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为民女做主啊,我未曾杀人,明明是他要杀我,这李狗剩竟然在公堂之上当着大人的面杀我,简直是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当真是在挑战大人的官威啊!”
这一番话可谓是把李狗剩推到了风口浪尖。
他是连连磕头认错:“大人,草民只是一时激愤,并无他意,请大人明察。”
县令面露不悦,神情肃穆:“竟敢在公堂之上藐视王法,来人,先打二十大板!”
可怜这李狗剩还没治了江知暖的杀人之罪,自己就先开罪了官老爷挨了二十大板。
县令让人去医馆将四人的尸体抬回来,毕竟是出了人命,江知暖拒不认罪,那就有必要请仵作验尸。
可这衙役去了半晌回来,竟然没将尸体带回来。
“不是让你们带人去了?死者的遗体呢?”县令冷声质问。
那衙役拱手回道:“大人,遗体是带不回来了。”
带不回来了?
江知暖心中一惊,难不成是他们为了要掩盖证据,已经匆匆将人打发埋坟了吧?
难不成她还得刨坟开棺验尸?
江知暖生怕就这样死无对证,连忙开口道:“大人!他们这么着急处理尸体,一定是别有隐情,请大人明察!”
县令也是头大,他这平溪镇一年到头也不出几桩命案,如今一死就死四个,事情还有些棘手,若是不能尽快结案,传到知府那里,他还怕自己的乌纱帽不保。
“死者的遗体呢?”
“回大人,人根本没死!”
衙役的话,除了李狗剩之外,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到底怎么回事?”县令重重拍了惊堂木,眼神里已然失去了耐心。
那衙役只能解释:“我们奉大人之命前去安益堂抬死者尸体,可安益堂的大夫却说他们只是普通中毒,解了毒开了药就已经回家休养了。
其他弟兄已经前去他们家中带人,属下怕大人着急,这才先赶回禀报!”
人根本就没死,不过是普通中毒,若是刚刚江知暖没有据理力争,早已被压入大牢等候问斩了!
这李狗剩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大人,人都没死,这李狗剩却要我的命,明显是他要害我,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此时李狗剩爬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冤枉啊,我将我家阿哥送到安益堂的时候,阿哥的确是浑身抽搐发青口吐白沫,众人都说没救了,我才以为我哥他们都死了,我并不知道大夫将他们救了回来。”
“既如此,江知暖杀人的罪名并不成立。”
“大人!她下毒是真,是杀人未遂!”这李狗剩还在使劲攀咬着江知暖不肯松口。
江知暖回头看他:“李狗剩,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我卖的鱼没有毒,你阿哥他们四人是因何中毒我不知道,可我却知道,你于心不良图谋不轨,若无证据就说我下毒,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嫉妒你阿兄,是你下的毒呢?”
第19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放屁!”李狗剩没想到江知暖这般伶牙俐齿,一番话说得他无法反驳,张了半天嘴,才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江知暖也不客气,反口就怼了回去:“你才放屁!”
眼瞧着两人在这公堂之上就吵了起来,县令头大烦躁地敲了敲惊堂木:“都给我闭嘴!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来人去催,将江家女的鱼也一并带来。”
李狗剩已经慌了,可如今闹到了公堂之上,也只能硬着头皮撑着。
等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李牛他们四位卖鱼的商贩才在家人的搀扶下来到公堂之上,旁边的衙役手里端着的便是江知暖昨日送给他们的鱼。
盘子里的鱼是乱炖的,又被筷子捣得乱七八糟,看上去既没卖相也没食欲。
衙役将鱼呈了上去:“大人,他们说就是吃了此物才中毒的。”
“拿银针来验!”
衙役连忙点头,不过片刻就送上了银针,这闪着寒光的银针扎进鱼肉里,很快便被腐蚀变得黑漆漆的。
一连四盘测试过之后,皆是如此。
县令皱眉质问江知暖:“你又如何解释这几盘鱼肉有毒。”
“我无法解释,我送给他们的鱼跟卖给其他乡亲们的鱼无异,截至目前,也未曾听闻其他乡亲吃了我的鱼有问题,恐怕是他们自己在做鱼的过程中下了毒。”
“江知暖,你胡说!谁会下毒毒自己?我们又为什么下毒毒自己?”说话的是李牛。
江知暖本来也没想过他们会自己下毒毒自己,可是当她看到李牛他们的家人搀扶他们到场的时候,便猜到了这一点。
至于为什么,大概是这几日她卖鱼动了他们的蛋糕。
说实话,以前在金融界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江知暖早已习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