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语塞, 也是事实。????漫漫
烟娘抬高音量:“我烟娘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徐升,走着瞧吧。”
她霸气地宣告完事情, 便不去管那些愣在原地的学子和骚动的声音,转头对乔宁王昀柔声道:“昀儿,好好上课,娘先回去了;乔小娘子, 这几日昀儿拜托你多照看着些,等我忙完纱云的事,再来教你手艺。”
乔宁有些担心:“烟娘姐姐,你真的没事么?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烟娘嫣然一笑:“你把我想的太柔弱了, 根本不需要, 好好做你的生意,再会。”
乔宁点点头, 便带王昀回了文具店。
她打了盆清水:“昀儿来洗把脸,下午便待在门房里吧,我待会去讲堂帮你把先生留的课业拿来, 你在这写, 承儿便经常在这里写。”
正说着,乔承突然急切地推门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神色低沉的王昀。
“瞧你跑这一头汗,和昀儿一起洗洗脸。”乔宁温和地笑道。
她有意让这俩小的接触接触,这些时日两人有些闹别扭,为着彩铅笔的事。
自从出了纱云颜料的事,王昀便不太想买彩铅笔,而乔承则是坚定地站在乔宁这边的,为着王昀这般反应,乔承便有些护姐地不跟王昀说话,闹别扭好几日了。
乔承挪动脚步来到水盆旁,小声说:“王昀哥哥,你娘的事我都知道了,之前我不清楚状况,对你态度不好,是我小人之心,请你原谅我。”
王昀眼睛恢复了一些神采,除了乔宁,乔承是第二个在得知烟娘是他亲娘后,还主动过来道歉、示好的。
他微微点点头,对乔宁说:“宁儿姐,你不用帮我那课业了,我洗把脸就去讲堂。”
转头又对乔承道:“承弟弟,从今以后,我要跟你一起好好念书,考取功名,接我娘远离这个地方,让她过上好日子。”
乔宁欣慰地笑了笑:“昀儿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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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娘把纱云这些年所有赚得钱都集中在一起,叮叮咣咣一大袋子的银子。
她又把姐妹们都召集在大堂,神色有些凝重和不舍:“姐妹们,我说个事,咱们纱云梦乡可能就开到这儿了。”
这话来得太突然,不少姑娘都愣了。
烟娘掂量一下手中的银子,说道:“这些钱不少,我留下一部分养活我们娘俩,剩下的我会全分给你们,你们拿这个钱去营生,切莫让自己断了前路……”
她给这些姑娘们打盘得很细致,有才艺且愿意继续待在烟花之地的,便介绍到同行的青楼里去,大部分姑娘还是想从良,便多分些银子,好拿着做些买卖。
这些年她经营着这家店,没有强迫姑娘们做过任何事,反倒是像姐姐一样照应着她们,姑娘们都不是不念旧情的主儿,只是乍要分开,都十分不舍。
“姑娘们,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末了烟娘道,“德馨书院有个叫徐升的,不知从哪得知乔小娘子买了咱们的颜料做彩铅笔,你们帮我查查,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
纱云梦乡的姑娘们人多势众,打听消息的渠道更是多。
不出两日,便知道徐升的消息是从笔具阁的薛老板娘那里传出来的。
烟娘冷冷一笑:“好啊,薛二娘果然是个不省心的,去年和乔宁对着干,乔宁对她留情,我可不惯着她。”
打听出消息那姑娘嫣然一笑:“烟娘姐姐有的是手段,保管让那薛二娘连生意都做不成。”
又过几日,乔宁正在店里照看生意,突然听前来买文具的学生说,笔具阁不干了。
“薛二娘的笔具阁?她改行做别的营生啦?”乔宁好奇道。
“不是,据说是生意做不下去了,入不敷出,纱云梦乡的烟娘便把笔具阁的店盘了下来,如今笔具阁的烫金招牌都撤了。”
乔宁很是诧异,没想到短短几日功夫,聚商街上竟发生这么多事。
她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那纱云梦乡还开着吗?”
那学生尴尬一笑,青楼的事他知道得也很清楚:“也不开了,那烟娘还真是说到做到了,前几日在书院说要换营生,没想到这就把纱云给关了,又把笔具阁给盘下来,不知道往后要做什么生意。”
烟娘这般雷厉风行,连乔宁都佩服,心里盘算着等烟娘的新店开张,送点什么吉利的东西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正想着烟娘呢,她就来了。
“乔小娘子,昀儿今日我便接走了,这些时日麻烦你了。”她笑盈盈道。
王昀这些时日和乔宁沈老儿一起用膳,晚上跟沈老儿睡在巷口小院,乔宁置办了好些被褥。
“不麻烦,昀儿很乖,这几日整日都忙着读书,刻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