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李牧唇一勾，冲门外伸了伸手，示意言延赶紧出去，“言副总不是个东西。”
易绵摇了摇头，她决定以后要跟李牧少亲些嘴，这人嘴太毒了。
孕十周加三天的时候，李牧陪易绵去社区医院建了档。
易绵看了眼李牧放在后排不小的袋子，“装的什么呀？”
“建档要用到的资料，B 超单、身份证、结婚证那些，还有一袋零食，你待会儿抽完血吃。”李牧说着摸了摸挂在后视镜上的开运符，又碰了碰易绵的肚子，“要母女平安。”
易绵觉得好笑，“还没生呢，就做个检查。”
“那也要平平安安。”李牧掀开易绵的大衣，看了眼她的肚子，“为什么肚子都没怎么变大？”
“大了，”易绵带着李牧的手搓了搓肚皮，“你仔细摸摸。”
李牧手摸着易绵的肚子，眼神却在往上瞟，“嗯，的确变大了些。”
易绵弹了弹李牧的脑门，“你能不做个流氓吗？”
“有我这样遵纪守法的流氓吗？”李牧替自己伸冤，“我就差出家了。”
“得了吧。”易绵都懒得把李牧那些下流事摊开来说了。
两人思路都清晰，来医院做检查，也跟谈合作一样干脆利落。先留尿、验血，吃完饭后再去其他的检查。
李牧知道易绵怕疼，抽血之前，还从袋子里掏出了盒巧克力“贿赂”护士，拜托她轻些扎。
易绵的确受不住疼，但她也不是会耽误别人时间的人，袖子一撸，眼睛一闭，反而自己开始催护士赶快下手。
李牧想要上前抱住易绵的脑袋，易绵骂了句“别矫情”，直接把人推开了。
“真棒，”李牧也不生气，笑着夸了句，“我老婆真勇敢。”
易绵按住了针眼上的棉花，回头瞪了李牧一眼。
李牧叹了口气，“这不能公开，那不能公开的，到医院做个检查，护士她们又不认识我们，我叫你声老婆怎么了？”李牧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结婚证，“盖了钢印的，合法的。”
“就你长嘴了，”易绵哼了声，“什么话都给你说完了。”
“那你也说呗，”李牧怼了怼易绵的胳膊，语气小心却又犯贱，“你也叫叫我？”
易绵故意装听不懂，“叫什么？”
李牧清了清嗓子，“老公。”
“诶，”易绵也嘴贱，“在呢。”
李牧笑了，“你就是不想让我痛快。”
从医院出来上了车，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一下。
“恭喜易总啊，”李牧看了眼邮件，“谈下了和英捷集团的合作。”
易绵耸了耸肩，学着往常李牧寡淡的语气，“都是帮古德做事的，谁赢都是赢嘛。晚上的庆功宴，”易绵拍了拍李牧的肩，“希望李总带着你们部门的人准时参加。”
李牧“哦”了声，“一起吗？”说完又补了句，“还是你又要避嫌？”
易绵想了想，“我到时候还要去接上叶珊珊，你管自己去就好。”
“其实不用这样，”李牧声音闷闷的，“我们从前不也经常一起出去谈合作，然后一起回公司的吗？”
但“做贼”总心虚。
易绵没说话，打开盒子，插了块苹果塞进了嘴里。
“他们不会多想的。”李牧又补了句。
易绵反驳道：“但你总爱动手动脚，不是吗？”
只要他俩待一块儿，李牧总会不自觉贴上来，易绵提醒了好几次，李牧每次都说下次会注意，但“下次”总会变成“下次次”。
“那算了，”李牧也清楚自己这毛病，他的确改不了，“你晚上开车慢点。”
“嗯。”易绵应着，往李牧嘴边怼了块苹果。
李牧脸一红，“我不饿，你吃吧。”
“不是，”易绵解释道：“这块烂的，我不要。”
“你对我可真好。” 李牧老实张了嘴。
第60章 别人网恋都处得比我们亲热
晚上易绵去合作商的工厂接上了叶珊珊，叶珊珊一上车就开始抱怨她这几天接触到的那个车间组长。
“真的，从没见过那么奇葩的人！明明也是给人打工的，非要装出一副领导腔，这不行那不行的，我话都没说完，他就开始否定我的观点了。要不是我接下来几天还得在那儿盯着货，我都懒得搭理他。”叶珊珊说着又忍不住感慨了句，“钱难赚，屎难吃。”
易绵笑了声，“这位劳动者，请别在剥削你的资本家面前说这大实话。”
叶珊珊摇了摇头，“万恶的资本家呀。”
易绵和叶珊珊去得比较晚，进电梯的时候，张维给叶珊珊打来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
叶珊珊开了免提，易绵能听到包间里传来的起哄声，他们在喊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