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这里人生地不熟,恐有危险,还是莫要下车。”前头一辆马车上一穿着富贵的老爷掀了帘子叮嘱。
名唤“月娘”的小娘子轻哼一声,娇蛮道:“爹爹!女儿都说了不想来这里,您非要叫我来,做了这么久的马车实在是腰酸背痛,我不管,我要四处看看去。”
小娘子娇惯得很,跺了跺脚就自顾自带着侍女走开了,老爷不放心,连忙唤了两个护卫跟上。小娘子瞧着身娇体弱,脚程倒是快,不一会儿就走出了马车边十几个护卫的视线范围内。
姚成眼前一亮,天助他也!只要擒了这小娘子,还怕那老东西不听话?!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山风吹着人凉飕飕的,容儿见自家小姐越走越远,担心道:“小姐,已经看不见老爷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等到了凉州城咱们再好好游赏一番。”
确实越来越偏僻了,小娘子也有些心慌,便道:“好吧,我们……”
“回去?别回去了!留下来陪爷玩玩吧!”一阵哄笑声传来,只见山林中忽然钻出来数个大汉,几人上前一下子便将尚且来不及反应的两个护卫撂倒在地上,捆了个严严实实。
“住手!”侍女挡在小姐面前,惊慌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劝你们不要胡来!”
一山匪调笑道:“身份?我只知道你家小姐马上就要是我们大当家的压寨夫人了!自家人,不说二话!”
说完,便将两个女子也捆了起来,只是姚成心里垂涎小娘子身上细嫩的皮肉,又不觉得两个弱女子能做什么,便捆得漫不经心,很是松垮,以免在身上留下伤痕。
山路中的马车上,老爷探头望去,没见到女儿的踪影,不由得有些担心,“快去把小姐叫回来吧,该赶路了。”
话音未落,就见姚成推着小娘子过来了,锋利刀锋抵着小娘子细白纤弱的脖颈,“岳父别急啊!来都来了可要到女婿的底盘上做做客!”
老爷愤怒地瞪大眼睛,厉声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谁是你岳父!还不快放了我女儿!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姚成将刀在小娘子花容失色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威胁道:“岳父,你老老实实带着这些人跟我上山还好说,否则就等着和你女儿阴阳相隔吧!”
“爹!救我!”小娘子脸上落下泪来,哀声呼救。
“别!别伤害我女儿!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老爷脸色惨白,听着女儿哀求声更是心如刀绞。
可惜,山匪哪里是有良心的人?
在姚成的威逼下,担心女儿受到伤害的富商不得不带着一群人和所有家当被迫跟着山匪们上了古荡山,只剩空荡荡的马车被丢在山下,无人理会。
古荡山内部果然错综复杂,若是真的强攻上山,只怕会折损不少人手。
众人被山匪绑着不知绕了多少山路才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口外是一大片被清理出来的平地,数间屋舍错落其中,瞧着倒颇有野趣,只可惜住在这里的都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
这里应该是山匪中的核心成员居住的地方,那些小喽啰恐怕没什么机会来这里,所以被她抓起来的那两个山匪画的图里关于这两个地方的路线并不清楚,幸好她早已做了安排,并不担心那些士兵找不到路。
陆琉被山匪推着,垂眸记下了路线,见她沉默不语,山匪只当她是害怕了,并不在意。
这一趟可谓是收获颇丰,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这么个花容月色的小娘子和数不清的财宝,那些个箱子打开时露出的黄金白银险些闪瞎了山匪们的眼,有这样的家底,这富商恐怕富甲一方,而现在这些轻轻松松就都到了他们手里。
“叫来弟兄们!分银子!”姚成大手一挥,豪迈道。
将大部分财宝收起来,余下的少部分则是给弟兄们的奖赏。姚成这古荡山多年来不知道收敛了多少财物,每隔一年便要给那位大人送去,今年还没到送钱过去的日子,所以山里积攒不少银子,颇为富裕。
听了姚成的话,旁边的山匪们欢呼声震天,这是古荡山的传统了,若是下山捞着了好东西那山里的弟兄们也是有份的,虽然只是战利品中很少一部分,但也足够收拢人心,所以古荡山这些山匪对三个当家一直忠心耿耿,这样的团结也是他们难以被剿灭的重要原因。
到了天黑之时,数桌席面便准备好了,几十位在古荡山中有些地位的山匪都得以坐在桌前吃酒,至于剩下那数百小喽啰还没有和当家的一起吃酒的资格。