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空折挑眉:“有可能哦,那怎么办。”
黄劈湖无言以对,他无法断定对方是如何使诈,但按照规则,他必须接受对方的对决方式。
“抛硬币。”黄劈湖艰难地做出了选择。
许空折笑笑,走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语调轻松:“别紧张,我其实就是单纯的运气好,说不定你比我运气更好呢。”
他再次翻出楠木圆桌和两把椅子,将黄劈湖按在椅子上,单眼眨了一下:“如果你担心我使诈,那不如这样,硬币你来出,抛硬币也用你的人,如何?”
此话一出,黄劈湖诧异地看向他,眼中满是怀疑。
硬币和抛硬币的人都由他决定,那他还真想不出对方还能有什么办法做手脚
一听说许空折又要抛硬币了,慕名而来参观者几乎围满了场子,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三局两胜制如何?”许空折问道。
黄劈湖谨慎道:“五局三胜,我选反面。”
许空折:“可以。”
抛硬币的人是林步语。
他淡淡地看了许空折一眼,许空折对他笑了笑:“开始吧。”
林步语点点头,摩擦了几下手中的硬币,是正常硬币,没有做过手脚。
硬币被旋转抛出,在桌面哗啦啦转动,片刻后停下。
许空折:“正面,看来第一局是我赢了。”
黄劈湖:“嗯,继续。”
接下来一次反面,一次正面。
“现在是我领先。”许空折随意坐在桌前,一只手搭在桌面上,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一脸胜券在握。
周围人发出惊叹声,许空折的运气太好,一路上抛硬币都是三局两胜赢过来的。
黄劈湖若有所思,虽然许空折看上去老老实实,但赢的两局都在用手指叩击桌面,这很反常。
出千谁不会呢?他冷笑一声,林步语手里硬币的重量忽然产生细微变化。
林步语眉头微蹙,这明显已经不是普通硬币,可碍于咒术,他无法说出真相,不受控制地抛出手中硬币。
许空折发现了林步语细微的表情变化,微微坐直身体,神情严肃,手指又开始叩击桌面。
硬币停止:反面。
他一下坐正身子,死死盯着黄劈湖,仿佛尽在掌握的局势脱离了掌控一般,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只是在不可置信下深藏着一份喜悦。
“上钩了!”许空折心里开心不已。
一会儿再从黄劈湖那里弄点什么好呢,他腰上那块玉佩看着就不错,发冠上的宝石看上去也不便宜。
黄劈湖轻笑着往椅背上一靠,手指一晃:“继续。”
“等!”许空折刚说出一个字,硬币就已经抛出,在桌面不停旋转。
周围的人好奇地盯着硬币,这屡战屡胜的许空折看来是要输了。
然而旋转停止,周围发出一声声惊叹,是正面。
“这不可能!”黄劈湖猛地站起,指着许空折,大声道,“你出千!”
“你凭什么说我出千。”
“你赢的那几局,每次都在敲桌面!”
许空折:“敲敲桌面怎么了。”他又敲了敲桌子,甚至敲出了一段好听的节奏,“又不是用拳头砸桌面,能对硬币有什么影响?你若是实在不相信,就让令牌检验我敲桌子的动作是否是出千行为!”
令牌闪了闪,表示该行为并未对这场对决产生不公正影响,因为这确实是随便敲的。
周围人也开始起哄:“令牌是清玄宗给的,绝对中立公正,这黄家少爷明显输不起还想诬陷人。”
黄劈湖也没想到这样,可对方一定是出千了的,那个硬币反面极重,正面极轻,不可能出现正面。
“就算敲击桌面不是你出千的方式,可你绝对做了手脚!”
许空折一摊手:“做了什么手脚,你倒是说出来啊。”
“……”确实,不能识破对方出千的方式,令牌就不会判定对决无效。
可他不能就这么失去进入清玄宗的资格!
看黄劈湖脸色难看,许空折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算了,我理解你不甘心的心情,这样吧,对决先不终止,我们继续抛硬币,抛到你说停为止。”
“当我是傻子?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黄劈湖满脸怀疑。
“瞧你这话说得,我可比你心善多了,莫要以你那比针头还要小的小人之心度我这光明伟大的君子之腹。”许空折眼中笑意未减,挥挥手,示意对方坐下,“不过嘛,这局也不能免费续,每一次都要压上新的东西,你应该没意见吧?”
果然是有条件的。
黄劈湖反而放心些许,看来对方是因为贪婪才要继续下去。
贪婪,最容易使人做出错误的决定。
黄劈湖:“可以,那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