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手,两人一道出了门。
阮沅:“回家?”
宴深:“去走走?”
两人一道开口,互相对视一眼,一起沉默。
阮沅道:“你喝了酒,路都走不稳,回家吧。”
宴深不语,过了几秒才应好。
冷风吹得他醉意少了些,宴深打电话让司机来接。
过了没多久,司机到了,宴深同阮沅一起进了后座。
一路无言。
阮沅觉得奇怪,偷看宴深,又不知道哪儿奇怪。
宴深鲜少说话,她也一样,坐在一起偶尔聊几句,几乎都是各做各的事。
可她总觉得哪儿不一样,气氛好怪。
阮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默默关了静音调低亮度。
她又不好找孟橙舟,这会儿粥粥大概和沈岢在一起。
阮沅现实中玩的好的除了唐生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她斟酌片刻,发了消息。
【圆不圆软不软:在干嘛?】
【唐生:泡妞。】
【圆不圆软不软:....】
【唐生:你干嘛?】
【圆不圆软不软:无聊。找你聊天。】
【唐生:出什么事了?】
【圆不圆软不软:老公不高兴,怎么哄?】
【唐生:哟,你还会哄人啊。】
【圆不圆软不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唐生:和我说说,男人最懂男人】
阮沅睨了眼宴深,他阖着眼,眉头紧蹙。
回过神,她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唐生。
【圆不圆软不软:综上所述,他为什么生气?】
唐生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你老公很有责任心吗?】
阮沅想了想:【有。】
【唐生:那应该是觉得没照顾好你,对自己撒气吧。】
【圆不圆软不软:何以见得?】
【唐生:你自己问他去呗。】
阮沅:“……”
也没给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还说什么男人最了解男人。
阮沅重新思索唐生的话,觉得不可思议。
宴深因为没照顾好她生气了?
好奇怪。
站那的时候,阮沅负能量是有一点,但也是赖自己闲着没事干来这么无聊的宴会凑热闹,后来吃饭,阮沅一门心思都在食物里,和粥粥聊点儿画漫的八卦,只觉得无比畅快。
没照顾好。
阮沅倒没想到这点。
他有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围着她转,这个道理阮沅都明白,宴深久经职场,连这点都不明白才是傻子。
阮沅只当唐生瞎说。
回到宴宅已经十一点,阮沅让宴深先回卧室,自己在厨房捣鼓了半小时,小心翼翼地端着碗上二楼。
宴深刚洗过澡,酒醒了一大半,眼眸清明。
阮沅没手敲门,只好在门外轻声喊:“宴深,听得见吗?”
宴深心想这真是个傻子,要是他在洗澡,阮沅要叫多久?
开了门,宴深道:“门没锁...”
话音过半,生生咽下:“..这是什么?”
阮沅笑眯眯地:“醒酒汤。”
这是她刚刚查资料现做的,刚才她拿勺子喝了一口,好难喝。
但也确实提神醒脑,所以端上来了。
宴深难言地看她,接过碗:“怎么不用托盘?”
阮沅啊了声:“家里还有这个啊,我没找到哎。”
宴深端到桌上,一声不吭地喝完,眉头都没皱一下。
阮沅疑惑,宴深是没有味觉吗,怎么做到这么难喝一口气闷的。
“好喝吗?”她随意问了句。
宴深抿唇,咽下最后一口:“好喝。”
阮沅不禁感叹:“神人...我刚才喝一口差点没...”
差点没吐。
但这话不能和宴深说。
要是宴深问她‘喝的想吐还给我喝’,怎么办?
阮沅默默舔了下唇:“我去洗澡。”
宴深说好。
卸了妆,洗了澡,一身轻松。
阮沅出了浴室,躺回床。
宴深洗了漱才上床,这回没看他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面对着阮沅,道:“软软。”
又这么叫她。
阮沅悄然坐直了身子,凑近了点,往他唇上亲了下。
宴深愣了愣,失笑道:“我不是要这个。”
阮沅身子微僵,傻眼:“啊....”
不要这个早说啊。
早说她就不亲了。
阮沅丢人地躺下,迅速背过身。
宴深拍了拍她的肩:“我还没说完呢。”
阮沅只觉得脸都丢尽了,闷声道:“你说你的,我在听。”
宴深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才说:“我今天怠慢你了。”
阮沅怔了怔,暗想,还真被唐生猜对了。
宴深斟酌用词:“这次是我不好,没顾上你,下次...下次不用你陪我去。”
阮沅忍俊不禁:“你之前不是说我要做好你妻子和女伴的义务吗?”
许是气氛正好,宴深难得说了真心话:“我只是想让你觉得我让你嫁我,不是我图谋不轨,是有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