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想路上说嘛。”
无奈,易无量只好先将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完事后道:“眼下是特殊情况,又在祭典期间,即便你真跟我走了,王爷与陛下也不会怪罪你的,说不定还得嘉奖。况且大皇子还在车上呢,一会儿四皇子也会到场,两个皇子头上顶着,你怕什么。”
“要这么说这事能办。我去挑人,王妃等我一下。”
罗烈大步走出营帐,火速集结起一队人马。易无量扫了一圈,长得都挺……能唬人。大手一挥,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赶往施工现场。
一道施工现场,易无量就让疾风营的兄弟们将场子围了起来。工人们还在与官兵对峙,只是没有再动手。
“哟,竟然是你们先到。”
阴清撩起帘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易无量往里面瞅了眼:“卫子胥呢?”
“我在呢。”
卫子胥直接撩起帘子下车:“路上就有人来送信说你们去了疾风营,我还以为我们要等些时候呢,没想到竟是你们先赶来。”
“这不怕闹出人命么,还是早早解决了的好。”
“阿弥陀佛。”
从车上下来的阴海看见不远处浑身是伤的工人们,忍不住念了句佛号。
阴清原本不打算出面,一听这声儿赶忙下车:“皇长兄?!您怎么也来了?”
阴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还是唤贫僧法号忘海吧。”
易无量不耐烦的打断:“莫要纠结这些微末小事了,先解决正事吧。卫子胥,我来还是你来?”
工人们的伤挺严重,一看就知道是下了狠手的结果。卫子胥考虑到易无量还未出阁,抢先站了出来。
“这里管事的是谁?见了忘海大师与四皇子还不跪下。”
他话音一落,场内顿时跪下一大片。
“工人们先起来。”四皇子声音温柔,随后冷声道:“这条施工路线的负责人是谁?”
一个贼眉鼠眼的眼抬起头:“回四皇子的话,是小的。”
卫子胥道:“名字?”
“劳波。”
姓劳?阴清眯起眼睛,从他脸上扫过:“你与礼部主司劳叶栄是什么关系?”
劳波神色得意:“劳叶栄是我堂叔,劳春深是我堂哥。”
看来这差事不是正经得来的。阴清示意卫子胥继续问。
“听说你们克扣工人的工钱,有这回事吗?”
劳波嬉皮笑脸的回答:“也不算是克扣,他们每日的吃喝都是我们负责,无非是扣一些茶水钱。”
“胡说!谁家茶水钱五两银子,你在茶水里放人参了不成!”一个男丁捂着冒血的额头,愤怒的吼道。
劳波冷下脸,斜眼看他:“水不要马车运?还是饭不要马车拉?你当是长嘴就能飞来的呀。”
卫子胥冷笑:“劳公子莫不是记差了,工人们的水钱、饭钱、运输钱可不用你们官兵出,你们凭什么克扣他们的银子!”
劳波被当众拆穿,面子上挂不住,心里便恨上卫子胥了。
“卫掌柜,我们也是为了机构省钱。上至礼部、吏部,下至慈善执手,都在想办法省银子,否则之后百姓们遭了灾,去哪找银子赈灾。这里面的事情您不比我清楚?何必说的太明白。”
卫子胥冷脸,好一个劳叶栄侄儿,当着四皇子的面都敢顶嘴,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看来这施工队里面的猫腻还不少呢,若不解决必成大患。
“你这么精明,要不彩票总管的位置让给你如何?”
劳波苦笑:“卫掌柜说笑了。”
“没说笑,你方才那一番话说的挺明白,就是不知道劳主司在的话是不是也能听明白。来人,将劳波押回都城,送去刑部等候审问。”
“什么?!”劳波直接从地上弹起来:“我又没错,凭什么抓我。”
易无量给罗烈使了个眼色,罗烈立马会意,直接将劳波提起来摔到地上:“绑起来。”
疾风营的兵卒麻利动手。还跪着的官兵们看不下去了,纷纷冲上来要阻拦。可惜,他们不是疾风营兵卒的对手,几个飞踹人就回到了原位。
被打的官兵躺在地上嗷嗷直叫,一点样子都没有。
“弱不禁风,跟个娘们似的。”
阴清毫不遮掩的嘲讽。都城官兵多是大户人家的亲戚,托关系进了官府混个官差,会打架的不少,真能打赢的不多,更多的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妥妥的公子哥团体。眼下这些就是代表,一群混饭吃的主。
“四皇子殿下,就算我克扣工人工钱,也罪不至去刑部吧。”劳波不满的挣扎,可无论他怎么动,就是无法逃脱疾风营兵卒的钳制。
阴清送给他一个王之蔑视:“劳波,本皇子面前你都如此嚣张,若是再让你升一级,岂不是皇上的位置也敢坐一坐!有什么委屈去了刑部再说吧,武大人会耐心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