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狗男女收拾了一个，还有另一个逍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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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大亮，太阳正好。
康宁药业有限公司门口，一辆昂贵的超跑停下，从车里走出来个酒红色头发的火辣女郎，摘掉墨镜，轻蔑地盯着眼前熟悉的地方。
她以前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乔蝉雨家和这儿是同一座城市，倒是省得跑远。
清脆的高跟鞋踩着傲慢的脚步入内，前台的客服小妹连忙询问：“请问您是？”
钱慧雯瞥了她一下，环视狭小老旧的四周，嫌弃无比，“破烂地方。”
名字取得高大上，其实就是个无人问津的小医药代理销售公司，客户少的可怜，药品天天卖不出去。她那个废物老公是这里的药物销售员一名，一个月三四千块工资，家都养不了，还天天翘着腿打游戏打赏主播。
狗男女，都该死。
客服小妹试图上前跟她沟通，被钱慧雯直接一把挥开，“离我远点，你算什么东西，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客服小妹脸色通红，怕惹了大人物，敢怒不敢言，匆匆打电话给黄经理。
没多久，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秃头男人从楼上下来：“小姐，鄙人是这里的经理，姓黄，您是？”
钱慧雯斜视他，“你们公司缺钱吧，我要投资。”
“啊？”黄经理震惊了，上上下下打量她，笑脸迎人：“您似乎没有提前预约或者协商。”
其实他是在怀疑，哪有这样突然上门投资的，连提前打个电话都没有。况且他们公司的情况他自己熟悉，求爷爷告奶奶拉投资都拉不来。
该不会是耍人玩的吧。
第8章 深渊
“怎么，觉得我没钱？”钱慧雯才不管他什么反应，“看清楚我的脸，我叫乔蝉雨，沃川集团就是我家开的，你觉得我没钱？”
黄经理惊呆。
客服小妹已经去悄悄搜索“沃川集团乔蝉雨”了。
片刻后，乔蝉雨被邀请进了二楼贵宾室，黄经理亲自给她倒茶，又趁着她打量四周的空档匆忙给老板打了个电话，得到确切证实后喜上眉梢。
老板一时半会儿人赶不过来，接待重任就落在了谄媚的黄经理身上。
“乔小姐，您喝茶。”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实来意，但黄经理向来长袖善舞，先聊聊打听打听试试。
钱慧雯蔑视地瞥了他一眼，翘着腿坐在主座上，压根不喝那茶。
黄经理是她的老熟人了，为人圆滑，最会打太极踢皮球。以前他们公司拖欠工资的时候她上门来闹过，接待自己的就是这个家伙。
“最近我手头有点余钱，想投个项目，让你们公司的药物推销员过来给我介绍介绍产品。”
黄经理满脸堆笑，立即答应地吩咐刘助理：“行啊，小刘，你去把孙术坤叫来，给乔小姐介绍介绍。”
钱慧雯直接拒绝：“名字不好听，换个人，我要姓梁的。”
“梁？”黄经理诧异，和刘助理对视了一眼。他们是个小公司，统共一二十号人，就一个姓梁的，叫梁东奇。难不成，乔小姐是专门冲着梁东奇来的？
片刻后，一个胡子拉碴、黑眼圈浓重、满身颓废的男人来到贵宾室。
黄经理脸色不太好看，训斥道：“小梁，你怎么回事，一点形象都没有，怎么当好咱们产品的销售员？”
他扭头惭愧地对钱慧雯道：“乔小姐，我们公司很注重形象的，主要是这个小梁吧，最近家里发生了点事情，就稍微有点不注意了，以后肯定不会这样。”
钱慧雯直直盯着颓废男人：“哦？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个。”黄经理看向梁东奇，语重心长：“小梁，乔小姐是咱们重要的贵宾，问你什么你好好回答。”
男人面色黯然，显然不太想说，只是迫于压力无奈开口：“我老婆前段时间出事，成了植物人，现在躺在医院治疗。”
钱慧雯愣住。
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体，意识到了什么。
很快，她将脑海中的东西远远甩开，满不在乎：“老婆变植物人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开始介绍产品吧。”
“你！”梁东奇愤怒，立即被黄经理拉住，面色严厉：“小梁！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了？乔小姐让你介绍产品就老实介绍！”
梁东奇捏紧拳头，想到妻子昂贵的医治费用、女儿的生活费学费、父母的医药费，垂下头颅，开始介绍公司最近的主打药品。
盯着他假惺惺的脸庞，钱慧雯心中作呕又爽快。她的目光越来越冰冷，最后一把将凉茶泼在男人脸上。
“介绍的什么东西，念丧呢？一个字都没听清楚，重来一遍！”
周围人都惊呆了，梁东奇更是惊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