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尾巴也来回晃了好几下“出出汗也好,很快就能退烧。但一次的话,我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好….随你…”席九汀病中呓语,不曾过脑的一句应答,在温流星看来就是对他全部行为的特赦。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常有,今后也不一定。他当然要好好抓住!
高烧不退,外加噩梦缠身,席九汀浑身都汗透了,随便紧一把都是淋漓的汗水。
被抱着朝浴室走的路上,风一吹,他浑身都在发抖。眼睫垂落,头搭在温流星的肩膀上,不声不语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猫。
背对着替他敛去衣衫,温流星目光绰约地停留在他肩上的疤。
“要不要,泡个澡?”温流星伸手卷起他肩上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来回打转。
耳畔潮/热的吹息,拂过面颊,席九汀转身,目光旖旎,一伸手把花洒给拧开了。
面对面地拥着,席九汀主动踮起脚尖,去讨要,去索求,他在那串密不透风的水花里吻的动容。
水声淅沥遮盖不住汹涌的波涛,背抵着墙,席九汀单脚站在水里。
温流星见他一直仰着面,断断续续地啜泣。就他把抱起来,只吻他的眼角。
“乖,别哭,我在,我在….”
“都是,你….的错….”
温流星不去诘问他噩梦里的故事,任由着他猫抓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砸。
“我错了,你还要不要我?”
“不要了….谁爱要….谁要….”
“九哥哥,刚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不算了?”
温流星还没到,回卧室的路有多长,他迈着三分之一的步伐,慢慢地,每走一步都在想方设法的厮磨他的小猫咪。
可怜的小猫含着逗猫棒,泪眼婆娑地失了理智,反复求饶。
温流星充耳不闻,咬着席九汀的耳尖不让他逃。
仲夏的风潮湿,被晨阳晒着的客厅余热正盛。温流星故意要朝二楼走,他想换个更大的房间。
“九哥哥,这白天才刚开始,不够的话,还有晚上!”
“你……”
席九汀抿着唇,牵着绯红的眼角,去瞪他,到头来只是自掘坟墓。那眼神无辜又惹人怜,被野性难驯的狼崽子看在眼里,也就更加的放肆。
说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席九汀就含着泪报复般地去揉那两只狼耳朵。温流星的面颊腾地一下子就窜红了。毛茸茸的耳根里蹿出热气,尾巴也晃个不停。
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加的发狠。温流星要罚他,要他只能哭。
每走一步路,席九汀都感觉浑身战栗,他颤抖的蜷缩着。仰面,泪珠子接连往下掉。
悬在空中,他没有太多的支点。
深入浅出。
温流星偏要坏心眼的磨他。
盯着席九汀的表情,每每快到了,就停在原地,轻笑着看他求饶。求饶也不给他,就这么反反复复,有一下没一下的。
多的是办法逗他!
席九汀眨着泪濛濛的眼,食指勾住温流星的小指头,咿语道:
“你….要去哪儿….是不是…连你,也不要我…..”
磕紧后槽牙,温流星哪里忍得了这般撒娇。
“听话,我去给你拿水。”
“不许….走,走了….就别回来….”
席九汀这副不依不饶,娇闹讨要的模样把温流星给逗笑了。
“九哥哥要是脱水,晕倒了怎么办?”
紧咬着下唇,席九汀嗔怪的朝温流星睨了一眼,掌心摊开凝聚出一小团焰火,状若示威。
意思是说,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嘴角一扬,温流星轻笑着摊开手,两块不透明的淡色坚冰跃然眼前,在触碰到席九汀掌心的火焰时立马化作一滩清水。
“九哥哥,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没了顾虑和要走的理由,滚烫的心便更加肆无忌惮,亟待着宣释。
席九汀受不了,就啜泣着讨饶“不…不行……”
可温流星偏是不让,非要坏心眼地捉弄他“九哥哥,叫我什么?”
“温…流星…”
吃了好几回,席九汀实在累透了,无暇猜测他的别有用心。
“哎哟,错了,错了。再好好想想!”
“混…蛋…”
“………”
混蛋,等于爱称?温流星实在是被气笑了,再问下去他有预感,席九汀那句熟悉的臭不要脸就得说出来扔他脸上了。
“叫老公,行不行?”温流星的鼻尖沿着席九汀脖颈讨好似的轻蹭。
“以后,狼耳朵只让你摸。”
“不然呢….你还想…给谁…”
席九汀突然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局势瞬间逆转。
跨坐。
他眼神凌厉地威胁道“敢乱来,一把火,把你尾巴点了!”
“九哥哥,好大的醋意。怎么,病好了,要对我动粗了?”温流星牵起席九汀的手放在唇边啄吻,眼底的柔情瞬间漫开“别闹了,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