’,拉尔夫的心中像被什么填满。
“好。”
他们才上车,林奈就跪坐在他身上。
“怎么这么急?”拉尔夫瞳色变暗。
“还我裤袜!”
林奈心想,不是想安慰他,她何必.......
拉尔夫低笑,搂着她的腰,叫她挺胸坐直。
“不是你给我的吗。”他凑在她耳边,暧昧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一股难捱的电流蹿过,林奈的神色一瞬间缭乱。
“我给你也不是让你做那事的!”她眼角绯红,所有脆弱的地方都被层层包裹着,却仍恶狠狠地说:“别让我叫出来。”
拉尔夫抑制不住地笑出声,鼻尖埋进香软的糖果中:“这事不该是你控制的吗。”
“还是你在求饶。”他轻易地拿到奶糖,灼热的掌心就要将糖果融化。
他满意地听到林奈的鼻音。
“宝贝,你的声音很好听。”
林奈闭眼不理他,鼻尖翕动出汗珠。
“别这样叫我。”
一年的混乱记忆在脑中浮现。
那些代表着她放弃为她、遵从他的记忆在脑中浮现。
“为什么急?”他的指尖似有火焰。
“为什么翘课?”
“翘课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林奈呜咽,吻住他的唇堵住他的话语,可吞下自己细碎的泣咛。
意乱情迷的吻长达三分钟,林奈感觉自己是被攫取过度的鱼,口渴得不行,窒息得不行。
狭小而密闭的空间,阳光从黑色的单面镜打入,赤晃晃得照射在雪白道发光的雪山上。
墨色的瀑布缭乱,汗涔涔贴在额头。
卫衣格外可怜皱巴地挤在颈肩,霜褪被打开,紧紧贴着根处,一只鞋挂在脚腕上,另一只鞋早就不知踪影,可牛仔裤却还紧实地、整洁地包裹着她,装着她流不尽的泪水,磨砂的质感是一道令她疯狂的屏障。
“牛仔裤。”她的声音破碎,明明没说什么话却已经哑了。
拉尔夫一直在给她整理上衣,故意忽视整齐地牛仔裤,但最热的热源却又在不停地温暖她,融化她,告诉她,他最忠贞的想法。
“你这样你不会难受吗?”
车子可能是走进了石子路,上下颠簸地晃人,把不成型的思绪全都撞飞。
拉尔夫怜惜地亲吻她的泪珠:“你很难受吗?”
林奈偏头,咬紧下嘴唇不理他。
男人像抱小孩一样,把她轻轻举起,看着牛仔裤,叹道:“颜色都变深了。”
林奈禁不住他这样的嘲弄,娇气得颤抖,想捂住。
然而才刚起动作,她两只手的手腕就被握住,重重地抵在座背,窗外的阳光恰好穿来,一晃而过地扫过一个圣女受戒的雕塑。
猫咪总是娇气,爱哭爱闹,却又极为依恋他们的伴侣。一旦被顺毛,就会双眼眯起,傲娇地软下背脊,喵呜地叫。
此时此刻,在拉尔夫的暴力下,林奈终于找回了猫咪的记忆。
(已删)
秘林里的山涧涓涓细流,晕在蓝色的幕布。
金枪鱼的嘴巴一呼一吸,在满是水的海里渴望着水,渴望着地底的热岩喷涌。
“宝贝。”她的sir顺着深深的痕迹划下,吮上林奈被咬得深红的薄唇,“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
车内空调的热风吹在炽热的肌肤上,在一阵凉之后是烧着的火热。
林奈生活在冰火两重天中,最终,将小脸藏进他的侧颈,很小声很小声地说:“Daddy。”
第42章
清晨朝露, 清风吹过冒出嫩芽的樱桃树。
鲜艳欲滴的红唇,浸湿的灵魂,还有被狠狠捣烂的蔓越莓, 在暖色的阳光下,颤颤抖抖地吐出晶莹的露水, 深红浅红的呼吸, 美好得如伊甸的圣境。拉尔夫看得痴迷,低头啄咀着花莓中的涓涓细流,琼浆琳腴, 如春如醪, 是长生不老的药香。
少女被初升的阳光晒醒, 还没清醒时, 鼻尖就哼出哭腔, 纤长的睫毛悬着一滴泪水, 不知道是昨夜留下的, 还是今早难过引起的。
她用手臂捂住眼睛, 遮挡太阳的光。乖巧细弱的呼疼, 才男人良心发现,瞥了眼她小花猫的脸, 怜惜地拭去她的泪痕,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哈德逊河的水汽随着春风吹进,一抹黑色的长发拂过林奈的唇角。
他把她的手臂拿开, 让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