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一种更美,说到底也还是见仁见智。
宣适倒是没有在这样的问题上和聂广义争论,他顺着聂广义的话说:“就是说啊,大少的身材都已经这么完美了,完全没必要把自己往死里练!”
“要么不练,要么练到极致,你广义哥哥的字典里,就没有马马虎虎这四个字。”
聂广义各种死鸭子嘴硬。
他不想让宣适知道,他是因为没有了设计灵感,才不想让自己有片刻休息。
比起不知道怎么设计的精神折磨,他更愿意自己的肉体受到折磨。
宣适没有继续纠结,他虽有心要劝,却也不会强迫自己的兄弟,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只和聂广义说了一下具体的情况:“你爸刚打电话你没有接。他说他和梦心之一起过来,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一个成年男性,在情绪崩溃的时候,最害怕见到的,除了自己的家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在聂广义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的家人,和他喜欢的人,同时出现在了让他情绪崩溃的城市。
第186章 恍然大悟
聂教授来了,聂广义就没有可能再这么练下去了。
走路要是用爬的,聂教授怎么也要给他送医院去。
刚刚练完,肌肉的线条是最好看的。
因为聂广义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拉伸和恢复,他这会儿,虽然线条很优美,肌肉却一块块硬得像石头。
聂广义艰难地从器械上下来。
宣适不动声色地扶了他一把。
聂广义更加不动声色地回应:“你和我爸说一下, 我洗个澡就下去。”
聂广义洗个澡需要半小时这件事情,宣适、聂天勤、甚至是梦心之都是知道的。
聂广义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一段时间的缓冲。
事实却没有带来多大的帮助。
全身的肌肉都废掉这件事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究竟有多痛。
走路是痛,在床上躺着翻身是痛。
甚至连腹肌, 都成了会呼吸的痛。
很多人把卷腹说成是虐腹,和聂广义这种真正的自虐相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
聂广义想着,泡个澡,自己的状态就会好很多,结果愣是努力了十分钟,都没能从浴缸里面起来。
这种时候,他也不好意思找宣适过来帮忙什么的,只能自己硬撑着。
聂广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浴缸里面出来的,只知道满清十大酷刑里面应该加上这一条。
好在,宣适家里有个桑拿房,慢慢挪进去,出了一身汗再出来,倒也没有那么步履维艰了。
聂广义很认真地打扮了一下自己。
在举手都很艰难的情况下, 还是给自己做了一个发型。
穿衣服之前,在空气里喷了点似有若无的男香。
这和梦心之是不是在楼下一点都没有关系。
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丝不苟的人。
真要是因为梦心之的话,他就不打扮了。
他现在的这个状况, 哪配和人姑娘谈感情, 别说是梦心之了, 任何一个姑娘都应该躲得远远的。
聂广义越来越觉得, 爱情是一件奢侈品。
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用上真正的奢侈品。
而他这么个已经跌落神坛的前天才,自然也不应该有什么例外。
聂广义来到客厅。
他看到了宣适,也看到了聂教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聂广义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哪怕他已经不奢望爱情这件事情了,能见到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的梦姑娘,还是很能让深陷舆论漩涡的前天才,心情稍微有那么一点舒畅的。
失望归失望,聂广义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沙发边上,尽可能快但又不能特别用力地坐下去。
聂天勤看到自己的儿子过来,才打完招呼就注意到聂广义的动作。
“大头,你这是得了痔疮?”
“啊?”聂广义愣了愣。
原来,他的行动不便除了运动过量,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啊。
哪怕从“疾病”的角度来说,肌肉酸痛是比痔疮轻得多的病症,聂广义还是上赶着把自己往痔疮的方向套。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为了掩饰自己的一个小问题, 完全都不介意承认一个真正的大问题。
聂广义大大方方地回应:“可不就是吗?十男九痔, 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的。”
“大头,痔疮的问题也是可大可小的,你既然都严重到没办法走路了,就得要好好注意一下,该休息休息,该手术手术。”
“手……手术?痔疮还要做手术。”
“那是当然啊,爸爸也做过,搞不好这还是遗传。”
“聂教授,你能不能遗传我点好的?”聂广义感到有些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