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沛姿冷着脸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好自己后,手就换了方向直朝隋文的耳朵上去,“你到底亲过几个清白的小姑娘?怎会对那种事如此熟悉?”
隋文歪头看卫沛姿吃醋的模样,似是在欣赏什么世间珍品,“文儿只亲姐姐一个人好不好?”
卫沛姿的气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二十三岁小女孩的羞恼,她将头架到隋文的颈窝处,不让隋文看她的脸。
随后隋文耳边就出现了细若蚊蝇的一声,“好。”
隋文双手都放到卫沛姿的背上抱紧她,软乎乎的卫沛姿什么的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回去就要挨板子了,姐姐帮我照顾好自己好不好?”
“好。”
“那姐姐也只给文儿一个人亲好不好?”
“好。”
“那你让灵茵姐姐也嫁给我好不好?”
“好,什么?你竟然还喜欢灵茵?”卫沛姿一下子就扬起了头,双眼放火般的瞪着隋文。
逗得隋文哈哈大笑,她捏了捏卫沛姿还粉粉红红的脸颊晃了晃,“逗你玩儿的,我要回宫了。”
卫沛姿抿着嘴巴不确定的问隋文:“你没骗我吗?”
隋文点头无辜的回答道:“我都要娶这长安城最最漂亮的人了,谁还稀罕别人啊?对吧?”
卫沛姿抬起手指摸隋文的鼻梁,轻描淡写的开了口:“你知道我的,蛇蝎心肠。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隋文疯狂点头,甚至想穿回现代去知/乎上回答,论家里有只母老虎是种什么体验。
“卫沛姿,我说我要回宫了。你就没点别的表示?”
“什么表示?”
“你父亲要去北疆打仗了,你娘都是怎么做的?”隋文循循善诱道。
“你,你流氓。”卫沛姿起身走到门口,一把打开了房门,“你回去吧。”
隋文:......
坐进马车里,隋文的脑袋跟着那马车晃。“阿福,你说有的人是不是别的地方太聪明,其他的就开不了窍啊?”
“殿下是说卫家女郎吗?”
“额,你说我这次能领到多少大板?”
“五十?”
隋文摇了摇头,“五十那是父皇发善心了。”
果然她先斩朝廷命官的消息比她还回的早,司马相阳捏着手里的谍报质问刚刚回宫的隋文。
“你是如何想的?为何这般做?”司马相阳低沉着嗓音说话,让隋文有一刹那感受到了她小时候被司马相阳吓到的恐惧感。
“父皇明察,此官在永州为非作歹,贪墨重大。百姓敢怒不敢言,且他私吞了大坝工程款导致永州遭此大劫不说还封了城门让百姓在城里等死。”
隋文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回答司马相阳,脊背挺得直直的。
“你还不知错?”司马相阳一把将那谍报扔到隋文脸上,“你就不能回了长安等朕处置?偏偏显得你东宫太子体恤百姓是不是?怎么你赚足了民心,下一步是不是想要杀死朕给你让位啊?”
隋文真是对这每天疑神疑鬼的皇帝无语死了,“儿臣不敢。”
“你不敢?朕看你挺敢的啊?你人还没到,百姓献给你的万家被都先到了长安。”
司马相阳气的捂着手帕咳嗽起来,自他开始吃丹药以后,咳嗽的频率大大降低。被这孽子一气,又开始发病了,一会儿定要求上师再多赐几颗神丹。
隋文的心跟着司马相阳的咳嗽频率跳,早死晚死都是死,早死早超生。“父皇莫要再气了,儿臣甘愿领罚。”
“领罚?你自己说说,你要领个什么样的罚?”
隋文沉默,说多了,自己承受不住,说少了,你又不乐意,傻子才说自己要受什么罚。
司马相阳坐在上头,弯下腰用脚尖抬起隋文的脸看她:“就一百个板子吧,怎么样?”
隋文跪下谢恩。司马相阳给她留了面子,只在东宫打,消息不会传到外头,但是该知道的也都能知道。
随后隋文就被请回东宫,当着东宫上下的面,脱到只剩一层洁白的里趴到长条板凳上趴好。
司马相阳身边李总管来监罚,那小太监打得可一点儿也不含糊。
前三十隋文还能咬着牙硬靠着武功底子扛一扛,中间五十大板就是纯疼,后边儿二十大板,隋文险些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隋文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淑妃的声音,她正一字一句的数落李总管,“是不是要把我儿活生生打死才行?”
李总管没回答,淑妃接着说道:“看什么啊?还不扶太子进去好生歇息着?”
此时东宫凝滞的气氛才又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阿福手上掐着自己的指腹,直到那板子停了,阿福的手上也是沥沥的鲜血往出冒。
男儿流血不流泪,阿福从李总管手中接回晕过去的隋文,挺着脖颈朝他吼:“这次我记住李总管的恩情了,下次我一定加倍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