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34)

语气淡淡:“这就是你的工作?”

阮沅总觉得他在嘲笑自己。

她忍不住撅了撅嘴,嗔怪道:“谁让你不打招呼走过来。”

宴深有点没懂年轻人的思路。

现在的年轻人私人领域这么强吗?几步路都不让走。

宴深不明白,但还是给了台阶:“我的问题。”

阮沅关了画板,脸颊微红:“其实我工作挺正经的。”

宴深不置可否。

阮沅又蹩脚的解释:“他们这是情到深处...”

宴深懒懒道:“理解。”

据她所知,宴深是个不折不扣的单身主义者。

三十五年身边一个绯闻对象都没有,也怪不得家里人着急。

所以他的理解,其实和不理解没什么区别。

都是成年人,说话不必绕弯子。

迫于宴深的威严,阮沅吞了吞口水,不自在道:“其实我也画不好。”

宴深:“我帮你参谋?”

阮沅:“...那倒也不用。”

宴深笑了。

他很少笑,表情管理很克制,阮沅其实也不大懂,为什么有人可以毫无情绪的过日子。

他的笑不带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像突然开阔一般,又或是单纯的觉得阮沅这幅模样好玩。

阮沅和宴深的身高差目测在十八厘米左右,平常看他就需要仰头,现在她坐着,宴深站着,身高差更是明显,从背后看宴深完全笼罩她。

“还画么?”

宴深说:“很迟了。”

阮沅鲜久没被催过睡觉,有点儿新奇,一瞥时间,凌晨一点多。

其实还早,她才刚画一个场景,好不容易从生疏默默熟悉回来,挺想接着画下去的。

但她又不好和宴深直说,生怕让人误解了,只好说:“等会睡。”

模凌两可的回答,却也敷衍。

宴深似乎没往其他方面想,点了下头:“那晚安。”

阮沅嗯声:“晚安。”

宴深轻手轻脚的离开,阮沅瘫在电竞椅上,怅然。

刚才的感觉被宴深一吓什么也没了,什么落地窗play,和她与世隔绝。

阮沅决定让自己身心得到放松,于是给粥粥拍了她画的场景,得到了称赞。

【粥粥:草,难怪大家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粥粥:你和你老公玩的也太大了吧!!】

【圆不圆软不软:?】

阮沅蹙了下眉,双击放大粥粥的两句话,来回琢磨。

她和粥粥是不是有点误会?

【圆不圆软不软:没那么回事。】

【粥粥:没哪回事?】

【粥粥:画这么好,你不要命啦。】

【粥粥:/垂怜//垂怜/该说不说,你的doi水平提高了。】

【圆不圆软不软:……】

【圆不圆软不软:是他们doi,不是我。】

【粥粥:差不多啦。】

【圆不圆软不软:差很多。】

粥粥以为她皮薄,没再继续往话题深入,只说:【我明天回芜江,见一面吗?】

阮沅记得,前几周粥粥说过自己要去参加一个什么会,但她忘了是什么时候。

她和粥粥网聊够久了,两人知根知底,又是同性,女性之间没有那么多包袱,于是很快答应下来。

她虽在芜江待了二十五年,但对芜江周边的美食了解不深刻,偶尔被唐生带去探店,也是过后就忘。

阮沅问粥粥去哪,粥粥说:【去云边吧。】

【粥粥:喝个下午茶,逛逛街,闲暇打个车去游乐园玩把跳楼机】

粥粥喜欢刺激,阮沅有所听闻,真当她说出跳楼机三个字,阮沅还是被吓不轻。

她玩过最刺激的项目还是大学被唐生抓着上了海盗船,玩了一次头重脚轻,再让她玩第二次,阮沅说什么也不去了。

阮沅不好给粥粥泼冷水,含糊说了好,心底想着明天见面看着她玩,自己就不去了。

她今儿原本是打算熬个通宵,但经过粥粥这一闹,再加上宴深的‘劝告’,不到两点,阮沅躺床上睡着了。

翌日十一点,生物钟唤醒了阮沅。

这个点宴深通常是不在的,阮沅也没急着穿内衣,穿上棉拖去洗漱。

打着哈欠出房门,正要倒杯温水喝,迎面与宴深打了照面。

宴深瞥她一眼,目光朝下,淡淡掠过。

阮沅窘迫地定在原地,低头时才发现自己因为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整理的睡衣皱皱巴巴地贴着身子,为了舒适,阮沅的睡衣都大了一个码,衣领凌乱,锁骨往下的雪白一览无余。

她僵了一秒,比昨晚被宴深看到她画车还要丢人,衣领往上拉了拉,连早安都没来得及说,阮沅后退一步,火速回了房间换上内衣。

出来后,她的脸颊红彤彤的,倒像是宴深做了什么。

宴深没再往那瞥,视线落在她眼睛上,“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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