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大臣过多,导致这些人加进去,站在最末后首,也未能引得多少人注意,如果不是她们清一色的服装,刺眼的表现着,她们
是今年科考高中的仕子,甚至没人知道这殿中有这些人。
郭佩佩等人激动的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一双眼睛乌溜溜的乱转。
好奇的打理着整个金銮殿,望着最上首的龙椅,甚至可以想像得出,当朝天子,就是坐在这张龙椅上,指手划脚,发号施令,弹指间,可以倾覆一切。
那就是陛下的龙椅啊,不知道陛下长什么样。应该很威武的吧。
想不到,她们居然也有一天能够进这最神圣伟大的金銮殿,她们是在做梦吗?真的是在做梦吗?掐了一把大腿,咝,好疼,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在做梦。
郭佩佩等人,简直想跳起来狂欢一声,她们进了金銮殿了,她们进了整个流国最神圣的地方了。啊……太不可思议了,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前三甲就在里面,未来的栋梁人才也在这里面,不管这些大臣们如何瞧不起她们以前的身份,但那都过去了,以后,这里也许会有人能够与她们同朝站在这里,听候陛下旨意,商量国家大事。
这些人,都是贫民百姓考进来的,如果此时与她们打好关系,对她们以后也有好处。
想到这里,不少人皆是抱拳朝着她们亲热的打起招呼来,告诉她们一些金銮殿的应该注意的事情,以博取她们的好感。
这些高中的仕子们,有些意外,连忙虚心的回礼。
整个金銮殿,所有的大臣们,几乎是包围着这些仕子们。
更有许多同朝为官的大臣一个劲的恭喜凌尚书,“凌尚书教女有方啊,令嫒实在厉害,一举高中,名列三甲,得了个探花,着实让人羡慕。”
“凌大小姐,还未科考的时候,我就说过,此子,若是科考,必定高中,看吧,还真让我说中了,凌大小姐,真的考中了探花。”
“凌大小姐,英姿飒爽,仪表堂堂,满腹诗伦,又懂得谦和之礼,能高中,那也是必然的事啊,哈哈,不过,最值得赞赏的还是凌尚书啊,若不是教导有方,又怎么会有凌千金呢,凌大小姐,以后必定是国家的栋梁啊。”
一个个官员溜须拍马,将凌尚书哄得高高兴兴,不断破口大笑。
郭佩佩在应付其他官员的时候,一直留意凌尚书,见她嘴里一直带着大笑,心里划下过一抹忧伤来。
凌尚书,连看她一眼都未曾,她就算不是状元,也是榜眼,可她连声恭喜也没有。
早该料到这种情况的,她有什么好悲伤的。
正在此时,一个不屑的冷哼声,夹着嘲讽声传来,“教女有方?凌尚书教子也有方吧,大街上,公然跟一个乞丐私奔,连父母都不认了,未成亲前,就热呼呼的喊一个乞丐叫妻主,啧啧,这种教子有方,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哈。”
这句话冷嘲热讽的话说出来后,全场都是一片寂静,将目光看向凌尚书以及发话的银尚书身上。
凌尚书兴奋自得的笑脸,立时扭曲。自从衣香坊门口那件事后,整个帝都大街小巷
都在嘲笑她,同僚官员也看不起她,纷纷在背后议论,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戳她这件事。
没想到银尚书居然公然的说了出来。这怎能让她不火呢。
凌绯夜以及郭佩佩的心也沉了下来。大殿之上,如此损人,也未免太过了,再说,她弟弟,她未婚夫是什么样的,哪用得着别人来指指点点。
“银尚书,说话客气点。”凌尚书厉吼一声,不复刚刚笑意盈人。
“怎么,我有说错吗,难道你的儿子不是跟人家私奔了吗,难道你的儿子不是抛弃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了吗?难道你的儿子不是不知廉耻,未成亲,就先喊人家妻主了吗?”银尚书往前走了一步,冷笑。
凌尚书气得捂住心脏,她这辈子最宠爱的,就是她的宝贝儿子,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辈子所图的,也就她的子女能够平安幸福,有一个好前程,可她一心一意宠爱的儿子,她视为掌上明珠儿子,为了一个邋遢鬼,居然,居然连自己的名声也不要了,还害得她成为笑柄。
想到儿子,凌尚书就气得说不出话,心脏隐隐作痛。
凌绯夜及时扶住凌尚书,“娘,您怎么样,您要不要紧?”
“呵,凌尚书,气大伤身,莫气莫气,银某大不了,以后不再说这些事实罢了,您何必动怒呢,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儿子,您也该感到荣幸了。”
凌尚书心脏又是一痛,冷汗淋漓不断。
郭佩佩急忙上前一步,焦急的想扶住凌尚书,“凌尚书,您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