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还不好吗?你是没看到卫兄在朝堂上的风骨,与卫战将军年轻时的气概一摸一样。”司马安兴奋地说。
“太顺利了,太顺利了,怎么会呢?”隋文还是不相信,那最后登上大统的司马端,怎么会败得如此轻易。
隋文又仔细的问了司马安过程,“大司马!对,我就说哪里有问题,大司马很奇怪,你不觉得吗?”
司马安懵懂的摇头,“大司马说他暗自揣测圣意。”
“他说你就信?是大司马这一招借刀杀人玩的妙才对,司马端倒了以后,户部和兵部是不是一点儿都没慌,也没去找过皇兄吧?”
司马安摇头:“没有。”
“大司马有自己暗自辅佐的对象,这人也太阴了。”
“有资格被立东宫的,除了那司马端不就剩下你我了,还有谁啊?难不成他要辅佐异姓王造反?”
“什么造反,二皇兄啊!二皇兄早早赴了封地,咱们都被麻痹了呀。”
“你是说二皇兄?二皇兄小时候腿有跛疾,父皇不喜才把他早早派去封地的。还准他不用回宫拜见,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这个人了。”司马安一拍大腿:“文儿是说,大司马辅佐的其实是二皇兄?可是二皇兄远在封地啊。”
“快了,他就快入长安了,皇兄且等着吧。立东宫之前,他一定会回来的。”
卫府。
“大司马有问题。”卫沛姿言简意赅,“既然兄长与我参与了夺储之争,就该更加谨慎小心。”
“我知晓了,扶持八殿下我是愿意的,波拉也喜欢她。”卫沛白说道。
“司马安可有问题?”
“妹妹说七殿下?我觉得七殿下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夺储,除非他演技非凡,把我们大家都骗过去了。”
卫沛姿摇头:“此路凶险万分,除了司马文我谁都不信。”
卫沛白挠挠头:“那个,妹妹,我都听你的。”
卫沛姿笑出声来,“兄长在想什么呢?你我都是卫家人,妹妹肯定相信兄长的。”
卫沛白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总觉得自从父亲去了以后妹妹好像哪里变了,我又说不清楚。”
“兄长只要记得,一切听我的就好了。”卫沛姿神态自然的说道。
卫沛白点头。
“明日我会入宫见皇后娘娘,兄长就帮我好好送送六殿下吧。”
司马端剃发入白马寺修行,自是引得长安百姓竞相来看这没落的皇子。以后去白马寺上香的时候,路过的年轻小和尚可能就是那曾经长安城风头无两的皇子。
隋文没去看司马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保不齐过几年皇帝心软,又把司马端放出来祸害人间。
同情不能存在于皇室,所以隋文不同情司马端。他干那些瘪犊子事死一万遍都不解恨。
要不说那司马安是皇室最重感情的人呢,司马端可是司马安亲手剃的头发,送入的寺庙。
不到半月,宫里还真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事。要说不大,就是司马相阳冷宫里的妃子突然抱病死了,要说不小,那妃子恰好是二皇子司马磊的生母。
为母吊唁,多么正大光明且聪明绝顶的招数。司马磊可以凭旨,在长安城守孝三年。
这又是多么狠心又丧心病狂的招数,为了那皇位,不惜牺牲自己亲生母亲的生命。
皇家人还真都是个顶个的冷血无情。也不知道这比司马端还要狠的下去心千倍百倍的二皇兄,会在长安城掀起一波什么样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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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切黑卫沛姿:“都要听我的,不听我的,哼!”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出自《子夜吴歌秋歌》李白
第24章
“姐姐,姐姐明日可有安排?”隋文还没进院,卫沛姿就听到小少年雌雄难辨的嗓音。
卫沛姿抬手倒茶,刚倒完,隋文就进屋了。时间掐的正正好,卫沛姿将茶杯递给隋文,问道:“明日是个什么日子?”
隋文将茶杯一饮而尽后,扭扭捏捏地开口:“七夕啊,姐姐,长安城可热闹了。带上卫兄嘛,哦,还带上肖佳阿福,还有司马安和嫂嫂。”
卫沛姿:......
“要不要再带上文儿的花锦姐姐?”
“也好,灵茵姐姐也带上,人多热闹嘛。”隋文抓了抓她不太聪明的脑壳朝卫沛姿笑。
隋文一笑,卫沛姿就对她没脾气。以前是个小少年时,卫沛姿觉得她可靠良善,值得托付终身。现在知道隋文是个女娃娃,肩上不知不觉的就扛起了名为姐姐的担子,总想要对她再好一点,再宠一点。
她伸手将隋文红色的抹额扶正,点头答应。“好,文儿明日来接姐姐吧。”
待隋文欢欢喜喜的去找卫沛白以后,卫沛姿房内一个人影轻轻落下,抱拳单膝下跪道:“郡主,二皇子已经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