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片刻。
阴蠡:“无量不会出事了吧!”
易无悔摇头:“不知道。自从知道倪启哲想要扶持阴陆川,我每天都担心她出事。”
“也许是我们想太多了,这才总是梦到她。”
易无悔淡淡道:“但愿如此吧!”
第二天下午,易无量醒了过来。可她是血太多,受伤太重,只睁开眼看了看便有睡了过去。
白鹤欣慰的抚须:“能醒过来就好!能醒过来就好啊!”
阮医正也松了口气。王妃可是禹国的摇钱树,她在禹国能变得更好,他是真心不希望王妃就这样去了。
“接下里的日子也绝对不能马虎。平日里有不清楚的地方要及时问我们,不要擅自做主。”
等两位医者休息后,易晟对易无为道:“去,给你大哥和宁王写信,让他们放心吧。记住,用府里最快的马匹,书信越早送到越好。”
易无为又看了眼安稳睡去的易无量,这才安心离开。
城外,阴陆川的夫人已经哭哭啼啼一天多了。
“王爷,咱们真的不要儿子了吗?”
阴陆川被烦的不行:“说了多少遍了,他跟着我们不如留在禹都。他又不知道咱们做的事情,阴跖不会为难他的。”
“可若是被迁怒了怎么办?你怎么能保证他的安全。”
“反正是个无用的,以后咱们再生就是了。”
“再生?!你是疯了吗?我都多大年纪了,我怎么可能再生孩子。”
阴陆川冷笑:“等我登上皇位,自然有的是女人给我生孩子。”
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走了人生最错误的一步棋,可惜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阴发醒来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期间阴宴和阴清都去看过他,怎么开导都不管用。
“你死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让皇婶回到受伤之前吗?”
阴发的头始终埋在双膝里:“我对不起她,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阴清将饭放到床头,轻声哄道:“所以我们谁都没有怨你,你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阴发,这就足够了。”
“你不懂……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易无量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听说阴发已经近十天没有好好吃饭了,便让人去把他喊到自己身边来。
再次见到易无量,她整个人苍白的像张白纸。
“皇婶……”
阴发忍不住跪地哭泣,他欠了易无量一条命。
易无量心疼的不行,让千相将人扶起来。
“别哭……皇婶不怨你……”
阴发握住易无量的手,声音颤抖:“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他们会如此对你……我绝对不会让父亲靠近你……”
阴发泣不成声,易无量就由着他发泄。
等他不说话了,易无量才缓缓说道:“阴发,人要向前看,别困在过去。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用实际行动补偿我,而不是虐待自己。”
“我……”
“不管你父亲母亲怎么想的,你永远是我易无量的家人。家人之间会有矛盾,但不会记仇。你且安心,等我大好了还指着你帮我做生意挣钱呢。”
阴发哽咽的说不出话,哭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抱他回去吧,醒来后给点好克化的食物吃,顺便让阮医正开个调理的方子。他心中有疾,想要真好怕是要费些年头。”
易无量受伤的信送到军营时,整个军营都陷入死寂。先不说阴蠡和易无悔等人如何着急。营里有熟识易无量的疾风营,还有穿着易无量送来的厚衣物的兵卒,他们全都气愤不已。
“因为王妃,这个秋天我们一点都没有挨冻。”
“是啊,王妃还送来了肉和酒,咱们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的伙食。”
“该死的文璟!该死的倪启哲!该死的阴陆川!”
“别让老子碰到那些个缩头乌龟,他们敢出现老子就敢挥刀。”
将军的营帐里,易无悔抿唇不语。
秋子玦是三人中与易无量最陌生的,相对冷静:“禹都的信送到军营得十来天的时间,我们再等几日,也许很快就会有新的消息传来。”
阴蠡捏碎了椅子扶手,整个人阴沉的吓人。
“好个阴陆川,得不到无量就要杀掉,他当我阴蠡是死人吗!”
秋子玦:“这么多天过去,他肯定已经与倪启哲汇合。等下次见到的时候,肯定是在战场。”
“无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拧下他全家的头颅祭天。”
一直不说话的易无悔此刻心情异常沉重,他手里还捏着信件,似乎在想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