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默默的记下,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也要多看一些兵书,不然在他们面前,自己就像个土包子,什么都不懂。路公子如此聪明,如此搏才,难怪她会喜欢他。
又是一天过去,天色昏暗后,齐王才带人回来。军营的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输了,还是胜了,只知道齐王脸色特别差劲,带出去的人,损失了一大半,更有许多人,身受重伤,狼狈不堪。
看到齐王脸色不好,众人自然不敢多问,也不敢靠近齐王身边,生怕被齐王当成解恨的工具,一把给杀了。
军营里,变得一片惨淡,空气里,传出紧张的气氛。
帐篷内,上官浩见半天没有动静,来回走动,有些不安,忍不住又问白若离,“路公子,你猜,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顾轻寒自从来了这里后,一直嗜睡,躺在床上没日没夜的睡觉。而白若离则拿着一本手,静谧的看着书,纤细的指尖,缓缓流淌着书页。
此时见上官浩问他,才将手上的书轻轻放下,揉了揉微酸的眉心,半晌才道,“接下来?接下来你大哥这招抛砖引玉也试探到他们的虚实了,必将会合理从其他地方偷偷调来人手支援,将他们一举歼灭。”
“什么?你是说,我大哥可以与他们一战了?”上官浩心里狂喜,三步并做两步,坐在白若离的身边。
“不,你大哥不会那么笨,跟他们硬打硬,他只会假道伐虢。”
上官浩有些不解,什么叫假道伐虢。还想再问,白若离的却站起了身子,温揉的抚着他的腹部,深吸一口气,好奇的拿着跟小兵讨来的针线,自己琢磨着怎么缝补衣裳,想给未出世的女儿,亲自做一件。
上官浩看到白若离不会针线活,慢慢走近,甜笑一声,慢慢的教着白若离如何缝做衣裳。既然顾轻寒说会帮他退了吴王与齐王,他相信,顾轻寒不会骗他的。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竟然如此相信顾轻寒的话了。
上官浩肯教他,又教得那么细心,白若离自然高兴。
暗暗想着,他先做一件给女儿,到时候再亲手做一件给顾轻寒。
一个睡觉,两个学习缝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三天过去了。
三天后,外面响起紧急的号角集合声。
白若离手上的动作一顿,面上闪过一抹沉重。
躺在床上睡觉的顾轻寒,忽然张开凌厉冷冽的眸子,手托住床板,凌空旋转一圈,站了起来,与白若离双目对视,两人眼里都出现一道不好的讯息。
上官浩慌了,有些啰嗦的道,“怎……怎么了?”难道是大哥有难了?
顾轻寒与白若离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掀开帐篷的一角,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外面
,到处都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大军,有齐王的,有吴王的,还有一队大军,顾轻寒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大概猜到了,这又是哪一路的番王吧。
因为站在最顶上,是三个人并立,她认得出其中两个是吴王与齐王,而能与他们并肩而立的,除了另外两位番王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齐王与吴王这么快就冰释了,这倒出乎她的意料了,他以为还要再过两天……
上官浩自然也看到了,脸色一白,这黑压压的大军,比之他们刚来的时候,还要多。
还有……还有站在他们旁边的那个人是谁,其他番王吗?这么多人,大哥怎么斗得过。
只见外面响起洪亮的声音,声音之大,让他们这里隐约也能够听得见。
齐王冲着底下所有人大声道,“兄弟们,将士们,那个上官云朗狗贼,使用反间计,冤枉本王通风报信,害死吴王手下两万兵马,使吴王损失大批良将,你们说,他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该杀……”底下响起一片震呼的声音,这些声音个个都充满愤恨。
“就因为这个反间计,害得本王与吴王互相残杀,死伤我们众多兄弟,大家说,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
吴王也是恨得紧攥拳头,看着底下的三军,沉声道,“上官云朗那混球,放火烧了齐王的粮草,却冤枉我们放的,害得我们互相残杀,死伤过半,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这道声音比刚刚那道声音还要响亮。
就因为粮草被烧,他们全部都要饿肚子,还损失这么多兄弟,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吴王看到士气高涨,众人愤怒,心里满意他们的反应,继续义愤填膺的道,“好在,郑王及时赶到,告知,探子回报,曾经见上官云朗那混球的手下,穿着裴国的军服,放火烧了粮草,竟然还跑到本王的军营,换上本王手下将士衣服,混入军营,使得齐王以为本王命人假装上官云朗的人,放火烧了他的粮草,以此陷害上官云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