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庆生哭得眼泪都要干了,捕快与赌坊的人一合计,将那件陈年旧事拉了出来。
当年的陆庆生走了歪道。
他肚子里半点墨水都无,根本不是学习的料子,却舍不得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
后陆奶奶又生了二子,他怕家中把钱花给弟弟,那他不就享受不到这种快乐的日子,他才不想下地做苦活累活,危机感促使他撒了谎,铤而走险找到越楼抄了他的东西。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遭人欺负不吭声的越楼,会在十年后,将他揭发给予重创。
陆奶奶又想晕过去,让这些人不要绑他儿子。
陆茶看着她要晕不晕,刻意得睡下去,悄然提醒道:“陆奶奶,你现在躺下去,可没人送你回家。”
陆奶奶身子都瘫软了半天,直接气直了,净会坏她好事!陆奶奶剜了他一眼。
陆奶奶最爱仗着年老爱装晕的把戏,在身经百战的捕快面前根本不够看,就算陆茶不说,他们也能看出精明得陆奶奶心中藏着什么事情。
陆茶可不爱受这人的气,摇摇欲坠倒在卓长浩肩上,抬头看了陆奶奶一眼。
好似在说,我倒了有夫君,你倒了可没人管!
老人家终究力气不大,拉不过这些人,只能看着他们拉着陆庆生走了。
过了几日,越楼穿上了一件崭新的长衫,手捧诗书,大方认领了自己的诗句,为了证明是他写的,他当场七步成诗,惊艳众人,而幕后的老秀才枯木逢春,连忙唤越楼进房喝茶。
陆茶身边的齐乐叽叽喳喳替越楼高兴,从早到晚一刻都没停。
第50章 县太爷
郎有情他有意, 陆茶打心底替乐哥儿高兴,找到一个品行好对他好的汉子,日子过得舒心就足矣。
门口的越楼一改文弱恇怯, 大方走来,在看见乐哥儿一瞬眼底乍亮,一听他口中赞叹之语, 三句不离越大哥,利索的口才口吃起来:“齐、齐哥儿,之前误会你们了。”
登门拜访为他洗刷冤屈, 他拒之千里, 寒了齐哥儿的心。
“送你!”
越楼把手中捂热的绢花拿出来送给乐哥儿,随后不等乐哥儿的反应, 同初见那天一样, 仓惶跑了。
齐乐剥开那层油纸,里面包着一只同心草。
越家冤案自今日起推翻, 当年共同与陆庆生陷害的秀才被拿去秀才的职位, 贬为庶民,且后代不许参加科举, 这招直接要了农家人最后的希望,谁家不盼着秀才早日考个举人,让他们抬头做人低头做事扬眉吐气, 汉子都是从小疼到大的,没本事怪罪自己的孩子,将目光投向门风不正的陆家。
谣言传开,县城的木匠有所耳闻, 当即退婚, 捂到手的银子无翼而飞, 转头娶了别家的姑娘,择日完婚。待字闺中的陆莲生听说木匠丝毫不留恋,直接闹到人家姑娘花轿上,木匠家成了他人口中的笑柄,愈发厌耻陆莲生,明暗给陆邦使绊子,清田食肆的生意也因零碎的谣言大不如以前。
与清田食肆萧条相比,碧园春色这日子赚足了人气,慕名而去的走商贵人只多不少,路途颠簸,面色多显疲惫,当尝到那口清茶时总觉一路的辛苦都有所收获,有时茶楼休憩的小房满园,他们还要借助农家睡上一碗再吃一口茶才愿离去。
清泉泡出的茶水总比井水更加甘甜,由陆茶亲自操刀的饮品多了分自有的清香,许多人就好这口,迟迟不肯离去,别地客官更愿意临走前买上一罐新茶,拿回去自己泡,茶楼日进账百银,很快就回了本,还小赚了一笔钱。
用这些钱修缮了屋子,买了冬日御寒的棉衣棉被,这些天,天气越来越冷,一天一个样子,河里的水潭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陆茶早晨是被冻醒的,缩着身子往身边那团热源移过去,浑身瞬间回暖,他舒展身子,望了望外面,鹅毛纷飞的白雪已经在院中铺了一层,薄薄银霜霎是好看。
这日子最适合赖床不起,陆茶起了这份心就更加不想动了,抱着卓长浩的手不安分贴在胸口。
卓长浩在他挪过来时候就醒了。
看着胸前的手,握住弯身,烙下一吻。
两人的情意日渐增加,卓长浩不知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毛病,逮住他就喜欢亲来亲去,哪里在他眼前就上嘴亲。
陆茶不跟他闹,赖床的心思吓去了七八分,卓长浩肺活量惊人,有时候亲嘴,半个钟不肯停,他嘴角麻了毫无感觉,他反倒来了劲,强势又充满掠夺的吻狠狠印下,口腔都是对方的唾液,互相融合再喉中吞之入腹。
就因为卓长浩总亲的很凶,陆茶是真不敢和他做到最后一步,总是骗着糊弄过去,但弊端就是卓长浩不满足的拉住他,用嘴宣泄身体中对陆茶的占有欲,且次次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