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累了,有人修就地烤起了肉,什么鸽鸽鸭鸭的都往上架,有胆小的魔兵被他的残忍吓到,呜呜哭着扑进了同伴怀里,同伴没办法,也跟着哭起来,人修被他们吵得烦,丢过来俩鸡腿,“滚一边儿哭去。”
这俩魔兵走了,更多魔兵过来了,哭得呜呜的。
人修:“……”
两边战况激烈,不容小觑,土雁副将估摸着差不多到时候了,若无其事地凑近猴兵,把他们尾巴全捆在一起,又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战场。
有静静打坐的人修发觉不对劲,开口道:“诸位仙友,我怎么觉得灵气回复变快了。”
“是吗?”有参与骂战的人修回了下头,“我看看……啊!”趁他回头的间隙,对骂的蜥兵拿舌头狠狠弹了他的脸。
人修微笑着回头,抹掉脸上粘液,缓缓攥拳,说:“好像是快多了。”
蜥兵:“?”
从这只蜥兵被按倒开始,众修几乎一边倒地开始揍魔,刚被喷了一脸毒液的修者攥着蛇尾冷笑贴符,“你先祖的!今天要不给爷舔干净,就化了你丢进沟里喂老鼠!”
一旁魔鼠眼都亮了,纷纷聚到他脚边。
魔蛇在他手上剧烈挣扎,“啊啊啊啊哪来得灵啊他们——不是,别化!别化!大哥,舔!我舔!你先松手啊!”
有猴兵大吼:“就是!哪来得灵啊都,为啥我没有……啊——!谁踩我尾巴,尾巴!都别挤!让我先跑——!!!”
猴兵全被绑了尾巴,乱作一团谁也跑不了,战况愈烈,有女修大喊道:“仙友们注意点!别打着我猫郎!他过两日还要来见我父母呢!”
“什么?!”男修的声音,“你不是受了情伤再也不谈了吗?你拒绝我却接受了一只猫?!”
魔兵堆里传来一声得意的笑,“哈!你就是那个对猫毛过敏的男人吧喵,你猜她为什么拒绝你喵?”
“你……”
“都别吵了!听我说!”
有修者扛着大刀直接站上了树,“仙友们,给我找一个屁股长成脸的猴子,我日他先祖的,上一战吵急眼了,他把我爹的脸印屁股上了,我爹到现在都不愿意出门见人,别让我找着他……看着了!死猴子,别跑!你放下我爹的脸!”
-
魔狼垂眸看着地上的衣物,那老头儿被他完全踩回了原型,化成块石头落在了衣服里。
魔狼叼起阳石,抬爪碰了碰地上脏污的法袍,心想还是算了,都脏成这样了,那人估计也不愿意穿。
再说,宋映瑄在魔渊待了这么些天,穿他的衣服也挺好的,白的容易脏,布料极易显得廉价,哪比得了他上好魔蚕丝织就的华贵玄袍。
前两日早晨,魔狼躺在榻上,看着趴自己身上睡的人修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懵,不由抬爪拍了拍他的头,狼爪尖拨乱他的头发,嘲笑道:“本尊幼时黏母亲都没黏成这样过。”
宋映瑄眨了眨眼,又睡眼惺忪地一头栽到狼颈窝,迷糊道:“才睡两个时辰,你叫本君干嘛?”
魔狼翻了个身,将他从肚皮上翻下去,蓝眸打量着仍不睁眼的懒人,“冀雁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如今你可不是魔侍,不穿衣服睡一张榻上,你就这样坏本尊名声?”
“谁不穿衣服了。”
宋映瑄又凑近揽上魔狼,覆着轻纱的一条腿跨过去夹紧他,一副准备大睡特睡的架势。
魔狼哼了一声,宋映瑄还半睡着,忽觉毛绒消失,转而紧贴上了一副温热的躯体,他大腿还夹着人家腰,脸贴在胸口,手从胳膊底下钻过去抱得死紧。
这回不醒也得醒了,宋映瑄从他怀里抬起头,这魔头衣服穿得倒齐整,正垂眸看着他,问:“不睡了?”
“你这就没意思了魔头兄,”宋映瑄边说边缓慢松开他,不情不愿在榻上坐起身,“还早呢,再让我抱会儿呗。”
魔头朝他张开了手臂。
宋映瑄翻身下榻,“算了,您夜御六魔,我可驾驭不了。有衣服没?”
季如骁跟着下榻,“你不是穿着吗?”
宋映瑄扯扯身上破损的轻纱,笑着看魔头,“我就这么出去,丢谁的人?”
季如骁丢给他一套衣袍,尊主私狼订制玄墨法袍,肩上狼头刺绣煞气满满,酷炫非常,宋映瑄站在镜前满意无比,正思索怎么骗他把衣服送给自己,那边季如骁已经让冀雁进来了。
季如骁吩咐了冀雁几句,见宋映瑄准备出门,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季如骁变回幼体时在池泉边见他穿过一次黑衣,黑衣是衬得皮肤白,他那时刚沐完浴,露便露了,但此时还大敞着前襟,未免有些……
对此宋映瑄解释,“不然本君为什么喜欢这个?不就是能露吗,在宗门他们都不让我这么穿,尤其是我师尊,我估计他就是嫉妒我年轻,长得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