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平时拉尔夫绝不会在一上车就做这事儿,虽然他们早就把能在车上做的都做过了。
“怎么这么开心。”林奈窝在他的怀里抬头。
只有林奈的空间,拉尔夫不再伪装,唇角勾到耳后根。
“很快你就知道。”
林奈亮晶晶的眼睛迅速变无趣,这就是不告诉她的意思。
不告诉她,又搀她,没意思透了。
她靠着她的肩膀,像一只事不关己的猫咪,随意他rua,但自己却兴意阑珊。
拉尔夫戳了戳她的脸颊,希望能调动她的高兴。
林奈却不领情,没任何反应。
“奈。”他嗓音低沉诱哄,滚烫的手掌贴在她的细腰。
林奈面无表情地抓住他的手推开:“我今天还要拷问你呢!别想糊弄过去。”
拉尔夫眼睛微亮:“去水镜房质问好不好?”
水镜房——长岛别墅里一个极其特殊用镜子贴满整个墙面,四周还做出不规则八棱镜的造型,在亮如白昼的宇宙空间中,站在那里就和站在了奇点上一样,四面八方都是自己,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我都没说!你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房间!”
几天前拉尔夫带她介绍别墅时,她就用身体感受过这个房间,简直不可理喻,成千上万个她拥抱成千上万个他,她的每一处眼角泛红,每一次唇瓣的翕张,都让她眩晕梦幻,像跌入万花筒,像是被他托举的颤颤花瓣。
拉尔夫当然不会说灵感的来源是《异次元杀阵》,当初他看见时就觉得适合林奈,适合他观察她从各个方面,适合他进路她从各个角度。
“我想你不穿衣服站在镜子中央。”他解开她的束腰,“水漫过你的脚踝,我给你带上脚链。”
他俯身,轻轻把她的鞋子脱下,轻柔地按摩着她的脚踝。
“你别变态!”林奈呼吸急促,抽回脚,身体却是往他怀里缩地更深。
“你可以站在水中央看清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痕。”他隔着黑色真丝的绸缎,抚摸向她狰狞却不怎么疼的紫红伤痕。
“你要看清楚,不要缩起来。”他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朵上,垂下目光。
林奈闭紧眼睛,满脑子却都是他描述的画面。
她在无尽的白中,蹲下身掩盖自己的伤痕,却又在似神父又似恶魔的诱惑下,双手慢慢打开。
“不、不可以。”她挣扎,身体还牢牢地扎在他的怀里。
凉凉的金属扣滑过她的肌肤,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脖颈。林奈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宝贝,你要直面你的伤痕,你的美丽。”
他将手伸到裙摆拥挤之处,另一只手安抚地放在她细白而脆弱地脖颈处。
今天他们的车只是一辆普通的宾利,轿车车型,车后座的空间并不大,对于长手长脚的两人都有极强的限制。舒适程度完全不如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但却在逼仄灼热的气息中更有一种隐秘的刺激。
车外的灯一个个滑过,像鱼游过她的肌肤,她细蹙晶莹的眉眼,带着暧昧的温度,消失在暗夜。
在黑暗中,蝴蝶细微的翅膀再被不停地揉捏,一会儿卷起,一会儿拉平。
黑暗不停晃动,幽寂的泉水在地下河中暗暗流淌,深深不止。
林奈的鼻翼额头冒出来汗珠。
拉尔夫吻过他的额发,大手摁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摩挲着蝴蝶的翅膀,在突起的豆点上轻轻一扣,蝴蝶震颤,是受不住浓云的花朵。
林奈理智尚存,摇头拒绝。
她缩起的脚丫躲避,又一次要对拉尔夫进行伤害,却被拉尔夫抓住。
“滚,明明是我要拷问你。”她的声音凶巴巴,却是意料之中的软绵。
拉尔夫看着他,幽沉的目光变得更加幽冷。他不再忍耐,心中的暴戾横冲直撞地叫嚣,却有裹在温柔之下。
他轻车熟路地握住她的腰,暴烈而温柔地捣碎。
他爱看她理智全无的样子,忠于她的感情,忠于他的掌控。
她要像没有壳的蜗牛,要像初生的雏鸟,全心全意的依赖,不是拷问而是乞求,是渴望。
他要变成她的救赎,又或者,陪她一起成为长满虱子的烂泥。
纷飞而过的夜景中,霓虹的灯光川流不息,幽暗的泉水被拍击着岩石,拍击出雪白的泡沫,拍击出雪山的巅峰。
林奈咬紧唇角,捏紧他的衣襟,向他求救,清澈的眼泪在颠簸中从眼角滑落。
拉尔夫的目光却是冷的,他拉下她的长发,让她被迫仰首,看见那无措的琥珀瞳孔,他的眼神里才又出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