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觉得，照片上季夫人的笑容不似作假，她是真的很在乎和妈妈的这段姐妹情。
而妈妈也对季夫人无比包容。
可……
云笙不禁回想起刚才季夫人的模样，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狰狞与憎恶。
季夫人和照片上这个‘季夫人’虽然长得一样，但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如果不是太像了，云笙甚至怀疑是两个人。
她继续翻看其他照片。
难怪杨茹不肯告诉她这本相册的存在，怕是云家早就知道，她和季家有些关系——
杨茹怕她得到了季家的支持，会让云夕柔跌入谷底，所以死到临头都藏着这个秘密，却没想到季家会找上门来。
可杨茹既然知晓她与季家的关系，肯定私下也会调查——
难道杨茹查不出，季家对自己，是这副态度吗？
因为有了季诗诗，所以季家根本不在意自己，杨茹若是调查，一定能查得出来，但她为什么还是那么忌惮？
就好像生怕自己发现这本相册，与季家认亲一样。
或者……杨茹知道别的什么？
云笙眯起眼睛：“秦风！安排一下，我要见杨茹。”
秦风的动作很快，一个小时后，云笙便到了看守所。
杨茹在一间独立的屋子的玻璃窗后等着她，冷笑，“你来看我的笑话？”
云笙眯起眼睛，缓缓举起相册：“杨女士，不如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杨茹瞳孔剧烈收缩，仿佛接受不来一般的猛地起身：“你……你知道了？！”
云笙面色平静：“杨女士觉得，我该知道什么？”
杨茹浑身都在哆嗦，她不敢置信：“不，不，我明明把相册藏好了，你为什么会知道……”
“照片上的女人，一个是我妈妈，一个是季夫人，对吗？”云笙又问。
“你，你……”杨茹牙齿都在哆嗦，忽然发疯似的：“你既然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看我和夕柔的笑话！你是不是要回到季家，做你的大小姐了？！”
“好啊，我就知道季家不会放弃找你，我就知道！”
云笙顿时觉察到不对劲——
季家不会放弃找她？
可季家分明很嫌弃她！他们甚至根本没有想找过她！
杨茹又哭又笑：“季家找到你了……你会成为季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的夕柔输了，输了……”
第839章 839
云笙抓住关键词：“你早就知道我和季家的关系，什么时候知道的？”
杨茹冷笑：“反正我都要死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云笙漫不经心：“你数罪并罚，是没多少时间了，不过你的女儿还有未来，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杨茹目光闪烁。
云笙云淡风轻，“季夫人姓江，我妈妈姓苏，但她们是姐妹，没错吧？”
杨茹：“我不会告诉你的。”
“季家已经找上门了，你瞒着我也没用。”
云笙轻笑一声：“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在你入狱的这段时间，你女儿又作弊抄袭，拿了我妈妈的香方，在调香大赛上丢尽了脸，白丝婉当众宣布与她断绝师生关系，她还害得穆承修破产。”
“现在方静玲和穆承修对她恨之入骨，怎么办呢……没了你这个妈妈，没了云信德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就连云老夫人也对她避之不及。”
“现在，她唯一的依靠穆承修，还因为破产而嫌弃她，你的女儿好像没有未来了啊……怎么样，心疼吗？”
“云笙！！”杨茹目眦欲裂。
云笙一字一句戳着杨茹的心窝，“她如今寄人篱下，在穆家的股份还全到了我手上，我想要她死，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而你们母女曾经那么对我。”
“你觉得，现在我会做什么？”
“不行，不行！你不能对夕柔动手！”杨茹真的要疯了，虽然云夕柔将她送进了监狱，但那是她的女儿啊！
“行，我说，我说！但云笙，你怎么保证你不会伤害夕柔？”
云笙蹙眉，杨茹被云夕柔害成这样，却还是心心念念自己的女儿。
母亲对女儿的爱，是天生的，所以她不能理解季夫人为什么那么恨她。
听见杨茹的话，云笙嗤笑：“杨女士，你还没明白吗？现在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我就算什么都不承诺你，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你——”
云笙：“反正你在看守所，阻止不了我，可我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云夕柔下来陪你，你现在能做的，只有祈求我信守承诺。”
“不过，如果你告诉我真相，并且让我满意，我或许不会对云夕柔动手，怎么样杨女士，你赌吗？”
杨茹浑身发抖。
她不告诉云笙，夕柔就完了……告诉云笙的话，夕柔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