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阮沅洗漱后出房门,宴深还在家里。
他温文尔雅地拿了两篇面包放烤箱里准备烤,阮沅连道:“早啊。”
宴深一顿,“早。吃早饭吗?”
阮沅等的就是他这句:“好啊,麻烦了。”
宴深点头,径直到冰箱拿了两个鸡蛋,又拿了两片面包。
打散鸡蛋,均匀涂抹在面包上,再和他的一起送入烤箱。
两分钟,宴深将自己的面包拿了出来,又将阮沅的再次送进去,烤了三分钟。
他开了罐午餐肉,切了四块,在平底锅里喷了点儿橄榄油,煎好。
面包好了,宴深有条理地用洗净擦干的筷子夹起两片午餐肉,放在阮沅面包上,两片面包合上,切了个三角形。
摆盘好后,宴深热了一杯牛奶,磨了一杯咖啡,将牛奶和面包递给阮沅,再把自己的早饭放到阮沅对面。
金灿灿的面包与对面的寡淡不同,阮沅梢了梢眉,笑靥如花,打趣道:“我是豪华版?”
宴深嗯了声,默认了。
许久没吃早餐,阮沅餍足感爆棚。
吃好后,她换了衣服,想到毕竟是去买戒指,还是要庄重些,便坐到化妆台前打算化个淡妆。
化妆台是她后来买的,轻便不占地。
化好妆,阮沅垂睨了眼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
宴深该等着急了。
开门,迈步。
宴深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瞥她一眼:“走吗?”
阮沅点头,“刚才在化妆,久了点。”
宴深:“嗯,漂亮。”
阮沅红了耳朵,任谁都不想自己被说化妆前后差距不大,若是差距不大,又为什么要化妆。
只是想要更美而已。
今天依旧是宴师傅当司机。
阮沅如常坐到副驾驶上,宴深在云边门口停车,带她到了一家名为‘unknown’的店里。
导购见到宴深,恭敬地鞠躬:“宴总好。”
阮沅不明白,这是宴深旗下的吗?
她似有似无地瞥向四周,展台放着各式各样的钻戒,手镯,项链...大理石砖被擦得发亮,桌台一尘不染,干净得不像样。
这的确是宴深的风格。
他却说:“这是秦如溪的店。”
阮沅微讶,宴深若和这样的店铺衔接,顶多只是有些奇妙,但店主是秦如溪,简直荒谬。
是她对秦如溪带有偏见的原因,还是秦如溪并非她想象中那样沾花惹草,花花公子做派?
一家店看不出什么,阮沅告诉自己。
她克制与宴深交谈八卦的想法,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旁,宴深淡漠地吩咐:“把我前些年瞧的那对戒指拿出来。”
导购答了稍等,阮沅好奇道:“你想结婚多久了?”
宴深一噎,似乎想说:你这是什么问题?
他好整以暇地解释:“前些年如溪刚创品牌,给了我一个册子让我选一对,说以后给我结婚用,当时也就随便看看,没想到真瞧上眼了一对,等会儿拿出来你看看,要是不喜欢,我们换别的。”
故事由来竟是这样,阮沅了然。
导购将册子拿了出来,笑着对阮沅说:“这是宴总瞧上的,秦总将它视为非卖品,说这世上仅此一对,等着宴总和您来定制呢。”
导购从善如流,不带有任何贬义,倒是会夸。
阮沅笑笑,拿过册子,认真看了起来。
阮沅原以为只是随意买对素戒瞒天过海,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
前些年的宴深眼光依旧是好的,男戒上刻着一条蛇,却不可怖,女戒上是只刺猬,缩着脑袋好不可爱。
的确是有创意的,难怪宴深选择了它。
“喜欢吗?”宴深问她。
阮沅傻乎乎地弯眉:“喜欢。”
宴深:“那就它?”
阮沅:“好。”
量了指围,宴深不顾导购劝阻,付了钱。
看着账单的八个零,阮沅吞了吞口水,心尖儿一颤。
八个零,不,是八开头的八个零。
八千万。
两枚戒指,比她还贵。
阮沅颤睫,阖了下眼。
出了店门,宴深察觉到她的情绪:“怎么了?”
阮沅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这么没世面,可她...
她画笔下的男主买的钻戒才十万好不好!
霸总,十万。
果然是她小看了这个世界。
阮沅脸揪在一起:“好贵。”
末了,又谨慎地说:“谢谢。”
毕竟花了这么多钱,不说句谢谢显得太心安理得了点。
宴深顿了一秒:“是我要谢谢你。”
“谢我?”阮沅心中忐忑,谢她什么?谢她花了他九千万?...不对,戒指是一对,还有宴深的部分,她只花了五千万。
...五千万!
她打了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