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是刚收到银行消息。”她如实挑明,马上弯起眉眼,讨好道,“谢谢慈善家先生。”
池牧之近前一步:“所以脱衣服来羞辱我?”
她故作不解:“怎么算羞辱呢?”
他厉声:“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李铭心确实知道。但怎么办,脱衣服报答不就是她该做的吗,不然该干什么,说句谢谢?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那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吗?”
李铭心以为自己不会跟裘红之外的人吵架。除了她,市民都太文明了,一举一动都有规律可循。
她习惯做计划,找规律,但池牧之的“人好”特点一再打破了她的秩序。
两人之间不再是数学题范畴,李铭心累了。
“我确实想帮忙。”他坦白承认。她说她妈妈得了癌,又不说下文,他就想为她减负。她的身份证地址是学校,金助理找到学籍档案,去了她老家,简简单单联系了个床位,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我能处理!”
室内安静。静得只有彼此的鼻息。
池牧之看了她一眼,转头带上房门,在房内踱步。
斟酌后,他选择直言:“你能处理,何必来这里。”
“因为我贱。”
李铭心知道这么说没良心,但真的太多了。他给的东西让她累。
“非要这样说?”
“你也说我贱的。”
“我从不说人贱,”他顿了顿,知道要生气,又免不得觉得好笑,戏弄地压低声音,“床上的话别当真,不然,我下次一定会说更过分的。”
气氛很差,感觉随时要崩掉。
她死咬着唇,心里想,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他见她不说话,捏起她下巴:“说话!”
李铭心垂眸盯着地面,死死憋气,却无话可说。
他敛起怒意,扶着她的肩膀,好好跟她说:“听话,别隔夜。”
她提起气,对他说:“对不起。”
他知道她气了,试着哄她:“别生气,把话都说了,我听着。”
尽管心里软成一滩水,但她嘴上依然倔强:“没有,我没有生气。我需要工作,所以不生气。”
她有三年的书要读,离卖房还很遥远,未来很迷茫,眼下的工作能保住就保住。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掺着怒意。李铭心也为他委屈,但没办法,她的表达也就仅限于此了。
火山在心里爆发。无声无息。
几十秒后,灯熄了。
李铭心眼前一黑,毫无准备的身上一凉,被拎着后颈摔进c上,屁股上挨了两下巴掌。
她瞪大眼睛,脸被软被挤得表情丢失。
双手被反束,只有两脚能反抗蹬他,“你干嘛!”
“那就伺候我。”他迅速手动,一支起就蛮横地喂给了她,以不允许拒绝的姿态蛮冲:“你这样的大学生市面价几千一次,我们再做十几次就差不多钱了。这样你就不欠我,行吗?李老师?满意吗?”
他说这说话时,李铭心毫无还嘴之力。
她被沉入深海,掐住呼吸,体感濒死。
世界核裂,她的情绪被分解成数段,愤怒憋闷被愉快刺ji顶上,感官体验迅速优先于情绪,覆盖了思绪。
他们还是很了解彼此的,他知道她的极限,也是朝着她的极限去的。他没有特意温柔,或者说故意的!故意非常粗鲁。
因为李铭心李老师,这会就是欠虐。
李铭心吃哭了。生理性眼泪。
她很久没有哭过了,上一次都要追溯到高考。仅是十几口,噎得流了好多泪。
热泪陌生,沾在睫毛,黏连成两片银色的扇羽,楚楚可怜得不像她本人。
却又是最内心深处的她。
池牧之适时回收力量,正常力道,推进流程,声音也低了下来:“非得要我这样?”
黑暗里,李铭心看着他,静静淌着泪。好一会,她实在酸得厉害,摇摇头,膝盖顶他,呜呜咽咽说不要了。
他停了下来,替她拭去额上的汗珠和眼角的泪,问:“生气吗?”
李铭心摇摇头。
他松开手,重重跌进枕头,长叹一口气:“行。”
她这时候缓过劲来,爬到他耳边:“我真的不生气,我没什么好气的。”
他偏头看向她,眉心隆起座郁闷的小山:“那刚刚冲我发火?”他还没做过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只是,无以为报。”她说完,头埋了下去,主动摸索,“我还是这样还债吧。”
他一把把她提上来,困在臂弯里:“我真要找女的,也不会找你。”哪个男的找姑娘专找嘴不甜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