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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
温山眠前一天在巴尔干城内, 从早屁颠屁颠地到处晃悠到半夜,秦倦没有拦他。
回来沐浴后没多久又换衣服出了门,要跟着别人上山去寻人,秦倦也没说话。
然后他这一上就是又一整个白天。
到傍晚将自己喝过的东西给别人不说, 还同其他人嬉闹了好一阵。
阿方索在温山眠下山之前便已经对他寸步不离--温山眠走到哪, 阿方索就在后边跟到哪--磨磨蹭蹭, 含羞待放的样子。
于是等到温山眠转身下山,阿方索还想继续紧跟而上时,秦倦的忍耐到了极限。
连藏匿在黑暗里的阿二都不耐地露出了爪牙, 秦倦更是转瞬就到了温山眠身边。
温山眠察觉不到他的动静, 是伴随阿方索的表情回过头来, 才看见他的。
然后眼睛一下便亮了起来, 想都不想跑向他:“先生!”
秦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什么也没说,却伸手接住他冲下时的肩膀, 视线朝他身后的阿方索看去。
阿方索挠了挠头:“啊?”
他看看温山眠又看看秦倦, 两人在一起的样子很快就让他想起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之前和温山眠在一起的,另一位客人。
但阿方索却并没有像对待温山眠一样, 对秦倦也立刻露出同样热情的表情,而是迟疑地又“啊”了一声,眼底带着几分迷茫。
秦倦长相夺目,身体冰冷, 皮肤更是过分白皙,这本都该是血族的标志性特征。
即便在像巴尔干和越川这样偏僻的地方,人们未曾见过如秦倦般像人的血族, 也该对他寒冬里单薄的着装感到奇怪。
但一直以来却没有任何人对此表露出过怀疑, 哪怕是当下近在眼前的阿方索。
他们看见秦倦后, 受他控制能不能记住他都是两码事,更别提思索和探究他的身份了。
阿方索有点迟疑。
秦倦的视线在他身上最后停留了一秒,那宛若深渊般的眼底什么情绪也没有,却将阿方索看得面颊僵硬,身体冰凉。
等回过神来时,就见秦倦已经拎起了温山眠的手腕,转身往山下的方向去。
这个时间,巴尔干的猎魔人早就分工完毕。该下山的早已下山,该留在母树身边的也汇聚在那里。
这就导致温山眠他们所在的这个边缘地带是没有什么人的。
除了阿方索和温山眠以外,都没有其他人注意到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秦倦。
温山眠被先生带着往前走时,下意识回头多看了阿方索一眼。
就见阿方索被正无措地站在原地,一副想跟上又不太敢的样子。
温山眠于是对他说:“你和大青留在这吧,明天--”
他本想说明天见,可秦倦却并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
话音到一半时,阿方索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准确说,应该是他和秦倦两个人从阿方索的面前消失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个样子,他们已经不在母树附近。
温山眠一顿,未来得及看向秦倦,人就被他丢在了一棵纯黑的树干上。
秦倦这一丢没有收力,但好在温山眠反应算快,很迅速地平衡了身体站好。
就见先生冷脸朝他的方向靠近,垂眼居高临下道:“明天干什么?”
温山眠察觉到不对,解释:“他就是我之前和您说过的那个船工--”
秦倦:“然后?”
“然后我想明天再找他商量一下船的事情。”
“像今天一样和他坐在一起,把喝过的水给他喝?”
温山眠一顿,抬头看向先生,表情有点儿愣愣的,随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很快,他心里便被一股暖暖涨涨的东西撑满,身上的紧张感都消失了,声音也软下来:“我没有对上……”
“没有对上?”
温山眠点点头:“我是悬着喝的,没有对上。瓶口和……嘴巴,有距离。”
他说着说着,本能地舔了舔唇,自证般低声道:“我有注意的。坐的时候也没有太近。”
他知道先生不喜欢他过多地接触别人。
秦倦眯起眼睛,伸手挑高他的下巴,指腹抵住他的下唇。
这个动作会让人那脆弱的颈项以最大限度裸.露出来,从而令人发自本能地感到紧张与害怕,甚至是心跳加速。
防备心越强的人,对这个动作就越排斥。
但当温山眠被迫抬首朝秦倦看去时,身体却是完全放松的,浅色的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警惕,目光坦荡清浅。
这明明是因为他刚刚说的一切均为实话,可看上去却仿佛在诱人深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