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江箬唇角挑衅的笑容时,瞬间火冒三丈。
“我只有一个嫡姐,那就是她。”江文瀚情绪激动,用手指向坐在一侧的江云瑶。
江箬嗤笑一声,意有所指的道:“啧啧!如果让爹爹知道,‘唯一’的儿子养成这幅模样,会不会被罚跪祠堂啊?”
原主八岁那年,还没在失去娘亲的悲伤中走出来,就因为不肯给裴氏行礼问好,裴氏挺着大肚子哭哭啼啼的给江丞相告状。
那次,江丞相罚原主在祠堂里跪了一夜。
裴氏看着江箬眸底的寒光,知道她想起以前自己被罚跪祠堂的事情。
“箬儿,瀚儿还小,与你又不熟,你勿怪啊!”
吃饱喝足的江箬缓缓起身,在经过裴氏身边的时候,用两个人听到的音量低语道:“瀚儿弟弟长得......不太像、爹爹啊!”
裴氏双腿一软,眸底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江箬伸出纤纤玉指,将脸颊的发丝拢在耳后,一副了若指掌的模样,“不明白没关系,明日未时,把我娘亲的嫁妆全部准备好。”
临走前,江箬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看了一眼裴氏,心情愉悦的离去。
裴氏看着江箬离去的背影,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这个贱蹄子留不得了。
不行......她还要去给安王殿下冲喜,如果这个时候她出事,皇上会不会让瑶儿代替。
一时间,裴氏思绪翻涌,胸口处那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吞噬着她仅剩的理智。
“啊......”
看着被掀翻在地的餐桌,江云瑶姐弟俩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江箬听着膳厅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颜。
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反应这么激烈。
原主的娘亲因为和生意伙伴正常来往,却被她污蔑不守妇道......
而那个真正不守妇道的却......贼喊捉贼。
至于江丞相头顶那片青青草原,与她何干?
江箬想着今日是领月例银子的日子,便拐弯去了账房......
琉璃院。
冬雪回来后,把盘子一放,拉着柳嬷嬷眉飞色舞的讲了一遍前院发生的事情。
害怕柳嬷嬷不相信,还将自己有些红肿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显摆。
柳嬷嬷用粗糙的手摸了摸冬雪的手,红着眼眶呢喃道:“真是个傻丫头。”
账房内。
纪管家在看到江箬出现的那一刻,拨算盘的手忽然顿住。
大小姐,隐忍多年,您终于走出琉璃院了。
其实,他刚才就听前院发生的事情了,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老奴见过大小姐!”纪管家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咽。
江箬虚扶一把纪管家,嫡女的气势拿捏的很到位,“纪管家,咱们丞相府二小姐的月例银子是多少?”
纪管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回大小姐,二小姐的月例银子每月五十两。”
“好,按每月五十两这个标准,把本小姐这九年的月例银子全部补齐。”江箬说完后,就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下等待。
“是,大小姐。”纪管家来到桌前,拿出算盘霹雳啪啦一顿拨。
账房的另两个奴才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奴才悄摸摸的离开账房。
江箬看着狗奴才慌张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去吧!就怕你们不去告状。
纪管家算完后,将银两数目汇报一番,“大小姐这九年的月银每月以五两发放的,一个月补四十五两,九年......总共合计四千八百六十两。”
江箬:“......”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哎吆嘿!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啊!
“纪管家,这九年本小姐一年四季的衣服全是二小姐穿过的,就凑个整数,补给本小姐五千两吧!”
纪管家看着江箬财迷的模样,语气中带着些许愉悦,“老奴这就给安排人给大小姐送到院子。”
江箬眨了一下眼睛,低声道:“这些年,谢谢纪叔了!”
纪管家微微颔首,看向江箬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赞许。
好一个灵透的女子!
第6章 聘礼是我一个人的
裴氏那边听着奴才的汇报,脑瓜子嗡嗡作响,气的恨不得把手中的水杯捏碎。
短短半天,她快被那个孽障气死了。
裴氏闭上眼睛,掩去眸底的愤怒,咬牙切齿的道:“你下去吧!告诉纪管家......按照大小姐说的做就好。”
你有命拿,是否有命花?
来告状的奴才走后,江云瑶忍不住发牢骚,“娘亲,你为什么要依着江箬?”
她太嚣张了,应该教教她怎么夹起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