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玥不以为意:“一个被父亲厌弃了的陆家女婿何足为惧。”等她成了父亲最疼爱的女儿,还愁父亲不给她好东西么?
恩,她的眼光要放长远些。
福元堂
陆明珠跪在老夫人面前,四周是茶杯碎片,额头还有一块红肿,想来是老夫人拿杯子砸出来的。
柳氏同样跪着,把吓的瑟瑟发抖的陆明珠抱在怀里,妩媚的眼中挂着晶莹的泪水,模样我见尤怜。
陆佑平一进屋,柳氏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目光殷切又哀求的落在他的身上。陆佑平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柳氏一眼,即心疼又烦燥。
“母亲。”
老夫人靠坐在红木的太师椅上,面对陆襄时慈爱和善的脸此刻布满了一片寒霜,隐隐有戾气透出来。
“看看你这好女儿今天在秦家做的蠢事。”
柳氏紧绷的面皮狠狠一抖,在陆佑平看过来时哭喊了起来:“老爷,明珠冤枉啊,她是被人冤枉的,老夫人不听妾身解释,您是最了解明珠的,她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呢?”
“呵,冤枉?”老夫人冷笑一声,厌烦的看着柳氏这做派:“这是她第二次做出不要脸的事来,你还有脸替她喊冤,我都没脸听得下去,是有人摁着她的手拿了肖沐恒的信,还是谁逼着她藏在身上了。”
柳氏朝着陆佑平直把头摇:“老爷,事情不是这样的,明珠是这信是三小姐身边的云遮给交给她的,不关明珠的事啊。”
言外之意,就是陆襄故意陷害陆明珠的。
“混账东西。”老夫人怒火中烧的拍着桌子,恨不得冲上去撕了柳氏的嘴:“我没定你的罪,你居然还敢诬蔑襄襄,柳氏,是我平日对你太仁慈了是不是。”
柳氏对上老夫人杀气腾腾的目光,心尖儿一阵颤抖,却强装镇定的坚持自己的想法。
她的女儿是要配公侯王将的,怎么能同卑贱的肖沐恒绑在一起,只要把这盆水泼到陆襄身上,明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云遮,你说。”陆襄指着远处站着云遮,道。
云遮走上前,对着众人福身道:“回老夫人,老爷的话,纸条是奴婢给四小姐的……”
话没说完,便听柳氏尖厉到几乎刺耳的咆哮:“老爷,你看她都承认了。”
云遮并没有被柳氏突然疯狂的模样吓到:“柳姨娘莫急,听奴婢把话说完。”那淡定的小模样俨然有了几分自家小姐的傲骨。
柳氏一副吃人的目光看着云遮,贱婢,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奴婢在秦府的时候突然一位公子找奴婢,给了奴婢纸条,托奴婢转交四小姐,奴婢觉得不妥便拒绝了,不料那公子拦着奴婢,说他与柳姨娘跟四小姐是亲戚,纸上之事关乎人命,他就是怕直接给四小姐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才隐晦的叫奴婢转达,奴婢半信半疑,既然同四小姐相识可以找画眉,那公子却说找不到机会同画眉说话,见奴婢是陆府婢女才无耐相托,若奴婢还不是信,把纸递给四小姐看她作何反应,若是四小姐收下,便知他说的是真。”
第50章 后果自己承担
“奴婢害怕他说的人命关天怕四小姐出事,又听他说的信誓旦旦便将纸条给了四小姐,想着若四小姐不认识此人定然会露出不解,那奴婢就销毁了这东西,却不料四小姐一听奴婢说是肖公子传来的纸箱,当即满兴欢喜的接下,奴婢这才确信了那人说的话,只是没想奴婢是那公子与四小姐私下传情的工具……”
说着,云遮一脸自责内疚的跪下,委屈的道:“奴婢愚钝,不能更好的明辨是非着了别人的道,害的四小姐的私情暴露在人前,罪该万死请老夫人责罚。”
“你胡说。”柳氏指着云遮怒道:“贱婢,你为了自己主子所以把脏水泼在明珠身上。”
“住嘴。”突然,陆佑平斥道。
柳氏一噎,愣愣的看着眼前英俊成熟的男人,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对她呵护百倍疼爱有加的男人会凶她。
比先前更加汹涌磅礴的泪水糊了她一眼。
“老爷,你不相信妾身吗?”
柳氏失声尖叫,只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如果没有了陆佑平的宠爱,那么她跟明珠还不被老夫人给吞了。
不行不行,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她不能失了老爷的宠爱。
陆襄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证据来证明自己跟肖沐恒不认识,而陆明珠却同他相识并倾心于他,突然看陆佑平二话不说吼了柳氏一嗓子,惊的到嘴边的话差点没把她给憋死。
惊诧过后便是一阵暗爽,顺带看自家老爹都有那么一丢丢顺眼了起来。
陆佑平抖了抖嘴角,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