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有很多燕惊秋的未接来电,微信消息提示的数字一秒跳一下,已经要近百条了。秘书送了咖啡来,他喝了一口提神,回拨电话。
燕惊秋懒懒地说话,隐约还听得见电视机的声音。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别生气了嘛。”
梁鹤洲咽下残留在口腔里的苦涩,说:“今晚不能回去了,在忙,早点睡觉。”
“不行,你必须得回来,今天是你生日啊,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梁鹤洲一愣,这几日燕惊秋只字不提,原以为他忘了。梁鹤洲听到他轻浅的呼吸,神思恍然,醉了般晕晕乎乎,什么都顾不上了,挂断电话奔出办公室往家赶。
十二点还差五分钟,他推开家门。
燕惊秋就站在玄关,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头发松散地扎在脑后,衣服的领子低到胸口,大半胸膛露出来,白色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裙摆短得过分了,只遮住大腿根,一双过膝的蕾丝长袜,末端延伸出几条短而飘逸的丝带。
他见到梁鹤洲先转了个圈,裙摆扬起来的弧度都带着妩媚风情。
“梁总,你回来得也太晚了,”他笑着缓步走近,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儿,又抽出他的领带来往自己身前拉,继续说:“我等你好久啦。”
梁鹤洲搂住他的腰,把他不安分地撩拨人的双手钳住,低头吻他,慢慢觉察出他身上有些烫,鼻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气,大约是发烧了。
“着凉了?”
燕惊秋点头,“嗯,我今天一直晕晕的……老公,你再亲亲我。”
两人又吻在一起,燕惊秋抓着接吻的空隙断断续续地说:“我还准备了烛光晚餐呢,可是全都冷掉了。”
梁鹤洲抬眼望向餐厅,桌上确实还燃着蜡烛。
“别生气了老公,我下次不这样了,你说句话嘛。”
梁鹤洲抵着他的额头,眼眸低垂,轻声说:“我爱你。”
燕惊秋亲亲他,也说我爱你,又说生日快乐。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子时钟响起来,十二点过了。
燕惊秋笑起来,“差点就来不及了,有点遗憾没能一起吃饭,明年,以后每一年,我一定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
忽然之间,心中攒聚的不安像一缕烟似的化开飘走了,梁鹤洲觉得自己实在有些龌龊,怀疑着、猜忌着燕惊秋会在某天变心,会对自己不忠,未免太过轻视燕惊秋展现出来的赤诚的爱意,对燕惊秋太不公平。
他讨好地吻他,说声对不起。燕惊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但煞有其事地说:“我原谅你,我原谅你的一切。”
梁鹤洲眼眶几乎潮了,爱怜地亲亲他,去解他的腰带,他躲了一下,笑得狡黠,说:“干什么呢梁总,不太合适吧。”
他拿过一旁柜子上一块白手帕,假模假样地擦起柜子来,扭着腰,裙摆摇摇晃晃地甩,时不时露出些许春光来。
“我只是个打扫卫生的呀。”
梁鹤洲倚在门边,笑着看他演戏,说:“还有哪里没扫干净吗?”
“有啊。”他拿着手帕挥过梁鹤洲脸颊,解开他衬衫纽扣,在他胸前摸来摸去,一脸认真地说:“这里要用手擦才会干净。”
梁鹤洲任由他胡闹,燕惊秋沉不住气,没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地攥着他的头发往下拉,要他跪下去。
他跪着,抚摸他的大腿。不知是长袜尺码太小还是他近来胖了些,袜边溢出一圈肥白的软肉来,碰一碰就摇摇晃颤,丰腴完满,醉人眼睛。
他用嘴唇抿着那软肉,伸出舌尖舔一下,燕惊秋双腿颤颤要跌下来,被他扶住。
“老公……”
梁鹤洲不理,咬着短丝带缓缓拉下长袜,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大片被蕾丝勒出的繁复花纹,像生来就长在身上一样,魅惑人这件事也仿佛是天然就会的。
燕惊秋被他不疾不徐的动作磨得难耐,推倒他,双腿岔开在他耳侧,几乎要跪坐在他脸上。
“老公,快点……”
梁鹤洲撩起他的裙摆探进头去,闻到夹杂着香味的腥热气息,张口含住了前端。
燕惊秋软了腰,一下子坐下来,抵到他喉咙最深处,轻轻地呻吟。
谁也没有心情回房间,就在玄关胡来。
燕惊秋发着烧,身上软绵绵使不出力气,梁鹤洲便坐在他跨上慢吞吞地动,他身上烫,放进去后更烫,梁鹤洲适应了好一阵子,动起来时腰也发颤。
他不放过燕惊秋任何一个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皱眉和眨眼,他微张着唇轻吟时,粉嫩的舌尖总露出来,像熟透的樱桃,在诱惑人去采撷一般,当夹紧双臀的时候,他会受不了地蜷起身体抵御快感,无措地张望过来,像在森林里迷路的小鹿,霎时间褪去了那些风情万种的作派,只有一片纯真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