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花了，身体松弛，和季殇这么面对面站在一起，他们哪里像是夫妻，季殇的年纪瞧着就季友元差不多大似的！
“婉婉！”季殇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他的手伸在了半空中，半天没有收回去！
“婉婉是我啊！
季殇，你的阿殇啊！”
季殇的声音瑟瑟的，嘴唇蠕动着，云婉却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
“婉婉！婉婉！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小岁岁在荷花池里面游了几圈，察觉到了外祖母的不对劲，于是从荷花池里面上了岸来。
“外祖母您怎么了？”
她伸着小手，拽了拽季老夫人的衣服下摆，仰着小脑瓜子看着她！
那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啊眨，大眼珠子里面全是疑惑。
季老夫人就伸手拍拍她的小爪子，安抚她道。
“你先自己玩会儿，等会儿送外祖母回去！”
小岁岁嘟嘟嘴，脸上全是不解的问：“外祖母不开心！为什么？”
季老夫人就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头上的小揪揪，哄她道：“外祖母没事，岁岁乖，你让外祖母和这人单独说说话！”
小岁岁本不想走，可季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小岁岁感受到了她的不容反驳，于是点点头，自己跳进了荷花池！
“婉婉！你这些年……”季殇中途顿了一下，最后吐出了几个字“苦了你了”！
季老夫人定定的看着他，苦笑了一下，这才道：“都过去了，孩子们平安长大，现在又有了岁岁这么一个小乖宝，老大媳妇儿怀的双生子，快生了！”
季老夫人声音低低，像是和俗人叙旧，并不像是见久别重逢的丈夫！
季殇和她的距离站得远远地，他听着妻子低低的话，本能的张了张嘴，低声喊了声“婉婉”！
季老夫人就默然的看着他，手就拢在了衣袖里，人不动，话却说得伤人。
“你我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今日见过，往后便就要再见了吧！
你有什么想问的，想听的，你就问岁岁，或者问老大，还有老七，老八都行！”
听了这话的季殇，心口就猛地一痛，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心口，楠楠低问：“你这是何意？”
第898章 决定相望
季老夫人定定的看着季殇，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说道：“我言尽于此，从你离开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的夫妻缘分，便就已经断了，今日见过，往后便相忘于江湖吧！”
季老夫人这话一说完，立马就喊了一声“岁岁”！
岁岁从荷花池里面探出个小脑袋来，“外祖母我在呢！”
“送外祖母出去吧！”
“好……”
“等等！”
小岁岁手上刚动，就被季殇给叫停了下来。
小岁岁手上的动作就是一顿，停了下来，疑惑的脑瓜子就左看看外祖母，右看看外祖母，眨巴眨巴眼，喃喃问：“我……我听谁的？”
小胖爪子挠挠脑瓜子，眼里全是疑惑。
“听我的！”季殇和季老夫人异口同声。
季老夫人：“送我出去！”
季殇：“不能送！”
季老夫人：“送我出去！”
季殇：“不行！”
季殇和季老夫人相互僵持不下，不停地重复着这样的而话。
小岁岁的脑瓜子都给听大了。
“啊……”小岁岁大喊了一声，终于把她家这见面就吵架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给喊停下来了！
“外祖父，外祖母，你们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岁岁不谁也不送出去！”
小岁岁说了这话，转头就跳进荷花池去，继续游泳去了。
季老夫人眨眨眼，看着那荷花池里面的小丫头，无奈叹口气。
季殇倒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就向季老夫人解释起来。
“婉婉对不起，我当初并不知道我会忽然回去，这一走是十来年，对不起，这些年，苦了你了，要不是岁岁，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方法回来寻你们！”
季殇很是真诚的道歉，他试图着上前一步。
见季老夫人没发现，他又快速的上前了两步，这次季老夫人倒是发现了，她并没有阻止，任由季殇靠近自己。
“婉婉，让我好好看看你，婉婉，这些年你，你……”
“我老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云婉了，季殇，你的岁月还很漫长！从这里出去以后，你便把我忘了吧！”
“婉婉！你……你为何要这样说啊！”
季殇的整个大脑都懵掉了，把她忘了？
要是能忘，他这些年四处寻找回来的办法算什么？
要是能忘，在宝贝外孙女找到自己，说了通天之阵能破解，他又看出宝贝外孙女是身具大福运之人，说不定她能破解通天之阵，打通玄天大陆和天凌大陆之间的通道的时候，他又何至于做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