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陈澈一样。
他其实很优秀,退一万步来讲, 他还有一个优越的家世,找一个普通且稳定的工作并不是很难。
陈澈却偏偏走了一条最艰难、又最“傻”的路, 而支撑着他吃下去的,正是内心的信念。
如果是以前的宋明月,恐怕永远都没办法理解是什么样的信念,一个人为什么要放弃安逸的生活,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现在她似乎有些懂了。
人这一生,如果想要活得精彩,可以在乎的事情,做
得事情有很多。
像她喜欢陈澈,又比如陈澈他们几天几夜不睡觉帮助村民,做这些事情内心所达到的丰裕,远远不是□□上的劳累所比拟的。
当卡车离开S县的这一刻,这一趟的行程,也让宋明月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
卡车一路颠簸,这个时候,很少有平坦的路。
陈澈一直将她围坐在车的最里面,担心她觉得凳子太硬,还找出了车内冬天过冬的棉衣,让她垫在下面,这样子稍微舒服一些。
不过自从两人这次见面互通心意后,他们还没有单独相处过。
见大家都睡着了,宋明月也变得渐渐大胆起来,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他的身上,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这才假装闭上眼睛:“我有点累,要休息了啊。”
陈澈任由她像个无尾熊一样抱住自己,表面上依旧坐的笔直,一点反应都没有,私下里,却将他的手从后面握住她的,在她手指处轻轻地摩挲着。
宋明月一边被他撩着,一边又悄悄看着车内情况,生怕被谁又逮住,特别是王兵,总会出其不意破坏他们的好事。
她也是有些搞不懂,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夫妻,怎么搞得跟偷情一样,做点小动作都生怕被发现。
她又往他身上拱了拱,偷情就偷情吧,反正他长得帅,自己也不吃亏。
就这样,卡车开了两天两夜,中途还不幸坏了一次,这才好不容易到了陌市。
赵红伟收到了S县发来的电报,知道他们是安全的,但并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
因此等卡车开到大院时,远远的,只看到大院门口坐着一个人,见到他们的车,突然从石板凳上跳了起来,朝着他们挥着手。
这个人就是张静静。
直到车停了下来,看到熟悉的人影,张静静更是激动,问坐在卡车最前面的人:“明月同志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有啊,嫂子,有人找你。”
跟他们经常坐车可不一样,宋明月坐在硬凳子上,浑身都跟散架一样,脚麻得甚至都站不起来。
陈澈将她扶起来,宋明月赶紧一步步冲到前面,刚准备下车,却发现身上根本使不上力,她沿着卡车壁想要爬下来,一边兴奋地问:“静静,你怎么在这里啊?”
张静静本想从车下面接住她的,陈澈却一个翻越,从卡车上跳了下来,又张开双臂,让她跳下来。
宋明月几乎没有犹豫,整个人都倾向了他。
她从陈澈的身上跳下来,继续拉起张静静的手:“你是在等我吗?”
当然了。
张静静哭着将她抱住:“明月,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自从宋明月走了之后,张静静每天的日常就是坐在石凳上看着前方,等着她回来。
不过两天前,她就已经知道宋明月是安全的,赵红伟收到电报后,便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了大家,并且还告诉众人,陈澈他们这次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履行了军人的职责,一直在现场救助百姓。
大家听到后都很高兴,这是为咱大院争光啊。
张静静大声地跟宋明月说道:“秀梅婶子说要给你们举办接风宴呢,她现在肯定还不知道你们回来。”
不仅是接风宴,还是宋明月和陈澈的婚宴。
他们算好的结婚日期,正好是在两天后。
大声地宣布完接风宴,张静静又悄悄将宋明月拉到一边说:“你和陈营长不对劲啊。”
宋明月假装不懂地问:“哪里不对劲,我们是夫妻,小别胜新婚吗?你懂的。”
张静静被她一句话说得脸通红,实在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得如此光明正大。
她说得不对劲是两人眼神之间的拉丝,仿佛一刻都不能分开一样。
不过宋明月说得有道理,刚刚经历了劫后余生,小夫妻俩多温存一些也是应该的。
听说他们回来后,一路上,大院里的人全都奔涌了过来,将他们围住。
大家的很兴奋,气氛一派其乐融融,只有陈澈,依旧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