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繁念并不知道这期间的事。
不过,苏怜茵为什么要骗她呢?
繁念毕竟是他们家人,今天之前也对我并不好,我也不想多说话惹麻烦,便说:“可能是吧。”
繁念冷呲:“那你找男人演戏干什么?我可警告你,撒谎可是会让救护车开回来的。”
我的心又起来了,忙说:“是你妹妹……她希望繁华可以不要我。她说要是能让他捉奸在床,他就肯定不要我了。”
我看向繁念,说:“我也同意。我不会赖着的,上次余小姐给我送来了离婚协议,我也签了。”
繁念皱起眉:“我说不准离!”
“……”繁念说:“以后她再拿你爸爸威胁你离婚,你就来找我。”
我说:“可是我……”
我想说我得了癌症,我没几天了。
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我一告诉她,她肯定要向其他人确认,万一节外生枝怎么办?
“可是怎样?”繁念瞪圆了眼睛,露出一脸凶相,“当初处心积虑要嫁进我家的是你!现在把我家搅和得一团乱就想离?你做什么美梦?”
我说:“我没有处心积虑,而且我也没有……”
“行了!”繁念冷冷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说话藏一半露一半,一看就是有事儿瞒我!”
不等我说话,又捏住了我的衣领:“我可警告你,下不为例。要是再让我抓到这种烂事,等孩子一生下来,我当天就把你跟奸夫一起沉海!”
我从繁念的车上下来,她的保镖把我送去了三医院。
三医院的人都认识我了,也挺热情的。
我借医院的电话给梁听南和穆安安打电话,但谁也不接。
梁听南被喂了药,穆安安又……肯定正在一起吧?
想不到今天从我去时,穆安安竟然就就知道。
她是跟踪我们了吗?
在她是角度,我必定是十分可恨的。可一想到她全程跟踪,还叫来繁念。
今天会造成这种结果是万幸,事实上,繁念那种霸道的性格,又有那种「不干净」的背景,会打我才是大概率吧?
想到这儿,我便感到一阵难过。
真不希望自己猜中。
现在没有人,我当然不能离开我爸爸,便坐到病房门口。
帮我爸爸治疗的医生给了我一个冰袋,我拿它敷着脸。
第195章 我要庆祝
冰凉从脸颊的皮肤渗入,仿佛冻住了我的血管。
夜渐渐深了。
虽然很累,甚至感觉头昏,我也还是不会走。
我妈妈走后,每当我生病时,我爸爸总会很着急。
有时我发烧,半夜醒来,还能看到他坐在床边一边批文件,一边守着我。
如果我像他守着我那样守着他,肯定就不会出那么多次事了。
这次我一定要守着他。
一定要。
第二天下午,医院通知我需要交费。
我让刘婶带着钱过来,因为我仍联络不到穆安安和梁听南。
刘婶很快就来了,不仅带了钱,还带来了我的手机,以及李嫂给我准备的食物。
她告诉我,那天是苏怜茵亲自来给我爸爸转的院,还说:“那天安安大小姐来看的时候,跟医生商量好说要做手术,字都签了,姑爷的三姐突然来了,说什么都同意,两个人就争论起来……唉,我听着觉得哪边都有理。”
我问:“为什么是哪边都有理?”
“不做手术,能把人留着是好的,可是……”刘婶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可是安安大小姐说,对老爷来说,这样躺着,也是在受折磨……”
刘婶得知我一夜没睡,说什么都要我先去休息。
但我也没地方能休息,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敢想给穆安安的那三千万是不是打了水漂,加上没有钱雇保镖,根本不敢给我爸爸住单间。
同一间病房里的病人多,外面的家属也就多,他们有的哭,有的闹,有的像我一样沉默。
整个白天,走廊里都人来人往,很吵很吵。
但我不怕吵,有这么多人在,就没人敢拔我爸爸的管子。
不过我还是到楼下花园坐了一会儿,并买了一杯咖啡。
其实我的病不能喝咖啡,不过都这会儿了,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端着咖啡,打开手机,它震了老半天才安静下来,皆是来电记录跟短信。
大部分是苏怜茵,时间是我和繁华出事的那几天。
还有一条是今天早晨。
内容是一张照片。
照片很漂亮,背景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礼堂,一个身着燕尾服的男人正搂着裹着露背鱼尾礼服的女人,看那姿态是在跳舞。
女人很美,是那种大气旺夫的长相,赫然是那位莫小姐。
男人只有一个侧脸,但已经足够让我认出来了,是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