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川离开了宁家,走时,他意味深长的扭头望了她一眼,说:“晚上我会在来,你洗好等着我。”
宁笙:“……”
陈屿川离开没多久,陈沧靳来了。
这是她最后一次陪他去治腿了,因云落镜姐妹俩还在医院,为此,他俩还得去躺医院。
车上,陈沧靳发现她频频走神,出声:“想什么呢?”
宁笙不想瞒着他,道:“昨晚陈屿川来找我了。”
陈沧靳一愣,随后眼底闪过一抹晦涩:“你和他发生关系了?”
这句话,他不知道是用多大的力气问出来的。
连着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其实陈沧靳不想爱宁笙的,毕竟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给过一次好脸给他,可感情这事哪里是他能控制的呢。爱了就爱了,哪有那么多不想。
宁笙道:“是。”
一直望着她的陈沧靳将视线移开了,望向车窗外时,只见他清晰的下颌线紧绷着:“为什么还和他搅合到一块?”
宁笙道:“我和他之间,一时半会儿断不了。”
可能得等到她彻底离开这个世界,才会真正的和陈屿川“分开”。
“那什么时候才能断?”他的声音在发颤,安静的车内,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那悲鸣的气息。
“等我死吧。”
陈沧靳低低的笑了,依旧看不到他的脸:“陈屿川让你来和我划清界限的?”
“并不全是。”
她怎么能如此伤害他?
陈沧靳感觉自己的心千疮百孔,好久才憋出一句话:“好,我知道了。”
说着,他让前面的霜降把车停下,他推开车门下去了,吩咐司机:“把她送回宁家。”
背着宁笙的他说:“你不用陪我去医院了。宁笙,既然我的爱你不稀罕,那我自然不会再死皮赖脸缠着你。”
寒风禀冽,吹起了陈沧靳的风衣,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得孤单和无助。
宁笙没说话,垂着眼眸。
而站在陈沧靳身旁的霜降冷目看向宁笙,见宁笙没有任何言语,她真的觉得宁笙是没有心的人!
霜降把车门关上,然后吩咐司机离开。
陈沧靳很平静的走在立交桥上,霜降跟在他身后,忽然,原本开走的车停在了他面前,他以为是宁笙反悔了,可没想到司机却开口:“少主,宁小姐让我在下个路口停下,然后自己走了,让我返还回来送你去医院。”
陈沧靳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但他没说话,垂着眼眸,望向自己的大掌。
那上面,因反复划伤,有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新伤旧伤在同一个地方,就算打祛疤针也还是有痕迹。一如宁笙在他心上留下的一席之地。
他轻飘飘的问:“她还会再回来找我的是吗?”
霜降没说话,眼底带着几分痛楚。
“应该会的。毕竟没有我的血当药引,她会被折磨痛死的。她那么惜命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陈屿川,而舍得死呢。”这句话说出来时,陈沧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低的笑了出来,他微扬着脑袋,不让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真卑鄙啊陈沧靳,你看,老天爷都不怜悯你呢。”
“少主……”
“霜降。”他叫她的名字:“让宁建宏来见我。”
既然他用真心感动不了她,那么他就不妨用变态无耻的手段让她回到他身边。
反正他本就是一个小人,为得到自己的东西,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
第178章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宁笙以为自己和陈沧靳说开了后,陈沧靳会放下对她的执念。
可她却把事想得太简单了。
晚上她洗完澡等陈屿川时,听到楼下传来什么被摔碎的声音。
下楼时,看到容奇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着。
她误以为容奇吃坏了什么东西,可发现并不是,而是宁建宁之前在他脑袋里植入芯片,宁建宏对他下达了指令。
“容奇!”宁笙搂住发狂的他:“你怎么了?”
容奇痛苦得咬着舌头,嘴角沁出了血:“好痛苦,小姐,你走远点,不然我怕自己会误伤你。”
都这个时候了,还担心伤着她?
宁笙迅速的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给宁建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容奇!?”
“自然要不了你的命,只能拿着容奇来对付你。”电话那头是颜知卉的声音,“你如此伤靳哥,该死的人是你的!宁笙,你要记住,容奇如今是为你承受着痛!”
容奇痛苦地不断揪着头发,头很快就被他给薅秃了。
宁笙咬牙说:“让宁建宏停住!”
“停下不来。”颜知卉说:“指令一旦下达,要么就痛得死过去没有生命特征,要么就挺过去。你能挺过去,但容奇却不一定。宁笙,你就看着最爱的人,死在你面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