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点极少。
宴明洲:“是,是的。”
许久,封晚阖上眼睛,吸了口气。
“是我太过于莽撞了。”
宴明洲:“不是掌柜的错——”
“你们走吧,这件事我自会解决。”
宴明洲几人站在原地,看着封晚渐行渐远的背影。萧瑟中似乎夹杂着一些落寞,在她身后,落叶堆积了满地。
翠柳与宴明洲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满满的担忧。
她们害怕掌柜想不开。
而正被她们注视着的封晚,慢条斯理地走出商铺,走到了一片不见人影的小巷子里。
就在她刚刚思考没通过的原因时,系统突然出现,然后给他解了惑:“其实你已经通过了,但王家那边跟官府有所勾结,把你的名字给化掉了。”
封晚冷着脸。
哦,原来如此。
刚从巷子里出来的报童看着封晚,开心打着招呼:“掌柜,找我有何贵干呐。”
他对封晚好感度很足,一个又有钱,又大气的主顾,谁会不喜欢呢?
封晚:“想请你帮我撰写一篇稿件,帮我请几个人去街上宣传宣传。”
沉甸甸的银两被布袋包裹着,时不时地放出沉闷地撞击声。
报童笑得比太阳还灿烂:“好嘞,包您满意!这次我们不多收您的钱,咱们老板也已经看王家不顺眼很久了!”
——
“没通过?”
“这怎么行?我罩的人,可不能这么没面子。”
何云流手中琉璃盏反射出紫色的流光,梦幻神秘,他捋了捋蓝纹锦衣,“咱们——是不是沉寂的太久,久到大家都已经忘记何家了。”
下人两股有些战栗。
他从这几句话中明白了更隐秘,更深层次的东西。
何云流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抿了口茶水。
“有点凉——”
下人顿时感觉自己的脖子也有点凉。
“得去跟张县令喝喝茶了。”
下人将身子弯得更低,几乎贴到地板,声音堵在嗓子眼里,气息不稳,道:“是。”
——
成欢楼内。
成十九:“三娘不好啦!那个人落选了!”
成三娘正在擦麒麟像,眼神专注:“别打扰我,等等。”
她握着绢布,“哈?”
成十九:“怎么办呀,咱们不是要把她们引起京城吗?现在该如何是好呀?”
这群不省心的孩子,非要搞什么逆流而上,这不是傻的吗!
成三娘有些急躁地将手中绢布扔到一边,眼神一凝:“无论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她们进到决赛。”
成三娘:“那官府中的几人,还有把柄在咱们手里。你匿名寄过去,注意不要太张扬,容易暴露。”
成十九:“好嘞!”
她一定不会过于张扬的。
——
张县令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戏法大会是前天办完的,结果是昨天出的,人是今天疯的。
先是一大早,何家少爷一大早起来找他喝茶,那千金难买的贡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何少爷笑里藏刀地跟他聊了一句又一句。
中心意思就是,那落选的封氏商铺,不该落选。
张县令感觉自己的一个头比两个大!
在他尚未身居高位之时,王家曾经对自己有那么些恩惠,这些东西难以放在台面上来说,于是久而久之,也成了把柄。
前段时间王家找他,让他淘汰封氏商铺。
他调查了这个商铺的背景,简单干净,没有多余的牵扯,便允了王家。
谁知道,这小商铺竟然还跟何家有关系。
不过情况还不算太糟糕。何家和京城那边有诸多牵扯与恩怨,为了保全自己,现在在湖州县也低调得很,不太敢出声。
勉强周旋周旋,还是能搪塞过去的。
他内心叫苦不迭,面上还是一直在慢悠悠地打太极:“何少爷,这件事情,你知道我们也没有多大权利,都是上面的人决定的。”
“况且这多进一个人,就得有一个人退赛。你说这公平吗?”
这话半真半假。
上面的人并不太关心初赛,毕竟全国几百县城,他们也不可能全部看得过来。
这也就给了大家操作的空间。
何云流似笑非笑:“王家退赛?”
张县令心头一窒,面上乐呵呵道:“何少爷别开玩笑了,我该去上衙了,少爷还请回吧。”
何云流被三请四请地推走了。
张县令大喘了口气,终于送走了一尊大佛。
但这口气还没缓过来,就看见平日里做事沉稳的县丞跑了过来。
“县令,不好了!突然有人来报官,要报咱们官府戏法大会作弊。
“胡闹!”陈县令呵斥道:“这种事情你也告诉我,自己不会压下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