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味儿被谢年璟身上的体温烘烤,莫名让人心安。
苏禾柠本想着多思考一会儿,但在谢年璟温暖的怀抱中,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稀里糊涂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看这未知的未来,也算是给生活埋下了一点小惊喜。
转眼间到了京城电厂防火墙安装的最后一天。
虽然工程已经到了尾声,但谢年璟依旧不敢松懈,每天都要提前半小时左右去做总体的统筹和规划。
他心疼苏禾柠,总是悄悄起床悄悄走。
但苏禾柠也心疼他,最后一天死缠烂打着让谢年璟把她叫起来。
“我得送送你呀。”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禾柠打了一个呵欠,有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浸出来。
她的小脸上还带着倦意,但神色中透着认真,贴心地帮谢年璟扣好衬衫的衣领。
谢年璟恨不得把自家软乎乎的媳妇儿按到怀里,好生磋磨一番。
她像个身上还带着奶味的小奶猫,特别招人疼。
苏禾柠将他送出了门外,站到在眼看不见人影的时候,才转身回厨房帮忙。
许清如和陈相宜正在在厨房里紧张准备今日的食材。
陈月白和陶文英也在熬煮甜品。
她俩现在可成了厨房里干活的一把好手,将苏禾柠挤出了门外。
陈月白笑道:“你又不经常下厨房,在这里站着光碍事,还是赶紧出去等着吧。”
苏禾柠便只好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眼巴巴看她们忙前忙后,自己只能长吁短叹。
家里的铁娘子,能顶半边天呢!
许清如看了她一眼,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总是围在灶台边打转的小孩。
苏禾柠找不着活干,无聊地抠自己的指甲。
许清如忍笑:“今天说好了让你爷爷奶奶过来吃饭,你到外面看看他们到底来了没有?”
“好嘞,得令。”苏禾柠站起来敬了个军礼。
说来也巧,她刚走到门外的时候,闻天佑的汽车便停在了门前。
率先下车的人令苏禾柠的眼前一亮。
“爸!”
苏禾柠嗖的一下从门前的台阶上跳下来,扑到了自己父亲的怀里。
除了闻青云之外,剩下的家人基本上都能天天见面,因此苏禾柠对他格外思念,也黏得厉害。
苏禾柠委屈巴巴说道:“爸,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不管多大,在父亲的面前,她还是那个未知人事的小姑娘。
闻青云爽朗地笑出了声,看着女儿出落得越发出息,心中颇为自豪。
闻天佑和范言心也相继下车。
他们闻家一家三代,这次可总算凑齐了。
闻天佑乐得合不拢嘴,开口解释:“之前想带你们去改名,但时间上一直凑不齐,周六周日人家负责改名登记的单位也不上班,现在总算得空了,就打算带着你们两个一起去把名字给换了。”
换完名字,户口本上也认祖归宗。
苏禾柠眼眶一热,随后想起他们都还没吃饭,便在前面探路,把几人一起带到了餐桌前。
许清如他们也收拾好了今日要用的食材,端出了精心制作的早餐。
陈月白听说姐夫和柠柠要去改名,高兴地直拍腿。
“早就该改了,姓苏的那家人那么恶心,我现在想起来还牙痒痒,就该和他们彻底划清界限!”
想当初,陈相宜在苏家备受欺凌,她就贼想扛着锄头和那伙苏家人干一架,以出心头之恨。
苏禾柠的心思和她差不多,连连点头,若不是早上空腹不宜饮酒,她恨不得拿出好酒来小酌一杯。
陈相宜也为苏禾柠和闻青云高兴。
在苏家最受迫害的,其实是闻青云。
他一直奉养的父母其实是吸人血的蚂蝗,多年谨小慎微始终换不来那对苏姓夫妇的另眼相待。
可尽管如此,闻青云依旧在这种畸形的家庭关系中成长为参天巨树。
陈相宜真心为自己的丈夫骄傲。
眼看着一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许清如赶紧站起来,往每人面前的小盘子里都夹了一个生煎包。
“别光顾着说话,饿着肚子,快来尝尝。”
陈月白和陶文英也回过神来,将装着生煎包的盘子推到了饭桌的正中央,好让每个人都能夹到。
陶文英笑盈盈道:“这是许姥姥和陈姨大早上起来包的,我们在厨房都尝过了,可好吃了,你们也赶紧尝尝。”
闻青云夹起了一个,放在眼前端详。
手中的水煎包体积极小,泛着油光,香味扑鼻,很是新颖。
“这是用什么做的?”
他咬了一口,汁水立刻流了满嘴,里面的肉馅滑嫩,配上酥酥的表皮,满口留香。
其余人也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