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一行人抵达洛州,一进城余星拉着祁野马不停蹄去了一家酒楼。
伙计热情道:“两位公子吃点什么?”
余星道:“将店里招牌菜都来一份。”
他是饿着肚子进城的,这会儿已是亥时,不光是余星连小轩和小贵也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也就祁野和白缪四人还能面不改色挨饿。
伙计上菜很快,余星将酒楼里的招牌菜挨个尝了遍,最后把头埋进一盘羊心尖,和浑羊殁忽上,自己吃的时候还一个劲招呼祁野快尝尝。
小轩几人坐在另一桌,他们的菜式虽然没有余星和祁野丰盛,但也是一般人吃不起的。
等一行人吃饱喝足,余星和祁野上楼回房,这些天忙着赶路都没有好好休息,余星一倒头就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天黑,才悠悠然醒来。
祁野坐在屏风后的高足案几前,听见动静绕过屏风就见少年正穿外衫。
祁野道:“醒了,饿了吗?”
余星揉了揉眼,迷迷瞪瞪道:“饿了,有什么吃的?”
祁野来到少年身边,“起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与禹安城不同,洛州不会禁宵,此时街道上灯笼依次澈亮,串联成一条挥舞的火龙。
远处灯火影影绰绰,似连接天河,繁星撒下亿万光粉,与烛火相互辉映,熠熠生辉。
余星站在阁楼瞭望,夜风将倦意吹散,他拉着祁野下了搂。酒楼大堂内坐了几桌人,这会儿正有说有笑。余星随意听了一耳朵,听到“暴/动”,“殴打”等词,他还想再偷听点儿内容。
祁野开口,“不是饿了吗?怎么还不走?”
余星笑了笑,祁野知道他想听什么,他比余星耳力更好,方才几人说的话一字不漏落入他耳中。
祁野看他眉眼间带着讨好,什么脾气也没有了,轻笑道:“先吃饭,我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余星这才跟着祁野出酒楼,街肆上行人来来往往,街道两侧支着不少摊子,有卖吃食的,有卖手串的,也有卖各类编织小玩意,还有卖头质小玩意。
余星的目光落在这些小食上瞬间挪不开眼,祁野见他双眼发亮眼,明白少年嘴馋了,他轻笑一声:“吃吧,正好我也没吃。”
余星重重点头,拉着祁野将这一排吃食摊,挨个尝了遍,除了各种馅肉包,还有各种糕点。在这些摊子前,有一位年轻男子摊前食客最多,余星闻着空气里的肉香,吸了吸鼻子,问:“那是什么?”
祁野也不知,一位中年胖子道:“那是陈老板做的烧饼夹肉味道一绝。”
余星道了谢,忙拉着祁野排在最后。
他们前面是一名中年妇人,那妇人身边跟着个孩童,孩童看着面前双轮推车上的烧饼夹肉,就差流口水了。
孩童扯着妇人衣袖,急急道:“阿娘,我要两个,两个烧饼夹肉!”
妇人脸上满是宠爱,“好好,买两个,不过咱们先说好,买了两个烧饼夹肉后,就不能再吃其他了。”
孩童急忙点头,从余星的角度能看出孩童被香味馋的不行。
余星也被勾起了馋虫。
陈老板动作娴熟,摊饼、煎饼、烙饼,芝麻烧饼里加了炙得香味四溢的猪肉,加以老板特制冷面,一个烧饼夹肉十文,价格虽贵,但胜在味道好,馅料足,买的食客不少,在吃过的食客口口相传下,生意如火如荼。
很快轮到余星,老板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两位公子吃什么味的?”
余星问:“都有什么口味的?”
老板答:“酸辣、五香、麻辣、甜的。”
老板说的话,余星有些不明白,他扭头看祁野,原以为祁野该知道,但看祁野淡漠的目光,多半也不知道,余星放弃了问祁野,改而问老板。
“这几种味道有什么不同?”
陈老板听他口音不像洛州本地的,便道:“小公子是来洛州玩的吧?”
余星点了点头。
陈老板又道:“这种香辣味的,有种辣味,还有很浓的香味,小公子应该闻到了。”
陈老板对自己做出的吃食十分自信,余星凑近了些嗅了嗅,果然闻到了一股呛鼻的味道,不是说这个味道不好闻,而是闻了之后更饿了。于是余星点了酸辣和香辣口味的,等吃到不同味道的烧饼夹肉,一边哈赤哈赤,一边又吃得停不下来。
祁野吃着五香口味的烧饼夹肉,看少年辣的直哈气,巧唇被辣的红艳,脸颊上满是汗水,但见少年吃得尽兴,便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