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吧?”我皱起眉问,“哪来的四个关键字?”
明明是三个啊!
繁华没答话,依旧看着我笑。
我睖了他一眼,转身加快脚步来到车旁,然而刚拉开车门,就被繁华按回去了:“说了我送你。”
“你喝酒了。”我说,“在家乖乖呆着吧,或者让司机送你去跟水果小姐继续跳华尔兹。”
繁华又笑了:“你闻得很仔细嘛。”
说着,像个花花公子的靠到了我的车身上:“既然不能送你,那就只好委屈你留在家了。”
我说:“我看你是喝多了。”
“大概是吧。”繁华说,“这种时候就要拜托太太照顾了。”
“家里有的是人照顾你。”我说,“我没空照顾你。”
繁华又笑了,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我等了一会儿,不耐烦起来:“你快让开吧,我要上车了。”
现在我是真的打算走了。
“给你台阶都不会下来。”繁华嘀咕了一句,忽然直起身。
我赶紧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说话,脸已经被捧住了。
下一秒,就品尝到了浓浓的红酒味儿,我一如既往地讨厌这味道,繁华也一如既往地控制住了我,将我推到了另一台车上。
虽然繁华近来在我面前很是乖顺,但他在这种事上始终保持了强势。
他也知道这事是不能示弱的,因为我总会妥协——就如现在。
我被迫停止挣扎,任由红酒的香味儿在我的唇边辗转,落到耳边,落到颈边……
直到一阵微凉传来,我忽然回过神来,按住他的手,问:“你干嘛?”
繁华动作一滞,垂眸看着我,没说话。
“你让开。”我忽然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好提醒他,“别耽误我看权御。”
“就穿着我喜欢的衣服?”他的手摩挲着我的脸颊,声线喑哑。
我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这是我临时随便拿的衣服,自然是花花绿绿的。
我说:“时间紧急,我随便找的。”
“半小时都不够选件修女装。”他慢条斯理地拆穿。
修女装……
权御的确喜欢那种保守、素净并带着陈旧气息的装扮。
这家伙形容的还挺精准的……
我又感到一阵不悦,反唇相讥道:“这代表权御有品位,比你这种花花绿绿的人有品位!”
“你愿意昧着良心就算是吧。”繁华说着,手指滑到了我的下巴上,抬了抬,“不过我很愿意你把这没品味的衣服穿给他看,让他看看我的女人在我怀里时是多么鲜活的。”
怪里怪气的。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你就是想气我。”他说着,在我嘴角上轻轻啄了啄,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但我很受用。”
“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我说,“我就知道,你这种小心眼的小男孩,看到这件衣服就会浮想联翩,暗爽不已。”
繁华没吭声,眼里浮起一丝冷意。
“所以我特地让你先高兴一下,然后再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就是……”让他得意是我的失误,现在我就要挽回它,“我要穿着你喜欢的衣服去见权御,然后告诉他这种衣服穿在身上真的好难受,跟他一起嘲讽你的品位。”
“……”
“对了,主要还是要看这家伙生不生气,”我说,“他已经一整天没联络我了,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发现我穿了别的男人喜欢的衣服……”
我正说得激动,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一声门响。
我扭头一看,见繁华拽开了车门。
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感觉腰上传来一股力,随即便被推进了车里,跌到了座椅上。
我虽然不痛,但想起来已是不可能——繁华已经欺身上来,捏住了我的脸颊。
我怕他掐我,只是瞪着他。
繁华瞧着我,良久,开了口:“有时候真不知道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我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现在是他单方面的表演时间。
“好像惹我生气比为了他妥协重要多了,”他说着,弯起了嘴角,“很高兴,我的情绪有资格跟他的生命被放在同一架天平上。”
“……!”他说得没错……
我真的被怒气冲昏头脑了。
心脏还没到位,繁华随时可以反悔。
我觉得他不会反悔,他爱我,在这场博弈里,我的牌更好。
但那又如何呢?繁华有本事掀桌呀,如果他破釜沉舟,坚持弄死权御,坚持囚禁我,我又能如何?
这种事五年前已经上演过一次了。
我的情绪肯定流露到了脸上,繁华笑得更开心了,这一局他赢了:“真是一只小兔子……”
说着,他松开手,转而轻轻捧着我的脸颊,又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