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岁岁这话一说,萧太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谢盼儿道:“你六舅母的胎像可是有什么不妥?”
小岁岁苦瓜脸。
“六舅母的胎像妥妥的,就是我看六舅母的面相,最近有丧。”
“啊!怎么回?六嫂家里人口简单,她的爹娘都还很年轻,哥哥也还没有营区新妇,她这丧会应在谁的身上?”
谢盼儿虽然贵为皇后,可到底是在季家住了不少时间的,霍星儿的本事,云阔的能力,更何况朝中还有一位国师!
所以她自然知道小岁岁的话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岁岁什么都不能做,更不能说,漂亮姨姨,最近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招岁岁进宫了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过几天的太子册封大典,你可是长公主,不能不出席!”
谢盼儿就道。
“哦!那到时候我来参加晚宴即可,这册封大殿我就不参加了,我又不能跪,不能乱说话的,册封大典上万一有哪里不妥,我乱说话就不好了。”
小岁岁这话一说,谢盼儿的嘴角就没忍住的抽了抽了,这小丫头好的这张嘴,她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啊!
“好!那到时候你就在晚宴的时候入宫,进来美美的吃一顿!”
哄这小丫头,别的不用,只要有好吃的就行了。
谢盼儿这话一说,小岁岁还真就挺期盼册封大殿的晚宴来,想想一桌子的美食,就忍不住的流口水!
“好哒!那我就先回去了,漂亮姨姨多注意休息,奶奶您要多玩叶子牌,有助于防止脑神死亡!”
萧太后:“……”脑神经死亡是个啥玩儿?这可是说她的脑子不行了的意思吗?
小岁岁回去了没几天,果然,她的六舅母收到了家书,她的娘去了。
胡舒儿伤心过度,当时就见红了,整个季府都人仰马翻的,季友霖着急得直打哆嗦,连忙让人去请季友然,又让人去通知小岁岁。
小岁岁睡得迷迷糊糊,听说了这件事,鞋子都顾不得穿,跑进了季友霖的院子。
“六舅母,您要撑住,您肚子里面的小弟弟需要您坚强。”
小岁岁过来,就看见伤心过度,一脸苍白的胡舒儿,立马就给她把脉,劝解道。
“岁岁……岁岁,我……我的孩子,帮我……帮我保住他!我求求你帮我保住他好不好?”
胡舒儿听见小岁岁的话,立马就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嘴里喃喃道。
“我知道,我知道,六舅母您先吃药药,平复心情,我给您度气,我帮您稳住胎儿,但是您要答应我,一定不要多想。”
小岁岁连忙把一粒药塞进胡舒儿的嘴里,丫鬟连忙给她喂水服下。
小岁岁又给她度气,帮助她她稳胎。
“二舅舅呢?让二舅舅快来给六舅母扎针,要快!”
小岁岁大声的对外面喊着。
“来了,来了,这是怎么搞的?之前不都一直好好的吗?”
因为季老夫人的关系季家所有人都没有外出,尤其是季友然,他是大夫,三天两头就要给季老夫人把脉。
季家有两个身怀有孕的孕妇,他也是定时把脉的。
昨天的白天的时候,他才给胡舒儿,黑珍珠分别把脉过,都挺好的。
怎么到了晚上丫鬟就去禀报,胡舒儿见红了。
“二舅舅您快别说话了,六舅母受了刺激,胎像不稳,您快点扎针,我给度气稳着。”
小岁岁的话一说,季友然也顾不上旁的,连忙取了金针,给胡舒儿扎针,舅甥二人忙碌了许久,终于帮胡舒儿稳住了胎儿。
直到胡舒儿睡着,他们才退出胡舒儿的房间!
“岁岁!你六舅母她……”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六舅舅,您接下来多陪陪六舅母吧!丧母之痛,六舅母一时接受不了的。”
胡舒儿的母亲在半年前就已经病入膏肓了,那个时候胡家本来是想要送信给她的,可她这边身怀有孕的信件先一步送到了胡家,所以胡家就给瞒了下来。
然而此时,她的母亲到底没有熬到她的孩子出生就去了,胡家不得不报丧,这才有了这一出。
季友霖闻言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人去准备一下,等你六舅母醒来我们就启程去郧县。”
“弟妹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易长途跋涉,她最好是在家静养才好。”
季友然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季友霖却道:“二哥,为人子女,岂能不孝?岳母病重时,舒儿不能侍奉在身侧,本就自责,若是此时她还不能回去奔丧,那她的心里得多难受啊!我知道她不能长途跋涉,可我也不能让她背上不孝名声。”
季友霖这话一说,季友然也觉得有道理,可胡舒儿现在的情况确实不能劳累,于是想了想道:“那我和你们一道,路上有什么问题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