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深和卖花的阿姨简单交涉,买下了一箩筐的花。
阮沅看着他提着筐一步步走来,别过脸笑。
宴深站定在她面前,把筐子放下:“怎么不看我?”
阮沅说:“谁家买花把筐也买下来?”
宴深诚实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
阮沅转过头看着各种各类的花:“真花?”
宴深:“嗯。”
阮沅望着带有水珠的玫瑰,向日葵:“挺好看的。”
宴深:“要拍照么?”
阮沅调侃:“和筐?”
宴深:“...拿几束。”
阮沅罕见的任性,说自己要拿着筐拍,宴深由着她去。
宴深前几天买了相机一并带来,美其名曰给阮沅拍照。原以为只是随意吃顿午饭就回去,便没带相机。
只要取舍用手机,阮沅往后退了几步,抱着筐。
后方人山人海,她倒是一点不在意,笑吟吟地望向摄像头。
宴深手一抖。
他稳了稳心神,拍下。
阳光正好。
阮沅举累了,保持笑容挤话:“拍好了吗?”
宴深走上前拿过筐,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
阮沅低着头,看到第一张又开心了,宴深拍照技术不错,挺会找角度,刚要翻第二张,发现没有。
“就一张啊?”
宴深:“嗯。”
阮沅:“你的相册怎么划不动?”
宴深一手拿着筐,一只手空出来牵她,又坐回阶梯:“我没有拍照的习惯。”
阮沅听懂了:“一个相册就一张照片?”
宴深:“嗯。”
阮沅情不自禁地依在宴深肩上:“那你以后可要习惯了。”
宴深:“好。”
阮沅觉得宴深肯定去哪儿改造了,即使现在话也不多,但字字说在她心坎上。
她甜滋滋地说:“想吃四果汤了。”
宴深顺着她:“在哪买?”
阮沅打开手机:“不知道,我搜一下。”
过了几分钟,她兴致缺缺地关上:“附近没有卖四果汤的。”
宴深:“哪里有?”
“算了。”阮沅说,“抱着这么大的筐打车太麻烦了。”
宴深想也没想:“带回酒店,我们打车去。”
阮沅唔了声:“会不会太麻烦了?”
宴深已经站起来了,主动提起筐:“不麻烦。”
阮沅眨了眨眼睛,晃腿叫他:“老公。”
宴深一滞,垂眸望她。
阮沅羞怯道:“亲我一下。”
宴深动了动唇。
阮沅也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亲热,刚才的牵手已经够超乎她的心理预测了,现在讨吻的也是她。宴深越不说话,她越紧张。
没等她胡思乱想,宴深在她唇上碰了碰,很轻地咬她的下唇。
明明不疼,心脏怦怦直跳,阮沅恃宠而骄:“疼。”
宴深安抚地亲了亲。
阮沅含糊道:“亲也没用,还是疼...”
宴深呼吸重了些,克制地分离:“下次轻点。”
宴深表面没波澜,耳朵红透了,阮沅笑说:“我们是合法夫妻,亲一亲你就害羞了啊?”
“……”宴深道,“你耳朵红了。”
话毕,过一秒,补充:“脸也很红。”
“特别红,你在害羞吗?”
阮沅无话可说。
她拍拍屁股起身:“渴了。去买四果汤。”
宴深笑了下。
到酒店,阮沅在楼下等他。宴深把花放好,拿着车钥匙下楼。
阮沅发现这车是刚才接他们的,好奇道:“你在雾城也有朋友?”
宴深:“一两个,之前的合作伙伴。”
阮沅:“合作伙伴还借车?关系挺好的。”
宴深瞥她:“车是我的。”
阮沅愣了愣,语出惊人:“你在雾城还有个家?”
宴深说:“前两天买的。”
阮沅刚想问怎么做到的,想来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是钱做不到的事,生生咽下,憋了句:“...就旅个游,还要买车吗?”
宴深淡道:“出行方便。”
“……”
她真的无法和资本家共情。
阮沅靠在副驾上,蔫了。
宴深准备导航:“地方在哪?”
阮沅找了家离这儿最近的好评店:“阳光街18号好运来店。”
宴深选好,客观评价:“挺喜庆。”
阮沅:“我也觉得,挺好玩。”
宴深:“除了四果汤,还要什么?”
刚才那碗沙茶面已经够饱了,阮沅说想吃四果汤,也只是一时兴起,见宴深执拗才不拦着。
她摇摇头:“买完就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宴深:“待酒店不无聊?”
阮沅话随口就来:“那就做点不无聊的事呗。”
宴深顿了下。
阮沅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今儿关系又亲近了些,她便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