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捂着泛红的耳尖:“知道了知道了,我下回不问了。”
“贺郗礼最厉害。”
“贺郗礼是世界上最强的。”
贺郗礼:“......”
作为同床失败的惩罚,温黎被贺郗礼强行拉上车,去清大参加校庆。
下了车,温黎走得很慢, 贺郗礼时不时看她眼,嘴角勾着坏意:“瞧你这点出息。”
“这还没弄你呢, 要是——”
后面的话,被温黎踮脚给他捂上,她红着脸:“你别再说话了!”
贺郗礼懒洋洋地轻笑,他忽地蹲下,见温黎迷茫地看着他,他抬抬下颌:“上来啊,公主。”
男人的嗓音偏低,低沉喑哑,听入耳酥酥麻麻的,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在心尖泛起涟漪。
“发什么呆呢。”贺郗礼挑眉,啧了声,“过来,我背你。”
温黎昨晚被他弄了时间不短,走路□□摩擦得发疼,大庭广众下的,还是在校园里,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刚想摇头,手腕被贺郗礼往前拽了下,温黎整个人顺着力道倒在男人的背上。
温热又粗粝的掌心握着她的腿窝,轻轻一拎,温黎腾空,整个人磕在贺郗礼的后背,她伸手抱着他的脖颈,视觉也宽阔不少。
“啧。”贺郗礼淡道,“不太喜欢背你这个姿势。”
温黎下意识问:“啊,为什么呀。”
贺郗礼侧眸,掀起眼皮,漫不经心道:“看不见你呗。”
“喜欢正面抱,坐我臂膀上,也行。”他说,“这样能看到你。”
温黎望着男人愈发戏谑的眼神,被他的痞里痞气的话惹得浑身发烫,心跳也急促剧烈,她手将他的脸挪正,:“你,真的,好烦啊!”
贺郗礼低低哑哑地轻笑。
周围清大的学生无不注视着他们,甚至有人对着他们拍照,贺郗礼也丝毫不在乎。
路过清大那片湖时,温黎贴着男人的颈窝,轻轻说:“贺郗礼,其实,我来找过你。”
闻言,贺郗礼脚步停下,他漆黑眼眸定在她身上,开口时嗓音嘶哑:“什么时候?”
温黎觉得有些丢人,她紧紧抱着他:“就,就我高考后吧,看到你接了绫苏冉的水,还听到议论说你们两家要联姻,然后误会了你和绫苏冉的关系,我就回去了。”
贺郗礼彻底不走了,他的脸看起来有点黑:“服了,老子怎么可能跟其他女人好,我就看起来那么花心?”
温黎盯着他桀骜不驯又离经叛道的脸,缓缓点了点头:“不仅花心,看起来还挺渣。”
贺郗礼睇她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温黎,看在你是我宝贝的份上,我就不把你丢湖里了,等咱俩身体配合默契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黎仗宠欺人,她没有一丁点害怕,她嘟囔:“那你后来在会所里为什么说自己有女朋友啊,还谈挺久的。”
贺郗礼斜她一眼:“你觉得呢。”
温黎犹疑地指着自己:“是我?”
贺郗礼淡淡嗯了声:“不是你,难不成是鬼?”
温黎趴在男人背上,良久,她问:“如果,如果没有那些事,没有这么误会,我们就不会分开的。”
贺郗礼歪头,棱角分明的侧脸抵着她额头,笑:“都说了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别想了,以后还有那么多年,老子还得好好锻炼身体,免得你不要我,去找年轻力壮的小鲜肉。”
温黎被他的话逗笑:“什么啊,我才不会要他们。”
“我只喜欢你。”
贺郗礼第一次从温黎口中听到这五个字,他喉咙莫名有些发痒,心底也因她的话塌陷。
温黎看着男人忽地偏头,吻在她唇上,他低哑道:“我也是。”
“只喜欢你。”
......
清大校庆在大礼堂开办,温黎和贺郗礼到的时候,台下座位已经坐的满满的。
贺郗礼将温黎带到她的位置上,随后他便去后台做上场演讲准备。
校庆开始,和大多数学校的程序是一致的,清大校长讲话,讲完亢长稿子,他道:“现在有请你们的学长,也是时澜集团的总裁贺郗礼,上台为母校庆祝!”
大礼堂瞬间传来剧烈的鼓掌轰鸣声,在贺郗礼走上台的那一刻,整个大礼堂顶将要被尖叫声掀起。
温黎坐在台下面听着周遭女生兴奋的声音,也忍不住看向台上的人。
贺郗礼穿着衬衣西裤,因背她的缘故,衬衣角微褶皱,将他自身的痞气的野性表露得淋漓尽致。
他轻狂,自信,他肆意,他耀眼,渐渐与九年前在南潭在国旗下演讲的少年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