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人是闲出病来了!
许空折一挥手,手中灵力便将宋湛迁拍出十米远。
其余三人立刻上前拳打脚踢,直揍得宋湛迁鼻青脸肿,连连求饶。
“不敢了!这次真的不敢了!”
等好不容易再次站起来,宋湛迁嘀咕道:“都说了是欢迎仪式啊,入乡随俗知不知道。”
“你刚才说什么?”许空折又举起了拳头,威胁着说道。
宋湛迁立刻干笑着往后退了退,连连摆手:“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说完,他嘟囔道:“也不看看现在在谁的地盘上,怎么对东道主这么不客气。”
见许空折根本不搭理他,宋湛迁眼睛一转:“要不你们先留下,我可以请谷主帮这位姑娘疗伤,就当赔礼道歉了。”
“疗伤?”众人看向花萱以。
宋湛迁说道:“刚才拉下衣服的时候,看到这位姑娘背上有一道伤口。”
花萱以叹了口气:“只是小伤,在迷雾幻境时被幻象所伤,没想到竟然会造成真实的伤害,一直没好意思和你们说。”
许空折看向宋湛迁:“那还是治疗一下比较好,多谢。”
“那肯定啊,总是顶着伤口长途跋涉,时间长了也吃不消不是?”宋湛迁带领着众人一路往前,来到谷主温茉茉的住所。
一到地方,便见温茉茉双手叉腰,蹙眉指着宋湛迁带来的人,问道:“这些人是谁?”。
宋湛迁道:“好像是凌花谷的。”
“好像?”温茉茉语调上升,怒目圆睁,脸色涨红,生气地说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带人进来之前要确认身份!”
宋湛迁一摊手,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没说过。”
“没说过?我说了三千遍都不止!”温茉茉气急,拔出剑追着他打。
宋湛迁迅速躲闪,干笑着将花萱以推到前面:“冷静!这位姑娘受伤了,你帮她治疗一下呗。”
花萱以忽然被推到前面,有些无措,温茉茉一顿,打量她片刻,收起长剑,与面对宋湛迁时完全不同,态度温和许多。
“你受伤了?跟我来,我帮你看看。”
这温茉茉全然没有谷主的架子,让人忍不住放下心防。
面对温茉茉,花萱以对杜鹃谷的敌对心情都淡化不少。
她点了点头:“谢谢,那麻烦你了。”
夜已深,宋湛迁给许空折等人安排了房间休息,花萱以则和温茉茉去了另一个房间。
温茉茉她们所在的房间鲜花环绕,散发着微微的淡香,让人内心宁静。
这里虽然花卉众多,但布局简单,一整面墙都是书柜,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单人床。
花萱以趴在床上,露出后背,一道骇人的伤口斜着划过肌肤,她早已用药粉处理过,基本不再流血,但伤口还是有感染的迹象。
“这不处理可不行。”温茉茉拿起利刃,小心地将伤口周围的腐肉割去,细心擦拭伤口,“疼吗?”
“这不算什么。”花萱以小声道,“这次真的谢谢你。”
“这么客气做什么。”温茉茉微微一笑,纤纤玉指勾起一旁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动作极其轻柔,花萱以几乎没感觉到疼痛,趴在床上有点惬意地打了个哈欠。
她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正前方的书柜上,书柜旁边则是一个女子的雕塑,生动美好,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着的一样。
甚至好像还能发出声音。
“救救我。”
花萱以一怔,刚才的声音缥缈得很,可再仔细看看雕像,完全没有动,也没有声音,而温茉茉明显是完全没有听到声音。
应该是幻觉吧,可正当她放松之时,那声音再次响起。
“杀了我。”
花萱以瞬间清醒不少。
“温谷主。”花萱以叫了温茉茉一声。
温茉茉已经撒完药粉,正在包扎伤口,听到花萱以叫她,温和道:“怎么了?”
“那个……”花萱以伸手指向雕塑,忽然眉头一蹙,浑身发冷,汗毛炸起。
背上的药不对劲!药粉入体微凉,但肺部有微弱的酥麻感,若是其他人可能会以为是正常的伤药,但她知道,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禁物:焚化散。
这种药物会将内脏腐蚀溶解,最终将完整的皮肤和骨骼保留下来,同时保留下来的还有神智,是极为残忍的药物!
“怎么说一半不说了?”温茉茉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柔和,听在花萱以的耳中却宛如毒蛇的嘶鸣。
另一边,许空折刚躺下,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屋内熏香的味道明明很清爽,但不知为何,总是有些违和感。
他立刻翻身下床,再一推房门,门果然被封死了。
这种禁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一脚踹开房门,禁制也随之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