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茜定一定神,继续说:“岑古栽赃我之前,首先要获得毒品,而我当年呆了一天后因为心情不好与他吵了一架,第二日就走了,他在那一天之内的所有异常行为都可以去查。”
“一天……”覃中朴沉吟道:“这时间也足够他联系毒贩了,但还是那句话,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查。”
莫茜抿抿唇:“当时的我很没有安全感,和他出去时一直黏在他身上,在酒店时更不用说了。”
说到这,她望了他一眼又别开脸面。
她的余光看到落地窗的窗帘,那窗帘留有一丝缝隙,金灿明亮的阳光就钻了进来。
覃卓朴猝不及防听到她和前任的亲密,顿了一下,继而摆弄手指,努力耐心地等着她往下说。
莫茜收回视线:“所以只有我在酒店休息时他才有机会去联系毒贩。”
覃卓朴沉吟道:“在外面他也没有上厕所?”
莫茜摇头:“没有,这边公共厕所很少。”
覃卓朴:“也没有什么疑似人员擦肩而过?”
莫茜摇头:“记忆中是没有,而且我回酒店后第一时间让他去洗澡,他进去洗澡时,衣服直接扔到衣服篓里,我还拿去浸泡。”
覃卓朴不做声。
莫茜继续说下去:“后面我洗澡后就休息,当时睡得很浅,他有开过门,关门的时候,他弄出了动静,我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还问了一句他出去回来吗。”
覃卓朴没有情绪地“哦”了一声:“他开门的时候拿房卡离开?离开了多长时间?”
“他说没有出去,只是有人敲错门了。”莫茜努力回忆:“而且如果他拿房卡走,灯和空调都会因关了的,当时天气很热,我很确定当时是没有关灯和关空调的。”
覃卓朴琢磨一下,道:“所以你怀疑敲错门的那个人是毒贩?趁此和岑古达成交易?”
“嗯。”莫茜说:“可是监控早就没有了,没办法确认真相。”
覃卓朴脑袋转得很快:“但是酒店入住的名单还在。”
“是啊。”莫茜终于笑了笑:“所以我让方好纪黑了酒店的内网,我取得名单后,一个一个查当天入住的用户,尤其是隔壁的房号。”
覃卓朴沉默听着她往下说,没再插嘴。
莫茜努力平静情绪:“而住在隔壁的只有一个用户,叫佧支,我去了他的老家,周围邻居告诉我说他早就不在这住了,再细细打听打听,说是平时不干正经事到佤北去了,偶尔会回来,在邻居口里他混得人模狗样。”
说完,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查到这,我就没再查了。”
“佧支?”覃卓朴呢喃着记下了这个名字。
“是。”莫茜说:“但如果是他,那整件事也太奇怪了,我对他又没有威胁,他为什么要买凶杀我?”
覃卓朴听她说完后心里并不有所轻松。
现在目前的情况,最可怕的是未知。可能在某个关节,她被人盯上了而不自知。
莫茜自己也想不通,她望着他,好似想在他身上得到回应。
覃卓朴起身来到床边,她纤细的下巴微微抬起,目光一直跟着他。
他坐下,轻声说了句:“你先别想,累了吧,休息一下。”
莫茜很快“嗯”了一声。
随即,她果然躺下睡觉了。
这几日,她不说,但暗地里是有怀疑过那爆炸案是不是针对她,跟踪的对象是不是她。终于确认后,反而安心了许多,即使还未到尘埃落定的时候。
覃卓朴趁她睡熟后,来到窗边打了个电话。
正窗前看到的是低矮的山丘,一片一片黄色的土地裸露在外,像是因病理性脱发的头,有一种斑驳的不适感。
既然是和毒有关,他倒是认识一个人。
彭煜,边境边上的一个特警支队的队长。
覃卓朴还在役的时候,协助过他队出过好几次边境解救被绑架国内人质的任务,一来二去,也认识了他,知道他对佤北这边的势力都有所了解。
接通后,覃卓朴与他寒暄几下,差不多时便开门见山道:“彭兄,我有个事想问你。”
彭煜:“你说你说,什么事?”
覃卓朴琢磨道:“你知不知道佤北有个叫佧支的——贩毒分子吗?”
彭煜很谨慎:“怎么了?”
覃卓朴也不藏着掖着:“我女朋友在佤国工作,可能被他盯上了。”
彭煜酸了他一句:“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覃卓朴不理会他的打趣:“你认真点。”
彭煜轻了轻喉咙,说:“那你女朋友什么情况?一般人也不会被毒贩给盯上啊。”
覃卓朴琢磨着说:“这事说来话长,她之前因为一些事查过佧支,可能因此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