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郗礼掌心罩在她脑后,嘴角勾了勾:“赶紧的,出来吃饭,待会儿凉了,先把牛奶给喝了。”
温黎被他推到餐桌前,桌子上放着鸡蛋汤面,热气腾腾的,里面还有一颗黄澄澄的荷包蛋,几颗虾。
贺郗礼将牛奶杯放在她面前,见她愣神,他戏谑地道:“发什么呆,快喝啊。”
温黎抱着牛奶杯,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年少时的桀骜少年仿佛与此时男人硬朗的轮廓相重叠,她低头,牛奶杯冒着热蒸汽,烘得她眼睛泛酸。
像是穿越时空,将他们分别的八年舍去。
她“喔”了声,埋头将牛奶喝完。
在知道第一口面时,温黎的眼泪哗哗落下:“真的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
贺郗礼看着她:“服了。”
他走到她旁边坐下,温黎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一紧,她人倏然腾空,被男人抱在他腿上坐着。
“又不是不给你做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天天吃,让你吃到再也不想吃为止。”
温黎抓着眼前人的衣服,忍不住锤自己的大腿,努力控制泪腺:“可我也控制不住啊。”
贺郗礼低头,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轻笑:“多大了,怎么还跟以前那样。”
温黎抹了抹眼泪,她脸颊泛红:“你没来南潭之前,我都没怎么哭过。”
“都是你的错。”她努力直起腰,贴在男人颈窝,蛮不讲理,“就是你的错。”
“行,你说我的错,就是我的错。”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哄的意味。
温黎稍稍抬眼,男人利落的喉结近在咫尺,喉尖的那点黑痣随着滚动又欲又性感,仿佛只要她仰头,便会吻到。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吻了上去。
和柔软的唇不同,硬硬的,吻上去时,喉结滚动震得她浑身发麻。
听到一阵闷哼声,温黎才回过神来,她按捺着狂跳的心脏,连忙躲避贺郗礼的视线,尽管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灼灼目光,她也不敢抬睫。
直至察觉到有什么变化,温黎的脸彻底红了个透,整个人僵在那里。
她猛地抬头,杏眼里满是惊讶与无措,在看到男人又痞又坏的面庞,她咬着唇,像只鸵鸟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贺郗礼垂眸睨她,懒洋洋地嗤笑:“不知道男人喉结不能碰?”
温黎心脏砰砰跳起来,虽然以前她也遇到过贺郗礼这种情况,可那时的他并没有现在的气场与攻击性强烈与危险。
“那,那怎么办。”她喉咙有点干,小声问。
他淡道:“有个办法。”
温黎好奇,下意识抬眸:“什么办法。”
她抬头,还没有看清贺郗礼的神情,男人歪头朝她吻了过来。
他一手箍着她脖颈,大掌圈住她细腰,逐渐收紧,温黎被扣得呼吸不畅,下意识张唇想要呼吸,却被他吻得更深更重。
寂静的客厅里只有唇.齿间接吻声,衣料摩擦声,混杂着她浅浅的呜咽声。
温黎泛白的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臂膀,灼烈的体温烘得她浑身发麻,一手也难以圈牢,指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青筋脉络猛烈的跳动。
她被烫得拼命地往后躲,却被他追着吮得更凶猛,在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时,男人缓缓上移,鼻尖亲昵又暧.昧地抵着她的鼻尖,轻笑时胸膛震得她耳尖泛起红晕:“这就不行了?”
温黎嘴角都是麻的,双腿也软塌塌地垂在半空,她抵在他月匈口,轻轻喘着,只觉得和他接吻整条命都快没了。只是原以为会减轻症状的位置好似比刚才更加严重。
贺郗礼垂眼看她躲在他怀里不出来,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瞧你这点能耐。”
温黎抬眼,对上贺郗礼的目光。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一双眼眸深而黑,里面仿佛只盛着她一个人,深邃又多情。
她的心漏跳一拍,被他看得脸热:“你,你之后和其他人亲过没啊。”
贺郗礼掌心托着她后月要,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眼皮下压,挟着笑意:“这还用学?”
那就是除了她,他没有亲过别人。
温黎嘴角上扬。
“那你原谅我了不?”她睫毛眨了下,“你都亲我了,肯定是原谅了。”
贺郗礼知道她存的什么心,说实话,他挺受用的,他漫不经心地道:“看你表现。”
温黎:“……”
“那我不是被你白亲了。”她没忍住控诉道,“哪儿有你这样的啊。”
贺郗礼眉梢轻佻:“也就亲一下,合法夫妻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给你修机器人,给你热牛奶,给你做饭洗衣服,亲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