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倾究竟信没信,就不得而知了。
云千柔对上四面八方群情激奋的讨伐声,疯狂地摇着头,眼泪汹涌而出,歇斯底里地否认起来,“我没有!香水是我的!是云倾冤枉我!!”
““昭雪”是我的,“流年”也是我的,我拿出来的所有香水都是我自己调制出来的,我是国内冠军,国际亚军,我所有的荣誉和奖杯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说到最后,就连她自己都被她自己骗到了,觉得如果不是云倾算计她,她的香水就不会被质疑,不会被陆承怀疑,不会被这么多人骂……
云千柔盯着云倾的眼神,也越发的怨毒与委屈,“云倾,你竟然这样污蔑我,你好狠的心!”
云倾看到她都到了这一步,竟然还在理直气壮的指责她,乌黑的双眼陡然冷了下来。
她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云千柔的头发。
在云千柔惊恐的尖叫声中,将她跟个垃圾一样拖到身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逼视着她的眼睛,语气透着渗人的戾气。
“我污蔑你?!”
云千柔脸色扭曲地盯着她,声音尖锐到怨毒,“是,你恨我,所以你联合整个调香界,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利用舆论逼迫我承认自己盗窃,我可以告你们的——”
云倾看着这张面目可憎的脸,眼底戾气一闪,忽然抬手重重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全场。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讨伐声蓦地凝滞。
一片寂静中,只听云倾冰冷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狠劲儿。
“你没有偷盗我母亲的香方?!”
云千柔脸颊红肿,眼中尽是狠毒,一字一顿,“我没有!是你这个贱人冤枉我——”
这一招还是跟三年前的云倾学的。
只要她抵死不认,那盗窃的罪名,就不可能成立。
云倾抬手,又一个耳光重重地抽在她另外半边脸上。
“你没有买通宛波和简凝露诬陷我,害我身败名裂,被退赛禁赛?!”
云千柔哭的梨花带雨,发出一声惨叫,“没有——”
“啪”地一把巴掌,再次抽在她脸上。
云千柔发出一声惨叫。
“你没有倒打一耙,明明是个不要脸的偷盗者,却返过去想要污蔑我偷你的香方?!”
“我没——”
又是一记重重地耳光落了下来。
“你没有算计宛波去毁了我,结果阴差阳错地害了陆琪?!”
云千柔眼底涌现惊恐,嘶喊着,“不是我!不是我!是你!都是你!!”
云倾眉眼间尽是狠劲,揪住她手上不住地用力,“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冤枉了你?!”
云千柔痛极,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
而云倾说出来的话,更是骇的她整个人魂飞魄散。
她疯狂地摇着头,“我没有!是你在冤枉我!你跟调香界的人关系匪浅,ghost偏着你,所有人都在帮着你……”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汹涌而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受了天大冤屈的表情,“你们欺负我,你们都联合起来欺负我……”
云倾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吓得云千柔直打哆嗦,下意识朝着陆承哭诉求救。
“陆承哥哥,云倾欺负我,我好疼,你救救我……”
然而,这一次,陆承却是站在原地,用一种极端陌生的,压抑复杂到让人害怕的眼神,盯着她看。
对于她的求救,完全无动于衷。
云千柔看着陆承眼中的怀疑,只觉得通体生寒,哭的歇斯底里,“陆承哥哥,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盗窃,是云倾冤枉我的……”
“靠!我都听不下去了,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贱?!“
“云千柔,求求你要点儿脸都行不行,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调香界的人根本不可能联合起来冤枉你!”
“ghost是什么身份?他会屑于自降身份去针对你云千柔?你有没有这个殊荣,你自己心里当真没有一点儿B数吗?!”
“气死我了!你跟云缈夫人拿出来的香水,都已经撞了好不好?!云缈夫人都已经去世了,你竟然这样去亵渎一位英灵……你简直恶心到无可救药!”
云千柔面对着一张张厌恶鄙夷的声音,却依旧疯狂地摇着头,双眼死死地绞着云倾。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你没有证据,霍老没有证据,ghost没有证据……是你们在冤枉我!”
就算整个华国的人都在怀疑她,厌恶她又怎么样?
冠军是她的,亚军是她的,那些香水都是她的!
她盯着云倾冰冷到至极的小脸,忽然疯癫般地笑起来,靠近云倾,声音压得极低,“云倾,这辈子即便是死,那些香水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