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歌拉住了他的胳膊,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这事情本与你无关,你就这么闲的无聊,想要做什么多管闲事的好人?”
“在这里受城主恩惠,帮他查一下,又有何妨?”
“啧啧,好师弟……”
三个字刚从口中念出,墨沉萧便捂住了他的唇,用严肃的眼神警告他。
玉卿歌就是故意如此,想要拖延他的时间。
不想让他掺和进这一出好戏中去。
只不过这倔脾气也不是一两句话能拦得住的。
他干脆捂着肚子,身子一晃,往后倾倒。
墨沉萧眉宇间掠过一丝无奈,即便知道可能是他装出来的,仍是伸手扶住了他的后背。
玉卿歌也就顺势靠在了他的怀中,手掌轻抚上他的脸颊,似笑非笑。
这种地方,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经过。
如此毫不顾忌地明目张胆,也就他敢。
“够了。”
墨沉萧一把将他的手反扣到背后。
“这么不想让我去,便如你所愿。”
说罢,将人带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中,一把推向了里屋。
此时的玉卿歌才发现,原来这屋子里竟然有两张榻。
其中一张木榻看上去像是临时摆上去的。
该不会是他的好师弟事先准备,就是为了防着自己的吧?
他走到木榻前,抬起手指了指。
“师弟今晚准备睡在这儿?”
“嗯。”
“当真要分床睡?”
“嗯。”
玉卿歌冷哼一声,直接将床榻上的被褥抱起,走到门口扔了出去。
“要么睡一张榻,要么你别睡在这里。”
这反应墨沉萧也早已料到。
他在这方面向来都很强势。
过往还曾有过每天不抱着他睡,连番做噩梦的情况。
当然他不确定当时玉卿歌说的噩梦是真是假,还只是找个借口,想跟他同榻而眠而已。
但他身上有伤,最好能一人一榻,休息得会更好些。
看了一眼那脸上的不悦,说了一声好好休息后,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玉卿歌看着房门被关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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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好师弟以前可从未拒绝过他,这是第一次。
最重要的是,其实在他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师弟之前,师弟早已经先一步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很是内敛地憋着什么都没说。
是玉卿歌先表明心意的。
本想着若是师弟拒绝,就直接晚上下药,将他强办了。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之后,就算哭闹,生米煮成熟饭也来不及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好师弟深藏不露,被表白时说要考虑,但就趁着他出任务受伤回来的那天晚上,直接将他按倒在床榻上吃干抹净。
对,这就是他的好师弟墨沉萧。
恐怕这天下间的人都不会相信,看起来内敛沉稳的墨沉萧,其实骨子里全都是腹黑的黑水。
他若想做什么,一定会深谋远虑,将细节都算好,就等鱼儿落网的那一刻。
躺在床榻上,他闭上了眸,忆起过往两人同修时候的光景,忽然觉得似乎就在眼前。
思绪翻腾,他侧转过身,正有些倦意上头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砰的一声。
他着实被吓到了,循声望去,未见到什么古怪,但屋子里却多了些淡淡的血腥味。
有人进屋了。
知道这一点之后,他反而静了下来,半坐起身,靠着床沿边,鼻尖轻哼。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多辛苦。”
话音未落,屏风后一道冷厉寒芒彼此的朝他刺了过来。
玉卿歌波澜不惊,含笑看着那一柄近在咫尺的剑刃。
顺着握剑的手看去,是一张泛着鲜血的泛白面容,那双眸中透着嗜血的煞气,但仍遮不住他原本骨子里透出的傲和狂。
看起来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他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个少年做了什么,会在这御龙山庄里逃窜。
“在撑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你一定昏厥过去。”
“你也是那四大名门中的人。”
玉卿歌听他咬牙切齿的语气,当即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我和四大名门没关系,我原本是个在外行乞的叫花子而已,承蒙青山门掌门不嫌弃,将我带回来,说要带我会青山门修炼,我想好歹也能三餐不愁,就跟着来了。”
他最擅长的就是满口胡诌的话都像是真的。
年轻人虽然仍是戒备,但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缓和许多。
收起长剑,口中咳嗽了几声后,险些摔倒。
好在及时扶住了桌子,才没有一头往下栽倒。
“你身上的伤,应该是观心会。”
“一个叫花子,竟然还知道观心会的招式?”
“观心会这样的名门大派,就算没学过,也至少见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