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拿出来的东西怎么能送不出去呢,卫闲凑近一步,诚意十足的将木盒递到苏澜伊面前,“你收下吧!这份礼物是我用心挑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苏澜伊被他的热情轰炸着,无奈的接受了他的礼物并往后退了一步,还未成婚,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不管怎样,赔的礼已经接受了,卫闲心里高兴,面上自然更高兴。
卫闲:“你接受了我的礼物,也原谅了我,那我们的婚事还作数吧?”
“嗯?”苏澜伊望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从前卫闲虽然常去烟花之地,也接触过很多女子,但那都是别人倒贴上来的,而这一次是他倒贴,自然也会变得羞赧。
“我从前名声不好,没人敢把自己家的宝贝女儿嫁给我,但是自从我大病一场康复后,我就决定重新做人了!我现在已经不去青楼酒馆那些地方了,我已经学好了!”
说完这些话,卫闲的耳朵已经红透了,他没脸看人,只好背过身去,继续说道:“你长得好看,还知书达礼,而我除了家世,哪里都配不上你,你嫁给我也是委屈,昨天我给你的印象肯定很差,你要是反悔不想嫁了,我也是愿意退婚的。”
到了这会儿苏澜伊才明白,她问:“所以你是想问我还愿不愿意成这个婚了?”
“对,虽说婚姻之事乃是受父母之命,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究竟是被迫的还是心甘情愿?”
卫闲不愿转过身面对着她,而苏澜伊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等了许久也没有答案,卫闲便往最坏的方面想去,他想果然是被迫的,自己那样糟糕,确实不配得到大家闺秀的青睐。
卫闲聋拉着脑袋,觉得自己该离开了。
不料苏澜伊说道:“是我配不上你,你不知道我的遭遇,而我的往事说了也只会让你觉得不堪。”
卫闲忙摇着头说:“怎么会,昨天柏玉都告诉我了,要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我就更不堪了,我以前可是倚翠楼的常客……”
换做是以前,他们两人都是要互相嫌弃的,可如今不比从前了,既然他们一个决定重新做人,另一个也有在好好生活,那现在不是刚刚好吗?
“以前我的确不愿意嫁你,我心里有人,不想就这么忘记他,可现在也该向前看了。”
——
半天的路程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钟离璟收起剑,与柏玉一同进了谷。
越是往里面走,花草树木就越繁盛,四季如春的碧凌谷还是同一年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路边长满了不同颜色的野花,钟离璟随手拔下了一株狗尾巴草。
去年出谷的时候,柏玉曾摘了一大把送给他,可他没要。
今年他再次见到这一片的狗尾巴草,只轻轻拔下了一株。
柏玉没管他是在摘花还是在拔草,他的目标只有回家见师父。
钟离璟手上捏着草,抬头时柏玉已经离他有些远了,再不跟上去就来不及了。
一大早起来,秦士成就先把昨天采到的草药拿出来晒,接着给院子里新移栽的花浇水,最后才躺在木椅上晒太阳。
惬意的生活每天都有,可能陪自己说话的人却每天不在,每到这时候他就会特别想自己的小徒弟。
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在外面受欺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秦士成心里记挂着柏玉,可真的听到有人喊了声“师父”,他又恍惚了起来。
柏玉站在门口望着秦士成,秦士成从椅子上起来,双眼直直的看向了院门口。
直到柏玉来到了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爱徒真的回来了。
“师父,我来接你下山出谷,澜伊快要成亲了,我们一起去观礼,好不好?”
秦士成高兴的说不了话,想骂又不舍得,只能点头答应着。
师徒二人再次相聚,怎么说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钟离璟一直远远看着,没有掺和进来。
秦士成注意到还有第三人在,这才收敛了情绪,对柏玉说道:“本来打算过两天再下山的,去早了也没事做,我还打算包两棵人参送给他们当贺礼呢。”
话说完便问柏玉:“之前追杀你的那些人……那些神族士兵他们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受伤?”
上次离开的匆忙,一直没机会再回来,知道秦士成是担心自己,柏玉只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我没事,那些神族都被我打跑了。”
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柏玉很快便把上次的事揭过去了,他指着院落的移栽的花问道:“师父,那是你种的吗?什么花啊?”
“那是丁香树苗,还没长大呢,今年是看不到它开花了,不过明年肯定会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