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华清院的温泉池里,那个残忍的女皇,一遍遍折磨他。
他哭喊,他求饶,他挣扎,可那一切,都无济于事,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而他,因为舞姬身份,又是在温泉池里被……,所以看不到落红,加上不讨陛下喜欢,陛下办完事后,直接一句:不必记入了。
呵,不必记入,就代表他被宠幸后的名字,没有纳入,他只陛下一时兴致的玩物罢了。
从那天起,他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光明,没有希望,活得像行尸走肉。
唯有他的父亲,撑着他活下去。
但是,每一天盼来的,都是失望,都是冷眼,都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想到过往,楚逸心里又是一痛,紧紧攥着床单,眼角泪水不断。
“楚逸,楚逸,你怎么了,是不是朕弄疼你了。”顾轻寒无措的擦着他脸上的泪水,不敢再动。
她还没有开始,怎么哭得这么凶。
楚逸伸手,抱住顾轻寒的身子,哽咽道,“陛下,以后请怜惜楚逸好吗?”
摸了摸他的秀发,柔声道,“那是自然,过了今天,你就是朕的人了,只要是朕的人,朕都会尽最大的能力去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嗯。”楚逸搂着顾轻寒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低声哭泣。
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楚逸心里一阵安心。
没有母爱,没有哥哥,那又怎么样,他还有父亲,还有陛下。
“陛下,以后不要抛弃楚逸,更不要将楚逸送给别人,楚逸会难受的。”
拍了拍他的后背,
语气坚定的道,“朕不会将你送人的,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嗯。”楚逸闷声应了一声。
“陛下,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轻寒宠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子,声音是她几乎不曾有的温揉。
“傻瓜,你这么好,无论是谁,都想一辈子对你好。朕能跟你在一起,那是朕捡到宝了。”
“是吗。”第一次有人这么夸赞他。
“当然是,难不成,你不相信朕的眼光。”
楚逸被她给逗笑了。
黑暗中,看不清顾轻寒的神色,但他就是知道,顾轻寒肯定很温柔的看着他。
“别怕,朕不会伤害你的,乖,闭上眼睛。”
顾轻寒的话有一股魔力,让楚逸听到这句,心头微甜,听话的将眼下闭上。
“楚逸,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朕明天让人做给你吃。”
“臣侍没有特别想吃的。”他现在只想赶紧解决了这痛苦,他什么也吃不下。
“是吗,那楚逸家里还有什么人,应该很多年没见了吧,想不想回家看一看。”
楚逸一怔,回家……他真的可以回家吗?他都还没跟陛下说情回家,陛下就开口了?
那是不是他跟陛下说一声,他就可以回家了?
想到可以回家看到自己的亲人,楚逸的心暖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回家。
“没事了,没事了,忍一下就过去了,乖,别哭,朕在你身边。”
春天随着春风踏着优美的舞步与大地擦肩而过,就在这刹那间,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都变得姹紫嫣红。喷泉吐出了一朵又一朵美妙的水花,蒙蒙的绿荫间一团团粉色在轻轻地摇曳。
天来到了冰冻的河流上。一轮红日每天给河流温暖,帮助河流把覆盖着的冰块融化掉。慢慢的,河水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流得畅快,奏着“河水奏鸣曲”,叮咚叮咚响,仿佛在像春姑娘表示感谢。
门外,一个戴着面具,身穿蓝衣的男子听到里面的声音,气得脸都绿了,恶狠狠的瞪着楚梦居。
拳手攥得死紧,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过份,实在过份,这个臭女人,跟别的男人,她可以那么上心,偏偏对他,如此不屑一顾。
暗白持着鞭子,站在楚梦居的大门口,既然隔得老远,心里还是颤栗了一下。
这个男子好强大的气场,一点儿也不比主子差上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两次进皇宫,而且无迹要循,根本不知道他从哪里进来的。
莫名的,暗白有些害怕,这个蓝衣男子会突然发飙。
她跟他交手两次,深深明白他的恐怖,想要制住他,只怕要主子亲自来了,她们能够拦得住就不错了。
蓝玉棠确实很气,那个臭女人就这么希望与她的宠君恩爱吗?发出这么大的暧昧声响,这是叫给谁听呢。
卧槽,他生哪门子气,靠,人家跟她的后宫贵君恩爱,关他什么事,他那么着急着进宫做什么。
看了看紧绷着身体,密切注视他的暗白,还有手持拂尘的古公公,以及周围的数十个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