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燥热得像沙滩上的银鱼,虚弱垂死地拍着鱼鳍。
“拉尔夫、”林奈眼尾红透,软声求饶,就要哭出来。
拉尔夫心一钝。
他总是心疼她的眼泪,哪怕她明明是一个水做的人。
“不做。”他哄道。
他修长宽大的右手抚上她莹润的脚丫,左手环着她细窄的腰,将她转圈,正对向他。
“但帮我。”他将她的脚踩在它上面。
林奈的耳根腾得一下就红了。
恨恨地咬住眼前讨厌人的耳垂。
他真的好下作。
但她还是慢慢挪动自己的位置,将他的脑袋抱进雪峰,调整到最合适的角度,鼻尖闻着他金发的香氛,一下一下踩着,下颚线涌出一片红霞。
真烦。
怎么会这样。
林奈咬紧下唇,羞耻而放浪。
才不过几分钟,就流了一背的汗。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变得灼烫,细贴着她的肌肤,渴求地吮吸。
他的心跳好像和她的脚步跳得一样的快。
林奈觉得她又蒸了一次桑拿。
明明是主动,却有一种令人羞耻的满足。
“叩叩叩”
林奈倏然抬头,还好休息室的门是封闭的,没有任何窗户。
但她还是被惊到,起身想要逃,却被拉尔夫扣住腰。
她身形一下子不稳,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重重地踩了上去。
“林奈!”拉尔夫吃痛,眼前一黑,力道一下就松了。
林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中咯噔一下,觉得抱歉,却没回头,抓上白色浴巾就逃走。
幸福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她裹着浴巾,像只慧敏的兔子逃出来,还喘着气,忙把门关上。
查理看见她的慌乱,问道:“怎么了?要一杯喝的吗?”
“哦,金汤力谢谢。”林奈点点头。
“酒没有,只有冰镇的LaCroix气泡水。”
林奈蹙眉:“那就它了吧,谢谢。”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林奈问。
查理点了点耳朵,然后划远,示意她听。
海风飘进一声美到不可思议的高鸣。
是鲸鱼的歌声。
林奈睁大圆眸。
查理笑道:“不是我说,你们也太久太认真了吧。”
“真的是来追鲸的吗?”他把气泡水塞进她的怀里。
“当然。”林奈耳热,没拧开瓶盖,只是将冰冰的瓶子捂在怀里,给自己降温。
他们走到甲板上,拿着望远镜远眺。
林奈:“母子鲸?”
“嗯,幼鲸换气比较频繁。”
“还挺悠闲的,可以慢慢开过去。”查理道,“你家那位呢?洗澡?”
提到拉尔夫,林奈的脸又开始燥热。
她裹紧白色的浴巾,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有烟吗?”
“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挑了根递给她。
林奈接过,他给她点上。
“怎么回事,你和凯撒。”林奈将八卦引到他身上。
“还不是那回事儿,你知道的,冰岛人都是骗子。祖辈就把鸟不拉屎的冰川命名为格陵兰岛(greenland),把真正宜居的小岛叫冰岛(iceland)误导别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是基因的问题。”
她想起冰山脸的魔术师凯撒,跟着补充:“特别是他还是个魔术师。”
“对,世界巡演的骗子!”
“他骗你什么了?”
“他骗了我一朵浪花。”
......
“查理,有些时候你说的浪漫话语我很难理解。说点我能听懂的吧。”
“他要娶一个女人。”
他们停顿了下。
查理继续道:“在他说他对我的爱消失后。”
“我很抱歉。”林奈点了点烟灰,海风吹着灰烬走远,“他又爱上了那个女人?”
“或许吧,谁知道呢。”查理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他的心还不如一朵浪花永恒。”
林奈笑:“或许爱本来就是如此,只是碰撞时的激情。”
查理:“但终会燃尽。”
“嗯,终会燃尽。”林奈喃喃重复。
曾经查理被海浪拍得脊柱断裂,凯撒却不离不弃地照顾。他们等来了康复的奇迹,但还是分道扬镳。所以爱是什么呢?好像是一时的东西,又缘起,也有结局。
“喂,你的男友出来了。”查理指了指背后。
拉尔夫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林奈与他对视,行动姿势看起来并没有大问题。
林奈挥手笑道:“快来,我们看到鲸鱼了。”
拉尔夫走进,查理很识趣地消失,去主控室开船。
他开得极其稳当,几乎与浪同频,尽量不惊吓到那对座头鲸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