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剪的嘛,后期有我哥们。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来哥的怀抱?”
“没个正经。”许魏洲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把鸭舌帽一扣,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黄景瑜做尔康状欲哭无泪。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书房。书房里一应俱全,桌上摞满书,正中摆着一副未写完的大字,仿佛主人只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胜作一书生。”
“洲洲你说什么?”
“没有,看到桌上写的,不知不觉接下来了。”
“洲洲你就是对这个感兴趣。快来看墙上。
许魏洲闻言转身看去,只见正对着书桌的墙上挂满了黑白照片,有两位老人家的,有少妇抱着小婴儿的,有兄弟的,还有两张全家福。
“不对。”
“怎么不对?”
“少了一个人,”许魏洲伸手指着其中一张全家福,“大哥和二哥,从来没有在一个画面上。”
“或许是拍照呢?”
“许府家大业大,总不会连个拍照的下人都找不到吧,再说,身为管家的你都在上面,没理由少爷不在啊。”
“可能他就喜欢拍照啊。”
“那好。”许魏洲又指着另一张,“那这个呢,这个穿西装的一看就是二哥,而那个穿长衫的是大哥。两个都喜欢拍照?轮流拍?”
“那好吧。那也许是有人在玩cosplay?”
“黄景瑜你丫拆台拆上瘾了是吧?”
“生气了?好好好,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贫。Cosplay。。。等等。Cosplay?!”
“洲洲,你的意思?”
“他们。。。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人?”
“一个人?开什么玩笑?!”也许是气氛的渲染,黄景瑜觉得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背缓缓上升,他想起不久前看的一部电影《BaoFengYu》,这不就是这上面的写照嘛?令人感到害怕的、无孔不入的恰恰不是所谓的鬼神,正是活生生的人。“人格分裂?”
“准确的说,是解离性多重人格。”
“多重人格?”
“嗯,就目前来看,这个人绝不止老大和老二两种面目。”
“那难道,还有一重人格是,‘他’?”
“除此之外,你觉得有别的解释吗?”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结束这坑爹的游戏了?”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就是老大是个多重人格患者,他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杀死了妻子嘛?还要怎么解释?”
“景瑜,你有没有发现,自从进到这间屋子,你就变得很暴躁。”
“。。。。。。”
“日记你说‘你为什么要带他回来’,是什么意思,假设‘他’是她老公的一个人格,还用带吗?”
“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人格,在他离家前是没有的。”
“那么,他是因为什么,而裂变出这样的一个人格?”
“洲洲,我觉得我们的思考方向有些偏了,节目组不是让我们查出女人的死因吗?我们只要知道他是谁杀的就好了。”
“可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你钻牛角尖了。”
“黄景瑜,你。。。”
“看,你也暴躁了。”
“。。。。。。”就在这时广播再次响起,传来一个正常的男声,没错正是导演的声音。
“okok,我们的游戏接近尾声,结果如何,我想诸位心中自有计较,那么请幸存者们做好准备,迎接历史性地会师。”话音刚落,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觉得眼前闪过一片白光。等人适应了这道光亮,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身处刚进来时那个存放棺材的房间。黄景瑜定睛一看,在场的除了自己和洲洲,还有另外两个男生,一个运动员一个模特。
“快看!”突然那个模特惊叫起来。原来是棺材不同于来时的棺材,它是开着的, 里面有人,一个死人。
许魏洲凑近一看,饶是他平日胆大,也不禁白了脸色,后退两步。黄景瑜接住他,用大手把他的头拨向自己,似乎要遮挡他的视线。
许魏洲这时已经缓过来了,他默默拿开黄景瑜的手,脱离他的怀抱,饶是两个人目前已经是情侣,但他还是受不了这人有时候拿他当小女孩哄。 那具“尸体”身着白色寿衣,直挺挺地躺着,脸上竟还带着面具,饶是知道面前这个“东西”不可能是真的,大家还是又一次刷新了对节目组变态程度的认识。
“那个,他是不是要我们把面具揭开?”又是刚才那个模特。
“我来!”运动员B挺身而出,他早就被这个操蛋的节目逼得快要火山喷发了,特么的,以后打死也不来了,这种节目到底是怎么火起来的,果然世界的品味我不懂。
揭开面具,一张奇异的“脸”就呈现在他们眼前,那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脸”。蜡黄的像树皮一样的皮肤,紧贴着头骨,颧窝很深,几乎能塞进一个拳头,至于眼睛,根本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