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生日之前,闻氏集团就已经出现了很大问题。
闻时军开过几场股东大会,股东们对未来公司的发展各有己见。
然而,闻时军没有采用其他股东的建议,擅作主张实行自己的最新政策。
最新政策让公司利益亏损巨大,闻时军和股东方因意见不合大吵起来。
随着公司亏损剧增,双方矛盾日渐剧增。
矛盾爆发的那天是有几个股东牵头,指控闻时军私下偷偷侵占公司资产,并以此威胁。
闻时军否认侵占公司资产,并控诉他们污蔑。双方起了争执,最后打了起来。
那段时间,苏念棋时常看见闻时军每晚回来都是喝得酩酊大醉,她担心他出事,叮嘱过闻时军以后不要喝太多。
以前闻时军喝醉后,一向有人接送他,但他酒驾出车祸的那晚是他一个人出去喝的酒,回来时也没有叫人接送,才导致出了事。
警方调查到的证据足以证明闻时军早在一年前就偷偷侵占公司资产,如今证据确凿,闻时军虽然死了,但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和资产都得查封。
听完这一切,闻厘脸色无常。
闻时军的自私自利,她已经麻木。
如今他已经死的逍遥,只剩下她这几个孤儿寡母流浪在外,收拾他丢下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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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家里的经济大权一向被闻时军掌握在手里,苏念棋得到唯一值钱的东西大概只有一些他送的首饰和包包。
如今闻时军名下的房产和财产全部查封,又是凌晨0点,苏念棋抱着闻小城无处可去,闻厘只好带他们回到奶奶生前住的那个老房子。
那里是两居室,刚好能住下。
翌日,闻厘去了闻氏集团。
还没走进公司,她就被保安赶了出来。
从保安的话中听出,现在闻氏内部斗争不断,公司在外欠下巨额债务,如果这些危机不解除,闻氏集团将面临破产。
闻厘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在她回去的第三天,新闻头条上全是闻氏集团宣布破产的消息。
而集团内那些股东的股份也在肢解中分离,各小股东作鸟兽散,仅仅一个星期内,闻氏集团的高楼大厦,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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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闻厘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刚回小区楼下,她远远就看见路灯下,苏念棋抱着闻小城被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撕扯。
闻厘眼神一紧,飞奔过去把苏念棋护在身后:“干什么!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报警?”为首的那个男人人高马大,手臂爬满刺青,怒目圆睁,揪起闻厘的衣襟像是揪起一只蚂蚁,“我们还要报警呢!怎么,闻时军酒驾撞死了人,答应好的一百万赔偿金打算不给了是吗?”
闻厘双眼一睁,扫了一眼旁边的人。
果然,她在人群中看见那日在医院崩溃的妇人,也就是邹某的母亲。
“谁说我们不给了?”闻厘压下心头惊慌,“我们已经在给你们筹钱了。”
“筹钱?”邹某的母亲眉目凶狠,指着闻厘,“你们闻氏集团破产了吧?你爸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查封了吧?!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钱赔给我们!”
话此,她怒极:“闻厘,我警告你。你们闻家欠我们家的,就算是你们都死了,都得给我赔完一分一毛!”
“你们先把我弟弟放了!”闻厘被叫得脑壳隐隐作疼,只能先安抚,“一百万现金不是一下子就能筹出来的数目。你们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把钱给你们!”
见闻厘信誓旦旦,那几人终于不再闹事。
“好,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们筹不出来,我们就法庭上见!”
邹某母亲说完,终于带那些人离开。
闻厘上前问苏念棋:“没事吧?”
苏念棋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抱着闻小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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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喂闻小城喝完奶后,苏念棋就哄他睡觉了。
哄好后,苏念棋轻轻带上门,走出卧室。
两人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
半晌,闻厘出声:“我之前一直在学校读书,我爸没给过我多少钱,我现在身上只有几万块,你那边有多少钱?能筹到一百万吗?”
苏念棋怔住,眼神闪躲:“不、不能。”
闻厘微惊,转眼盯着她:“那天从家里出来,我看见你带走了很多首饰和包包。警方把这些算作是你名下的个人资产,没有查封,让你带出来。你那些首饰和包包折现的话,连几十万都折现不出来吗?”
苏念棋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沉了些:“闻厘,你说出这些话之前有没有真正考虑过我和闻小城?即使你不考虑我,也应该考虑那跟着你有着同样血缘的弟弟小城吧?你知道他现在一个月喝多少钱奶粉,穿多少钱纸尿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